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中了墨菲定律的魔咒,令熊一直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海关接到线报,在令烈负责的货船上截获十多名被贩卖的女孩子,令烈被海关拉走时正在夜总会玩的嗨。
令熊很快得到消息,她曾经的生意很重要的一项就是走私,跟海关打交道轻车熟路。
自从成立令氏,她三令五申不允许再碰这些,没有自己授意任何人绝不敢私自做主,这次的事她相信令烈对此一无所知。
人赃并获、证据确凿,贩卖人口可是重罪,海关相熟的官员也帮不上忙,令烈不允许被保释。关键这些女孩怎么上的货船,到码头后由谁接手,完全查不到经手人,交割单上全是正规货物,找不到任何破绽。
正一筹莫展之计,韦磊突然带了个跟他年龄相仿的年轻人和一个身着中装头发花白手盘两颗核桃的中年人来到令氏,声称是他的同学,有办法帮她摆平令烈的官司,条件是帮助这个年轻人竞选青年联会主席。
令熊不傻,她动用所有的关系查到现在都毫无头绪,对方凭什么如此肯定能摆平这件事,除非他们知道整件事的始末,或者说他们就是始作俑者。
如果单纯为拉票找来,令熊不会作他想,掺和上这件事,她就觉得不简单,她不想以后被牵着鼻子走。令熊没有明确表态,对他们的关心表示感谢,并表示对有能力有上进心的有为青年,一定给予支持。
对方也不纠缠,直接放下一个档案袋,说是有些资料,可能对令小姐有帮助。人一走,阿薇立刻打开档案袋,里面是一叠记录大飞哥安排令熊做事的材料和一张大飞哥死在监狱的照片。
这叠材料虽然能对令熊起点警醒作用,但毕竟死无对证,还不足以让令熊屈服,大飞哥惨死的照片却令她心惊,能在监狱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做掉社团老大,绝不是一般人。最重要这些人抓住了她的软肋,令烈是令家唯一的男丁,阿妈的命根子,如果他有什么事,阿妈也活不了,她不能让他有事。
令熊对来人一无所知,不敢贸然行事,立即调出闭路电视上两人的影像,派人悄悄调查他们的背景,起底这种事对帮会来说轻而易举。可是查了半天,只查到柳泽成出生普通工薪家庭,几年前港大工商管理毕业,并无特别背景。而中年人是亚太工商联的成员,在本港没有实业,却十分关心青年的健康和发展,每年都会捐款支持青年人才创业,和举办各界青年才俊联谊活动,是青年联会特约委员。
海关已经把令烈移交给重案组,两天后如果还不能证明令烈与贩卖人口无关,重案组就会正式启动法律程序,结合令氏从前的背景,加上所有证据都对令烈不利,他很难脱身。
韦磊再次来到令氏,受那对父子所托,约令熊次日在海上煌大酒店VIP包间见面。令熊想弄清这两人究竟是什么来头,有什么意图。虽然她可以肯定他们应该不会仅仅只是要求帮助竞选,但为了救阿烈,她也要会一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