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
主角:薛荔凌彦
作者:滚滚豆
类型:古代言情
这本书主要讲述的是:《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中的人物薛荔凌彦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滚滚豆”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内容概括:满场静默。
谁都没有想到凌濮阳会说出这么不要鼻子不要脸的话。
理直气壮说什么不计较睡别人媳妇之类。
他不是在打薛家人的脸,是在打在场所有人的脸!
二夫人暗暗幸灾乐祸,二老爷差点晕过去。
薛满更是难堪得嘴唇发抖。
而被两个男人争夺的薛荔没有觉得荣幸,她只感到害怕和恐惧。
如同被一只野兽盯上。
全身血液凝结,肌肤的隐约感觉有针在细细密密的刺下。
她本能的朝着自己觉得安全的凌彦身上靠过去。
凌彦拉着她的手,将人拖到身后,对着林濮阳微笑:“那好,三弟你就把婚书拿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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唢呐在响,鞭炮噼啪,一派喜庆。
薛荔纤薄的身子随着喜轿颠簸,猛的一歪,她倏然睁开了眼睛。
看清自己是在喜轿里,薛荔一颗心就高高的提了起来,砰砰乱跳。
她……居然又回到了成婚的那天!
薛荔是礼部尚书薛栋的庶女,上辈子的今天,她与嫡出的三姐薛满同一天出嫁。
两姐妹嫁去同一个婆家——绥远侯府。
只不过三姐姐嫁的是侯府世子凌彦,而薛荔像个买一送一的添头一样,嫁的是二房庶出的凌三爷凌濮阳。
原本嫡对嫡、庶对庶是合情合理的安排,谁知道她那好三姐心中另有打算。
薛满竟然设计换亲!
她不仅事先让薛家为两姐妹准备一模一样的轿子,还在路上吩咐薛荔的轿夫加快步伐。
这就使得薛荔比姐姐先一步到侯府。
所有人都认为先到的肯定是嫡女的轿子。
毕竟尊卑有别,一个庶女怎敢跑到嫡女前头?
于是世子凌彦上来接新娘下轿。
前世薛荔就这样糊里糊涂被牵去拜了堂,入了洞房。
等到新郎应酬完回来,揭开盖头才发现弄错了。
但为时已晚,凌三爷那边已经和薛满鲛绡帐中卧了鸳鸯,鱼戏莲叶好事成了双。
那生米煮成熟饭,都已经吃下肚两碗了!
兹事体大,薛尚书夫妻被连夜请了过来。
两家人商议的结果,三小姐薛满与凌三爷已有夫妻之实,只能将错就错配给凌三爷。
薛满哭得肝肠寸断。
没有人怀疑这件事情是她主使的——好好的嫡出之女怎么可能设计自己做一个庶子妻?
因此,所有的罪过只有庶女薛荔来承担。
毕竟她一个庶女才会有这个动机!
所有人都唾骂薛荔,说她想要攀龙附凤,所以才铤而走险走了这一步昏棋!
没有人听她的辩解。
更没有人站出来替她说一句话!
薛夫人恨不得生撕了她!
侯府也绝不可能接受薛荔这样一个恶毒的庶女成为世子妇,坚决要求退亲。
薛荔因此被侯府无情休弃,连夜被送回了娘家。
至此被打入地狱。
她之后所遭遇的一切简直血泪斑斑罄竹难书。
很久之后,薛荔才明白三姐究竟是为了什么要设计这场换亲。
……花轿里,薛荔从往事中挣扎出来,握紧了手掌,努力保持镇定。
她安慰着自己,这件事破局不难,有嘴就行。
一句话的事,只要她找机会吱个声,说明自己身份,三姐的计谋便不会得逞。
想到这儿,薛荔心头稍稍安定。
喜轿终于落了地,喜婆念完下轿词,新郎官三支箭射中轿门。
一截红绸往轿子里面递了进来,要牵着她下轿。
薛荔按捺着纷乱的心,竭力控制声音不发抖,轻声问道:“是三爷吗?”
新郎官默了一默,低低应了一声,“嗯。”
听到这声压得极低的嗯,薛荔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下了一半。
她险些哭出来,忙拽紧了红绸出了轿子。
薛荔太紧张了,浑身绷得僵硬,下轿时差点崴到脚。
旁边伸出一只手,极快地扶了她手肘一把,帮助她站稳。
这一举动引起了周围人群善意的哄笑。
“啊,新郎官好体贴。”
还有吹口哨起哄的!
薛荔脸红了红,一步一步稳住脚步朝前走。
除了刚刚那一下,她每一步都走得很稳了。
亦如她的人生,这一次,她绝不允许自己再走错!
身边男子步伐也很稳。
听说凌三爷出身军营,难怪步子这么稳健。
有他在,应该是护得住她这一世平安的吧?
薛荔被牵进侯府大门的那一刻,身后响起了潮水般的声响。
鞭炮声、唢呐声、人群的欢呼声震耳欲聋。
——三姐姐的轿子到了。
薛荔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
趁着后面那对新人跨火盆过马鞍,众人注意力都在那边的时候,她大着胆子再次确认,“真的是三爷吗?”
这一次,身边的新郎用了更久的时间才回她,还是一个字,“嗯。”
薛荔咬了咬下唇,知道凌三爷定然是有些生气了。
一个问题反反复复的问,是挺招人烦的。
“对不住三爷,妾身啰嗦了,不过姐妹同嫁,妾身也是怕弄错。”
新郎官没说话,喜婆先不乐意了,悄悄拉了她衣袖,语气里带了浓浓的告诫。
“没成礼之前,新人不能说话,否则不吉利!”
薛荔就不敢再问了。
她手背上突然覆上了一只温热的大掌。
大手极快的握了她手一下,又飞快的撤开。
两人并肩而立,那一下握手的小动作,外人几乎看不出来。
薛荔的心一下子就变得又暖又软了。
夫君真好,她一定要好好待他。
拜堂很顺利,也很热闹,两对新人一起行礼。
满耳朵的欢腾,薛荔在盖头下都不由勾起了嘴角。
礼成,送入洞房,新郎官儿出去谢客去了。
薛荔独自坐在喜床上,入眼全是耀眼的红色,像血一样。
像最后时刻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血……
她呼吸微紧。
听到沉稳的脚步声朝着新房而来,薛荔的嘴角往上勾得更高了。她几乎可以断定,这是凌三爷!
严格说来,凌三爷还不算庶子,他的母亲是个外室,到现在都还没能进侯府的门。
有那样的生母,凌三爷在侯府的地位可想而知。
如同今天的婚礼,来宾都是冲着世子爷去的,凌三爷在与不在根本没人在意。
凌三爷不用陪客,早点退席也没关系。
所以按时间来算,能那么早回洞房的,必定是凌濮阳!
薛荔屏气凝神的等着,一颗心跳得乱七八糟。
一只金镶玉的秤杆从盖头底下递了进来,准备挑盖头。
薛荔嘴角的笑容凝固了。
以凌三爷的身份,侯府会给他用金镶玉的秤杆吗?
侯府这么厚待庶子的吗?
会吗?!
盖头一点点挑起,光线一点点涌入,眼前景象慢慢清晰。
不对,新郎官衣服纹样不对!
本朝新郎服饰,文官绣鸳鸯,武官绣海马!
众所周知,凌三爷是武将,他该穿的是海马纹样的服饰!
而眼前人穿的衣服,红底深衣金线滚边,前襟绣着鸳鸯!
就是薛荔前世看到的衣服!
一模一样!
要是等盖头全部揭开,她就将看到一张精致的脸庞。
绥远侯世子凌彦,京城四公子之首,光一张脸就足以杀人!
那张冠绝天下的脸庞,会在看到薛荔的时候闪过错愕、了然的神色,最后定格为轻视和厌恶。
薛荔手脚发凉,几乎是想也不想,在盖头彻底揭开的前一刻伸出手,一把按住了盖头。
她几乎快哭出来,说道:“我是薛荔,四小姐薛荔!我不是三小姐薛满!”
这下总说得明明白白了吧?
她的手被一只温热的手掌缓慢而坚定的拿开了。
这人因长年握笔,指节还有一层薄茧,握着她的手,稳稳的不容拒绝。
回答她的还是那个低沉悦耳的“嗯!”
薛荔的心彻底凉透了。
“不要!求你了世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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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揭她的盖头,别让她陷入前世的噩梦中。
只要他不揭盖头,仪式就还没有完成,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凌彦没有如她所愿。
他拿开了她的手掌,一鼓作气将盖头挑了。
薛荔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泪珠滚滚而落。
完了!
这样都躲不过去吗?
那只微带薄茧的手轻轻抹去了她的泪,“别哭,别怕。”
薛荔豁然睁开眼睛。
眼前的男人还是那般清俊无俦,却没有了前世那种冷傲之气。
他矮下身子,屈膝蹲在她面前,与薛荔视线平齐,温和的与她对视。
“世子爷!”薛荔颤声指责:“小女先前连问两次,世子爷既然知道小女身份,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您可知道,对你们男子而言,弄错新娘的事不过一场笑话,供你们饭后谈资,但对我们女子而言,却是灭顶之灾,足以毁掉我们的一生!”
“世子你为何要害我?!”
凌彦两只手分别按住她的手掌,半强迫的把她固定在床榻和自己怀抱之间。
眼前少女容色苍白,神情惨淡,眼中却满是倔强,像落入笼中不肯屈服的小兽,徒劳的亮出她的小尖牙。
她真的好小好稚嫩,连生气的责问都软软糯糯,根本没有威慑力。
凌彦微微叹气,“你别急。”
“怎么不急?被换的又不是你!”
薛荔眼泪流得更凶。
不管了!
她猛的抽出自己的手,狠狠推开凌彦,拔腿就朝门口跑。
看着凌彦这样,指望这位世子是指望不上了。
还不如趁现在时间还早,三姐那边还没成事,她把事情闹开了,说不定还有挽救的机会!
薛荔飞快的跑到了门口,伸手去拉门。
凌彦站在床前没有动,也没有来追她,薛荔心里微微放松。
门拉开,门口却赫然站着一个通身气派的老妇人。
老妇人满头白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织锦抹额,一颗绿色玉石通透水润,为她平添几分威严。
薛荔倒退两步,瞠目结舌:“老……老夫人!”
来人正是绥远侯母亲,凌彦的祖母,也是侯府地位最高的老祖宗,在府中从来说一不二,没人敢质疑她的决定。
这位镇宅的老祖宗,她怎么亲自过来了?
前世还是事情闹大了,老夫人才叫人把一干人等叫到她的念晗居去解决,今生怎么这个时候就过来新房了?
不止老夫人来了,连凌彦的父母,绥远侯和侯夫人也来了。
绥远侯军功起家,长得略微潦草,一把络腮胡遮了半边脸,走路姿势也豪迈不羁。
侯夫人却是温柔婉约,一双弯月眉,水润杏核眼,与绥远侯形成强烈反差。
凌彦的容貌倒更像母亲一些。
三人探究的目光都落到了薛荔身上,把薛荔看得呼吸都乱了。
勉强稳住了心神上前行礼。
身边人影一晃,凌彦居然也上来,站她身边向三人行礼,又不着痕迹的微侧身,把薛荔挡在身后。
“祖母、父亲母亲。”凌彦团团行了礼,打过招呼才道:“兹事体大,孙儿不敢擅自做主,只能深夜烦扰您几位了。”
老夫人坐下,问:“怎么回事?新娘子被换了?”
薛荔扑通一声跪下,不等凌彦开口便抢先道:“回老夫人,小女在轿子里便觉不妥,出花轿时便问过新郎官是不是三爷,拜堂之前又问过。”
长着嘴就要说话,薛荔宁愿他们责怪自己礼数不周,也要为自己正名!
事情不是她做的,她绝不背这口黑锅!
老夫人沉吟一下,吩咐身边鞠嬷嬷去叫凌三爷和薛三小姐过来。
去叫人还得等一会,老夫人满眼趣味的看着薛荔。
看小姑娘跪得板板正正,纤细脊背挺得笔直,满身都抖落着戒备警惕,便起了一丝兴味,问她:“这件事薛四小姐怎么看?”
薛荔咬牙。
她本来不想说的,但既然老夫人都问到她头上了,她便索性吐了个痛快:
“换新娘的事是意外还是有人主使,只需要查问一下送亲的人员,谁吩咐我的轿夫跑在前头,自然就水落石出。”
老夫人点点头,“还有吗?”
薛荔深呼吸:“还有……小女要告世子爷!”
“世子爷既然知道小女身份,还执意揭我盖头,说得好听是幼稚好玩,说得不好听是强夺弟媳德行有亏,还请老夫人惩戒世子爷,还小女一个公道!”
“嘶!”凌彦有些意外。
这小孩儿,小爪子小嫩牙的,她居然还会咬人……!
无奈的失笑摇头,撩起袍子也跪下了,“是!这事是孙儿的错,请祖母责罚。”
老夫人正要说话,鞠嬷嬷回来了。
她回来得比预料中快,言简意赅禀报道:“三少爷和薛三小姐已经歇下了。”
薛荔急了。
怎么就歇了?这么快?那不是换不回来了?
侯夫人也疑惑问:“连你都请不动?”
要知道鞠嬷嬷可是老夫人的贴心豆瓣,可以说她代表的就是老夫人本人。
凌三爷胆子这么肥敢不听鞠嬷嬷召唤?不怕得罪老夫人?
鞠嬷嬷微微躬身,气定神闲:“三爷的院子关了门落了锁。可能是今日主家大喜,值夜的都去喝酒了,没人应门,老奴喊不开门就回来了。”
老夫人挑挑眉,侧脸看向自己这位贴身老仆。
相处多年,老鞠有没有撒谎她还是能看出一二的……
不过她还是决定不揭穿她。
冷声道:“鞠嬷嬷亲自去请都请不来,好大的面子!他们不来就罢了,你们说说,这件事怎么处理?”
凌彦对老夫人道:“老祖宗,这事绝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刻意为之,薛四小姐也是受害的一方。”
“哦?你说说看?”
凌彦没有回答,反而说道:“祖母,孙儿还跪着呢!”
老夫人略略梗了梗,哼了一哼:“起来回话!”
凌彦便起了身,顺便把薛荔也给拽了起来。
他做得相当自然,仿佛就是一个顺手的事,却把旁边的绥远侯和侯夫人看得瞪大了眼睛。
尤其是侯夫人。
知子莫若母,她最是深知儿子秉性的,这人看着翩翩佳公子温润如玉,好像挺无害,实则对任何人都淡漠疏离,根本不会与人交心,更别提怜惜哪个女子。
这样的儿子,今天在对薛四的问题上,却处处透着不同。
很是耐人寻味!
说起来,儿子两个月前一场低烧过后,就和从前大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