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袁枚他这样一来,原来他那颗有些紊乱样的心里。他也像是理清了的一团乱麻样,开始明确到他自己本人的生存意义了。不过,他觉得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他的确也深切地感觉到,一个人的存在意义。那的确就是离不开那金钱的重要了。但他想也只是那样想,而他所想的,和这世界上所有缺钱的人所想的一样。觉得只有钱财,才能提升自己生存的意义。
“觉得现在我是越活越累了。”
袁枚他那样想,他把他家的房门关好。他再走到他那冷清的房内,他就径直走到那窗户前了。推开窗户,他就对着窗外那漆黑的外面看了。
“也许我们开始认识就是一个错误。缘份有时它还真会捉弄人,把一个我们本不该要结合的人,就偏要让我们死搅蛮缠的在一起。让我们双方都产生着那说不完的痛和恨。”
他那样想,他脸上那道难看的神情,就在那不明朗的光影中,渐渐地在他的脸上扩散。这时,他忽然感到他身上一股冷的感觉,从脚到上都如那冰凉的冰,在沁着他的心样让他不安。于是,他就循着他那样的思绪,把他的思绪陷在他的痛苦中。他就去回想着三年前,他们就在他们那个公园认识时开始,把他们相识的情景,那一幕幕地拉了岀来。
“嗨!怪就怪那天不该下的那场雨。”
他想。于是,他们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那年,那时正好又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春天一股朝气蓬勃的景象,不单是说就是在农村来得那么妍。就是他们那个很小的县级城市,处处也在绽放着春的气息。那天,那又是一个晚霞将要落暮的时候。在西边的天空中,那真是金光万丈。仿佛在这一刻的天空中,那又是它最精彩的一刻。袁枚晚饭过后,他怀里抱着是他喂养的一条花狗,取名叫“绵绵”。他就抱着他养的那条“绵绵”,他们主仆二人去逛公园了。袁枚他在一丛鲜花前坐下,正好在那一坐鲜花前,又有一条雅致的石板凳。他就和他养的那条“绵绵”坐在那里,一边闻着阵阵的花香。一边又在欣赏着他播放的音乐。他们主仆二人欢欣不已,整个心情都沉浸在他们那美好的一刻。
“你看这里多热闹,人这么多。比你一个人呆在家里要热闹多吧?”
他一边用手抚弄着绵绵它身上的绒毛,他又一边欢声笑语样的与它说。说过这是一个气息温暖的春天,太阳完全沉了。西边天空中所有的霞光敛尽,天空再黑暗起来。但一股闷热的气息,它们纠在一起不但不散,反而它还越来越闷热。不知坐了多长时间,凃抹着她淡淡晚妆的温玲。她除了穿着时尚,举止得体大方,她像飘飘欲仙而来的仙女。她婷婷地站在离袁枚不远不近的位置,对着他和他身边那条乖巧的狗在笑。
“你们真有意思,也很有温浪漫有情趣。是一个懂得生活,又会享受生活美的人。看到你们这么欢欣的样子,我都被你们的情趣感染了。”
温玲她斜扭了一下,她刚才站得很直的身子。挺拔的身子她稍稍变换了一下她的角度,她倒更像是一尊维纳斯的雕像样,或者还像那荡漾起来的枊叶枝条,那样楚楚动人。她向袁枚打招呼,又露出她满脸的笑颜来。
“我观察你们已经半个月了,在这公园所有来散步的人中,我觉得唯有你们主仆二人是最欢欣的一对。”
她又把她斜插在那里的脚,她又挪了挪,像是一个舞台表演样改变了,她站的姿势。在她继续说着她的话的时候,袁枚他也感激似的,投放岀他欢悦的神情,他也与温玲笑了笑。
“你观察了我们半个月了?啊!这太有意思了。来,请坐。”
他又腾岀一半位置让温玲她坐下去。温玲她接受了他的邀请,她果然坐了下去。而且她那样一坐,他们就像是那扯不清的棉絮样,一直到公园里散步的人快要散尽。而天又猛然下起了雨来之后,他们俩跑到那凉亭里躲了一会雨。直到那下着的雨停了之后,他们才依依不舍样的离开。
“这么迟了,我先送你回去。”
袁枚他看着站在他面前,那么妩媚温婉样的温玲。看着她还是带着她满脸的笑容,一副温馨可掬的样子,他心里也像是烧起来的一团火样热。
“那劳你大驾了。”
她忸怩样的笑了一下,又斜过她飘零样的眼神。这一刻,他们间都感觉到这世界上所有一切,仿佛都是美好的。
“过奖了,过奖了。大驾谈不上,感觉到在这雨后的春天,天空特别幽蓝,空气又特别的清晰。我特别喜欢这雨后的天气。你看,天空中又有星光岀来了。而且还特别的亮,这夜空的景色太迷人。”
袁枚紧挨着她的身前站着,他这时已闻到了从温玲身上,散发岀来的那股香水的香味了。他仿佛在吮吸着,一种沁人心脾的什么野花的香味似的,他的鼻子往上耸了耸动起来。
温玲她莞尔一笑,又斜过她的眼去。并且又把她撩下来的头发往上撩了撩。在她把她的头发往上撩的时候,她那造型漂亮的兰花指,像是她控制的一个身姿优美的舞女的舞姿,那样吸引着他的眼球。然后,她又柔声地对着袁枚说起来。
“你真会说话,听你对这雨的一番番景象描述,我还认为你是一个诗人。”
“我哪里是诗人,不过,但我天天都在做(诗)丝。”
说着,袁枚他自己也笑了。因为他说他天天在做(诗)丝,实际上他是在说他自己,在车床上铆锣丝。这样的谐音,却又让他为他自己所说的话感到好笑。
“哦!我就知道你会做诗,听你对天气的赞美,我就知道你是个诗人。”
温玲她深情的看着他,而且他们两个向前迈去的步子,都在缩小着他们向前的速度。都希望他们的时间,永远就停在他们那个时候。
“啊啊!你还真认为我是诗人。我做丝,不是诗词的诗。我是在做锣丝的丝。”
说着,他露出他整齐的牙齿,他爽朗地大声笑起来了。
但就正是他那爽朗样的笑,他却像他一道魔咒样,深深地扎在温玲的心里,而似乎让她着迷和不能自拔样的了。这时也已快要到她家里了,温玲她突然停下来,返过她的身去,对着挨在她身边的袁枚看。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没有告诉我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我很想要知道你的一些私事。我的话你明白吗?你现在就盯着我这一对眼睛看,看我这一对眼睛,你就能明白我要对你说什么样的话了。”
温玲她毫不掩饰她的真情说。在她那对如灼热的火球样的眼睛里,她正用她的心和情感在燃烧着,她那股炽热的激情。猛然一下,她又扑到袁枚的怀里去了。
“你叫袁枚是嘛?袁枚,我已经爱上你了。你知道吗?你不要觉得奇怪,更不要去觉得突然。真的,在半个月前我就留神地观察你了。只是你自己不清楚而已,因为你天天抱着你们家,这条狗来之后。每次看到你和你的狗,坐在那石板凳上在听音乐的时候。我就对你的那种浪漫,而又温馨样的生活十分羡慕。真的,就觉得你的生活非常有情趣,是一个懂得生活和又能享受生活的人。”
温玲她向他敞开她爱的心扉,袁枚他非常激动,直到他们散了之后。他再回到他自己的屋里,他还被温玲她那样的举止打动。就是在那天一个晚上,他那颗心仿佛也像让人,把他给掏空了样。一种从未有过的热流袭上他的心里,感觉到他的心和他整个人,都被一种魔法样的东西摄住了。
“温玲,我也和你一样,让你迷住了。”
他那样想,而且他也想找个机会,向她坦露着他对她的爱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