此刻,在北京的地铁上整个人的心情达到了一个奔溃了的临界点,所以想记录下自己的心情,也帮助自己理理思路。
今年3月初,在纠结了半年和焦虑了很久之后,终于决定和前公司撕破脸,走了被迫离职这条路,在走这条路之前我就很担心这个公司养了好几个法务肯定不是吃素的,结果从我3月初开始走被迫到现在,把我自己整个人搞的疲惫不堪,我现在开始怀疑我自己的决定,我也理解了为什么之前的很多同事对讨薪这件事情更多的是无奈等待,也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公司如此嚣张的无视劳动者的合法权益,因为维权的成本太高,耗费的时间和精力太多,以至于我怀疑当初我的决定到底对不对。
从月初发完被迫离职手续,我就立即走了监察大队和劳动仲裁两条路,但是仲裁的法律效力太低,他只能让公司核查而仲裁更离谱,不知道排到猴年马月,为了减轻在北京的生活成本我找了一个离市中心很远的新公司,搬去了昌平县城,去了昌平县城找了个小旅馆住了两天,我的左眼疼的受不了,又肿又红,然后实在觉得不能住我就搬到一个酒店,刚把行李放下就赶去北大医院,我真的太讨厌昌平线这条地铁了,感觉又回到几年前我刚来北京时从昌平线进城里,第一次见识到北京沙河站的威力,我从昌平线的倒数第二站做到终点站前的第二站,全程没有一个座位,一路站了一个多小时,整个人都要被挤直了。下地铁后走了一公里到北大医院此时已经快十一点了,于是决定买个麦当劳带到医院等号的时候吃点东西,因为我早上就没吃饭,怕晕倒在医院。等到了北大医院,感受到了顶级三甲医院的威力,整个医院门诊挂号的一楼全部是人,黑压压一片,取完号发现不在这栋楼,慌忙之下问了门口的保安,结果保安大哥懒洋洋的瞟了我一眼,随手一指说那边,出去之后完全不知道在哪里,后来还是问了另一个路人然后给我指了路,进了等候区大家都在找座位,只有我在找窗户,找了一个窗户的通风处开始打开汉堡吃饭,刚吃到一半监察部门给我打电话说打不通公司人力电话,给人力打了十几个电话但是人力不接,我说那我怎么办,我过几天要离开北京,但是也不能连离职证明也没有啊,他说那他在试试看。挂完电话顿时胃口全无,机械的塞完最后一口汉堡后终于叫到我,医生问我问了两三句话,简单照了一下眼睛和我说我眼睛细菌感染了,我当时真的很无语,还不如找个卫生条件还不错的酒店,何必省这个钱去住小旅馆,接着医生大笔一挥卡卡一顿开药,让我拿着药去缴费,交完费又穿过两栋楼去拿药,拿药也要等,好不容易一上午终于能坐下等着药,电话又响了,人社局给我打电话说让我下周一去立案和交证据,我说可以提前吗?人说不好意思,最早就是周一。于是我只能说好。挂完电话,给一起离职的同事说仲裁的进度,说到一半,药叫到我,我又去排队,拿完药我找了等候区一个地方坐下来缓了好久,感觉精疲力尽,无论是精神上还是心理,都感觉特别累。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当初直接主动离职工资不要了是不是就简单很多了,也不需要一直在北京飘着,现在每天如此累,关键任何诉求都没有进展,真是不知道为什么普通人维权成本为什么要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