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不会后悔,不问错与对,哪怕生死轮回,只要你我心相随”
十八岁的我,在写下这句话旁,又写到“世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一句话,一首诗,这是我的全部青春 。
对于爱情,不禁常问,何为爱情?
七岁的我说“爱情就是和心爱的女孩一起开心的玩乐”
十五岁的我说“爱情就是偷偷注意着一个人,偷偷记下她的爱好与习惯,偷偷在背后给与她帮助与鼓励,陪她共悲伤,同欢喜”
转眼十一年,那年我十八岁,初读《解忧杂货店》,书中一句,尤为深刻,“爱你,就应该陪你到最后一刻”。初读此句,奉为良言,或许受此日夜熏陶,也或许对于我这样不善言辞、不懂浪漫的人来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十八岁的我说“贪怒杀伐都是罪,爱恨痴缠必有相欠。活着,即是罪孽;有情,就会相欠。爱你,却总是沉默,不会让你受伤,即使我从未开言。这是我的许诺,寂静无声。你无需知晓,它只在我心。愿此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畏生死轮回,不求永生,但求这一辈,你我相濡以沫,牵手白头”
又过两年,坐在去向未知的火车中,我写到“爱情就是上班、下班、买菜、做饭;爱情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酸甜苦辣咸香涩。”生活将,琴棋书画诗酒花,尽数散去,那是我所憧憬的,也是我所不能拥有的。我一直向往有一个如林徽因那样如诗如画的人儿,不论何时,不论何地,我看她都是在欣赏一幅画,都是在雕琢一首诗。闲来小酌一杯,作诗赋词,一个眼神,她知我,我懂她,“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奈何,归于现实,隐于平淡,坐在这沿途已知,去向未知的火车中,心若飞箭,却又蹒跚。那年,我二十岁。
再过两年,又遇东野圭吾,之前感想全数推翻。每每想起月亮兔,都不禁感叹,爱情注定矛盾,尤其是两人因爱情交融的时候。这样的爱情,一方永远以另一方为前提考虑自身,所以当两人深爱彼此,这样的爱情是矛盾的。月亮兔希望留在男友的身边陪到最后一刻,男友希望她能实现自己的梦想,因为她的梦想就是他的一切,所以他们会产生分歧。最后月亮兔“妥协”了,她去追寻自己的梦想,也去完成他的梦想。在矛盾的爱情中,没有对错,也不问缘由,只有做与不做。
从懂事开始十几年来,遍观书中爱情生死,有惊天动地,有平淡如水;有出淤泥不染,有拜金钱主义。每个人的爱情总是不尽相同,物质的爱情与精神的爱情,于我而言,并无对错。就如生死一般,苟且市井是生,衣锦还乡也是生;轻于鸿毛是死,重于泰山也是死。于我而言,生死有何对错?
爱情是矛盾的,唯独喜爱今何在笔下的矛盾,思不可得,得而又失,失而复得,死不可得。相比于余华在《第七天》中写的死后爱情更矛盾许多,余华笔下虽死无葬身之地,但死后可得,还算圆满。并不是犹对悲剧情有独钟,而是喜欢通过悲剧去认识人生。也并不是很刻意喜欢“受难说”,而是喜欢通过七宗罪去了解人心。其实归于本源,爱情的矛盾都源于人的原罪与美德的对立。
身边的情侣分分合合,理由大多一致:我们不适合,我们的爱情是错的。甚至可笑的是,我在此冠冕堂皇论述爱情,这种理由我也用过。但我并不会觉得可耻或者懊悔,正如安娜的一本书名所说《不曾走过 怎会懂得》。正因为经历过,所以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思来想去还是逃不过人的自私与贪欲,逃不过人的原罪。一直很想认真内省一次,此刻刚好已临近深夜,褪去心中的猬甲,又更贴近自己的内心。怪不得为何男生女生告白多选深夜,不仅因为深夜是情感泛滥的时候,也是因为深夜是人不戴面具,不穿猬甲,内心不设防备的时候。除去深夜,那便是弥留之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人之既死,其言也真。
今年,我二十二岁。仿佛自己是那位雪域中最美的情郎,执笔写道
”你爱
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念
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这里
不来不去
"
爱情,不执着笔下,不挂在嘴边,而是融入生活,融入矛盾,甚至,先于生,而后死,伴随生死轮回。
爱情,承载于生死之中,活着即为爱,死后即为情,若真要见证真正的爱情合璧,怕是只有弥留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