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万达背着你们拿了很多卡,但是那些卡签的是他的名字,你们放心吧。至于那些钱,我只能猜测,他大概带走了五十万吧。他给过我钱,我没有要,我和他只是交易,但是我要的不是钱,他需要我来蒙骗你们,我需要他安慰我的空虚,就这么简单。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们去作证。我累了,你走吧。
我看着肖萌萌,我说你有没有想过,你和韦猛为什么会从情人,变成不惜伤害自己互相报复的仇人?
肖萌萌说我不知道,只是有些事情,我无法接受。
她拉了拉衣服,又点了一支烟,继续哽咽着自言自语。
那时候我们很好,每天都互相思念着,可是慢慢的,他对我就冷淡了,我问他为什么,他也不说,估计是厌倦吧,之后你叫我拿郭燕燕的手机,我很好奇你怎么会这么做,我也偷看了她的信息,当我看着那些恶心的字眼,我恨不得回到宿舍撕了郭燕燕的脸,你知道吗,郭燕燕经常会和我说她很想你,可是她和韦猛竟然还暗度陈仓,我觉得咱们真是可怜。
怀孕了之后,韦猛根本没有一个男人的责任心,我们借钱做的手术,可能是医院不正规,手术做的不行,我经常肚子疼,下面还感染力病菌,我不能陪他睡觉了,他就天天出去和别的女人暧昧,有一次我例假来了,疼的晕倒在洗手间,他喝的烂醉,竟然把我当成郭燕燕,硬和我做了一次。我那时候感觉像被强奸了一样,之后我们就不住在一起了,我和万达的事情,就是那时候开始的,你一定觉得我疯了吧,我也不知道我哪错了,我想和韦猛相爱,可是他不珍惜,我夜里经常梦见打掉的孩子,我不知道该向谁诉说,我只能去喝酒,去疯,去寻找刺激,我恨不能折腾死自己,那样也许会好过一点。
看着肖萌萌冷冷的表情,咬着牙回忆往事,我第一次感觉,女人这么脆弱。
这是我和肖萌萌的最后一次见面,不久之后,她的父母把她接回了家,因为她试图自杀,幸亏宿舍有个逃课的孩子,发现了她,才报了急救。
毕业的时候,听韦猛说,肖萌萌一直在看心理医生,我问韦猛你觉得自己后悔吗?
韦猛抱着头蹲在马路上,迟迟没有起来。
青春的爱情,就像是两只拥抱的刺猬,带着若有若无的温暖,和刻骨铭心的疼。
直到现在,我无法将那个抱着流血的韦猛的女孩,和那个把我摁在床上的女人,合二为一。
每天都有学生来到宿舍,说是和我聊天,我知道他们只是问问钱能发了吗。我会留下他们抽根烟,也有的女孩,开学了辛苦卖卡,结果一分钱都没有拿到,埋怨我招聘她们的兄弟,校园里不停得有留言说我会辍学逃走,也有人说我已经被警察抓起啦了,更有传言说我因为乱搞女人,身患绝症,已经准备下葬。
我独自坐在宿舍里,小三和胖子坐在我的对面,以往宿舍里都是我再床上听歌,他们几个五对五开黑,其乐融融,大家得知我的事情后,都一筹莫展。说好的等我干完这一票,忙完这一阵子,大家要一起去北京游玩,现在别说游玩了,死都显得过于麻烦。
孙科长给我打了电话,说是学校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孙科长也算本地有头有脸的人物,联系移动的老总,毕竟十几万的工资,对我来说是大手笔,对移动公司来说,只是蝇头小利,结果公司说这个钱他们也愿意给,只是省公司抓住卡被倒卖出省的事情很恼火,要把这件事作为典型来治理,尤其是控制校园市场。在中国,一旦你成为典型了,那你就惨了。
我们和公司的合作,一直都是感情再起作用,平日给公司做业务,开学之初赚点辛苦钱,可是现在出现了倒卡时间,三千多张卡,公司花费损失将近五十万,因为我们的卡很多都是五十含二百花费的,所有数目算是不小。
公司的王总找过我几次,说不行你就把那二十万拿出来,先把学生工资的事情解决了,回头等风头过去了,我再给你要你们那份辛苦钱,我说我把钱花光了。
王经理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这不到一个月,二十万你小子就这样糟践没了?我说了李军的事情,掩盖了我们私自分钱的事,王经理看着我无可奈何的说,你因为义气起家,却又背负着义气儿遭罪,果真是成也萧何败萧何。这个钱,我给你努力申请,但是省公司的罚款,你说什么也逃不了了,对我们市公司造成的损失和抹黑,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是你要帮我做一件事,我说什么事,他说明年你就知道了。
王经理说,你想要钱吗?
我说做梦都想,我招聘的学生,都是我的同学,我同学的同学,我的朋友,我的朋友的朋友,我不想因为这件事,让那些信任我的人,受我的连累。
王经理说,你回去召集人吧,按照我说的做。王经理说的话,我记下来,回去吩咐李猛和韦猛。
面对省公司的压力,王经理也是爱莫能助,虽然他知道倒卡的是万达,虽然他也知道我是无辜的,我是善意的,可是面对所谓的规律和纪律,谁也没有办法。一个人是你的朋友,他会努力去帮你,是你的陌生人,他不会为了帮你而委屈自己。王经理和我其实也是刚刚熟悉起来,所以他做的已经很到位,如果我还哀求他全款给我,我就有点蹬鼻子上脸了。
晚上回到宿舍,王飞坐在门口,李猛在我床上抽烟,李明伟和青天和小三说这话,我推门的时候,眼看着我的宿舍一股像蘑菇云一样的东西飘出来。我说你们怎么不开门啊,青天说,开他妈什么开,谁再开门我他妈把门卸了。
原来这几个小子在我宿舍等我,这几个家伙都是大烟鬼,门口等着要账的人熙熙攘攘,他们嫌烦,就关门在我宿舍抽烟,我们宿舍猛男一直嫌弃烟味儿,就把门开开了,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倒霉刮风,门邝一声就关上了,大家都心气不顺,青天以为他闷闷不乐,是对我们有意见,就直接火上房,说你妈的你甩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