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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的家是我儿时的乐园。我一岁半就寄居在外婆家,没有寄人篱下的孤单,却因为外婆的陪伴平添了几分快乐。我小时瘦弱,她想尽千方百计给我变着花样做,记忆中每天吃饭都有惊喜,看着我大口大口地吃,外婆默默地看着,微微地笑着,等我吃完,耐心地给我擦去脸上的饭粒,叫我“小馋猫”。“小馋猫”就在她的精心喂养下日益白胖。外婆没太多的钱给我买衣服,但她有一双灵巧的手。不仅设计款式自己裁剪,她还绣得一手好花,即使是一件破衣服,经了外婆的手,也能变得让人眼前一亮。所以虽然儿时家境不好,我穿的衣服是最漂亮的,总被同伴借去当样品模仿,也因此在同伴中受尽了优待。
外婆的家是我的避风港。幸福的结束童年生活,结束学生生涯,踏上工作岗位那年,我才十八岁。工作上的陌生与迷茫让我一时之间不能适应,我就盼着每一个星期天,希望早点回到外婆身边,只有在她的身边,我才是安心的。外婆还是没有太多的言语,我依偎在她身边,她用粗糙的手摸摸我的头,又开始手中的活。她信耶稣,嘴里总是轻声的哼唱着,也或者给我讲《圣经》里的人物或情节,我就那么安静的听着,感觉整个世界都是宁静的,什么烦恼忧愁都烟消云散了。
外婆的家终成了我的禁地。我结婚那年,外婆被查出肝癌晚期,这个结果我一直不敢相信。每次见到外婆,都会消瘦一圈,可我还执着的觉得那是外婆操劳所致,从不愿承认有外婆的日子一天天少了。她终究没有逃过去,安葬那天,我没有走近墓地,回到家里我把自己关起来,泪水伴着回忆写下了《哭外婆》。从此,外婆的墓地和外婆家便成了我的禁地,只在春节去一次,还是匆匆来去。我不去缅怀外婆,她一直活在我的心里,我宁愿在梦里见她,也不愿去面对那冰冷的照片和墓地。
如今的外婆家在我的心里,那是只属于我和她的乐土,我幸福这此生的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