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客》
即便是寂静如瓦尔登湖,湖畔的小木屋也无法不吸引各种奇形怪状的访客前来。有的来客悄悄留下一些痕迹:花、花环、写着名字的胡桃叶或木片等等;有的来客则会与作者挤在简陋狭小的木屋里谈论崇高的话题。深邃而崇高的思想让作者一再意识到空间、距离的必要,黏着、拥挤无法带来宁静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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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开始用大辞藻表达宏伟的思想时,难以和客人保持一段足够的距离。你需要有足够的空间,让你的思想进入扬帆状态,并在入港之前行驶一二个航程。你的思想的子弹必须能克服横跳和跳飞,在传入听者的耳朵之前,进入它最后稳定的飞行弹道,否则它会另辟蹊径从听者的脑袋旁边穿出来。
当二三十人挤在一个简陋到只有三把椅子的小木屋里时,尽管不方便是很明显的,但一些奇妙的景象随之而来。访客与主人(作者)似乎浸润在一个热烈表达、激情畅想、不拘俗礼的氛围中,我们好像看到一个个思想活跃的人在“舞台”中心尽情进行思想的舞蹈。只可惜“舞台”有点小了,不便于施展那些自由的、奔跑的、高难度的舞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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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也像国家那样,必须有适当宽阔和自然的边界,甚至在边界与边界之间要有一片相当大的中立地带。
越有价值的声音,我们反而要离得越远才能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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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是我们说话含蓄而又富有思想内容,那便会希望双方站得远点,使所有那些动物性的热气和湿气有机会蒸发掉。要是我们想要与各人内在那种不可言传,只能意会的东西有最亲密的交流,那么,我们就不但要沉默,而且一般说来身体要离得远些,使彼此听不见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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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无需靠请客吃饭来树立你的声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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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寻求不存在的款待欢娱;休息便是筵席,一切称心如意;
《豆田》
在作者从事的农活中,他不厌其烦地向我们讲述过他的豆苗。不同于普通农人与庄稼之间的依赖关系,梭罗和他的豆苗之间更偏向于君子之交。他对作物和杂草的一视同仁更具有哲学意义,而非实际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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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鹰是波浪在空中的兄弟,它在波浪上空翱翔俯瞰,它那鼓满空气的完美羽翼,就是要回应大海那没有羽毛的强大翅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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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自己说,下一个夏天我用不着这么勤奋拼命去种豆种玉米了,而要种真诚、真理、朴素、信心、单纯等种子,如果这些种子尚未丧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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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价值的事物和友情的精华已经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就不应该用庸庸碌碌的态度来互相欺骗、互相侮辱、互相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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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诗歌和神话至少启示人们:农事曾一度是神圣的艺术;但我们追求它时用的是一种不虔诚的急于求成和掉以轻心的态度,我们的目标变成了只求得到大农场与大丰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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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松鼠不担心森林今年是否会生产出栗子来那样,真正的农民应该停止担忧;他每天完成他的劳动,放弃对他田地上的产品的一切要求,他的心里不但献出了他的第一个果实,而且还献出了他最后的一个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