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和学生一块看新闻,新闻中的一个名字,一下子唤醒了了我尘封的记忆......
贾改,你好吗?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亦或说是出神地想过一个朋友。
90年代的中学生活,物质相对于现在是匮乏的,但纯纯的友情却是满满的,而我和贾改就是在那种艰苦环境下相互搀扶走过的虽不能说是生死之交,也可谓是患难之交。
贾改,是我给你起的名字,之所以喊你贾改主要是我懒得喊三个字,但你从来没有生过气,而是像男孩子似地豪气地应着。你很个性,爱憎分明,个字高挑,长得并不柔美,而是有着男孩子的豪气。记得你的生气名言:生气的时候就给自己买好吃的,才知道还是自己对自己好。
记得那次你抱了一大推小零食来找我,我冲口而出:谁招惹咱了?你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习惯性地拉我就往校门外走,围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路,走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开口——你收到了一颗心。面对我的目瞪口呆,直到你拿出了那封信,我才明白了,原来是我们班一个爱留光头的小子写来的,最后是落款是一颗红红的心。我这时才意识到这是我们所难以解决的问题。
尽管我当时给你出了很多方法,终归于一句话:放手。可是,我知道你并没有照做,我当时骂你没有出息,如果换上别人,恐怕早已遭到你的暴风似的反击,可当时,你只是默默地流泪,并一再给我说抱歉。日子就这样紧紧张张地过着,你没有再在我面前提起过他。
我们两个的生日差两天,所以你提议中间3月初五那天,我们过集体生日。记得你当时给我的小礼物,是个小挂饰,戴在胸前我真的感觉很幸福,你说我当时笑起来像个初中小女生,我就追你打你......
后来高考结束了,分数下来,我上了重本分,而你考得一塌糊涂,后来我在石家庄上师大,你在邯郸上电大,我们一直用书信联系着对方,传递着那份友情。记得在大一后半学期,你打电话到我宿舍楼,说要来石家庄,我当时高兴地不停地给宿舍的姐妹说,早早地去火车站接你。后来,我知道你是为了去找他,他在石家庄地质学院,离我们学校很近,我当时陪你去了,充当了一次电灯泡,那是一个不大的饭店,我被你们留下来吃饭,你们出去了,时间并不是太长,你们回来了,我看到你的眼睛是红红的,我知道你哭过,虽然你极力掩饰。只记得你拉起我就往外走, 无论他在后面说什么。回到师大,你努力开心,表现出一幅无所谓的样子,说什么不懂爱情的年龄是不可能有爱情的。我知道你们可能真正结束了,其实本来很排斥他的我却并没有因为你们分开心,反而感觉很无奈,心里很疼......
慢慢地你临近毕业,实习不在学校。有一次在邯郸转车,我去学校找你,在你们宿舍的帮忙下,我在一个小公司找到你——描眉画眼、穿着新潮,当时我真的很怀疑你怎么会穿成这个样子,你告诉我说这个公司的老板和你是老乡,对你也非常好,我真的无法接受这种改变。带着伤感和失落,我踏上了火车,自此,再也没有在邯郸停留过,因为我最好的朋友......后来我们失去了联系。
直到前五年,妈妈说有我同学的一封信,我并没有当回事,直到爸爸来我家时给我拿了过来,我的眼泪禁不住留了下来我才知道是贾改你的,从信中我知道你从军了,有一个女儿,很少涉及老公的情况,我从中感觉到你过得似乎并不开心幸福。我迫不及待地照着你留的电话打过去,却发现是空号,我的心里很凉很凉,贾改,你知道吗?
又过去了五年,我们依然没有彼此的音讯,直到今天,偶然中我又出神地想起了你,贾改,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