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邹小星
2018年1月19日 雾蒙蒙的灰,细绵绵的雨
又是一个等待的日子……
已经计不清到底渡过了多少这样的日子,也记不起到底怎样渡过了那些日子。
不怕等待的日子无尽无休,不怕等待的时候无趣无聊,只愿所有的等待都有希望的微光,照亮漆黑的心房,照亮最初的梦想。
1
三点二十分,匆匆出发,去接儿子。雾霾很重,空气里满是灰尘的感觉,吸入一口就咳上几声。天灰极了,视线差极了,不远处的房屋道路似乎都披着一条硕大无边的灰色床单。幸好,开了多次的路,不需要去考虑怎么走,都是惯性了。
以为还在修路,心想着可能要晚到了,却也不心急。到了原先修路的路段,发现没有原先的拥堵,路已修好,畅通无阻。广播里laluo车厢节目主持人每次犀利又幽默的时评,总能消解一路的无聊。
今日聊到的还有那个女教师拦高铁的事件,说这女教师不够机智,该装个心脏病,药在丈夫那,然后丈夫就顺理成章地过来了,还能出个什么勇救什么什么的新闻。虽是调侃意味极重,但主持人的思维也够发散的。
第二个说到的是年终奖,笑了。
“没有年终奖的年终,都是耍流氓。”好久前的段子,移花接木,驾轻就熟。
话说各单位都在发年终奖,大家交流发了什么,有说发毛线的,有说发球的,有说发妹的,问到阿大单位发什么了,阿大说发个鸟!极尽讽刺,一笑而过。
真心应了那句,不是段子手的主持人不是好主持人。
生活,有时需要这样没心没肺地笑一笑。大概谁都无法时时刻刻活得那么认真,那么一本正经吧。
2
四点出出头,到达学校门口,没有电话,便停车等待。约摸十来分钟后,电话响起,儿子。
他说,还有几道题不会,要问一下。我告诉他方位,让他定心去问,会一直等他的。
听到他的声音,轻快的。瞬间,压在心头的大石落地,无声。只觉得眼底热流涌动,他好好的,好好的,我想象的所有都没有出现,希望永远不会出现,希望他坚强,战胜自己。
前方,不断有车,向前驶去。
明天,如期来临,我们向前走去。
几分钟后,车门被拉开。他端着热腾腾的什么吃的上车了,看上去还不错。只是,他说一直在咳嗽,快一周了,又是半夜咳醒了,就咳半夜。喝了药也没用。一路上,时有几阵咳,不禁心疼。
3
晚饭后。
继上次买的类似矿泉水透明色的奶茶之后,今日又刷新了我对于饮料的概念,粉红色的可乐。只想说,年轻人的口味我不懂,年轻人的世界我不懂,我老了……
4
等待的时候,继续看《小时代中的理想主义》第二部分“书生”两篇,都是讲沈从文的。
第一篇《沈从文的泪》摘录:
——沈从文始终相信,文学要保留一点对政治批评和修正权利,而不是单方面的守规矩。
——一个作家,失去了写作能力,就像美食家失去了味觉一般,令人崩溃。倘若这是一代人的悲剧,尚能同病相怜,但命运偏偏让沈从文一个人来承受一代知识分子的苦难。在众人狂欢之夜,独饮孤独的酒,这是何等的悲凉。
——敌人毁灭不了你,陌生人也伤害不了你,唯有来自朋友的切割、误解与反目,才会真正戳到你的痛处。
——这位与诺贝尔文学奖擦肩而过的无冕之王,在他的后半生,以其心灵的苦难和不屈的挣扎,丈量出那代知识分子的痛与爱。
第二篇《你懂得什么叫做革命?》主要讲述的是丁玲和沈从文的交恶,许纪霖先生称之为中国文坛的最大憾事。确实,曾经那样的接近、亲密,到思想上距离的越来越遥远,只能说——
志不同,则道不同,
性格不合,则必分道而行。
摘录:
——沈从文希望挤入都市,却在小说中怀恋乡村的自然与蛮荒;而痛恨京城的丁玲,却道尽了都市游子的苦闷与彷徨。
——沈从文对政治一直抱着深刻的怀疑,他也不满黑暗的社会,但觉得比较起冲动的情感,冷静的理智对于知识分子来说,是更为需要的。从笼罩着原始神魅氛围的湘西走出来的沈从文,对狂热的信仰保持着一份警惕。
——沈从文有着“乡下人”般的独特与倔强,他不喜欢狂热的左倾,也不认同自由主义。他向往上层的绅士社会,但在思想上始终与后者保持一段距离,他有自己的眼睛和大脑,拒绝各种美丽的乌托邦与“政体理想”,他说他只信仰“真实”。
——志士与绅士之间,沈从文选择的是“乡下人”的桀骜。他向往绅士的体面、文明和从容,但他的心灵永远是独立的、超脱的。他尊重志士,但怀疑浪漫的激情背后的幼稚与巨大的破坏力。
我们
在等待的时光里
老去
盼望着
我们等待的那个孩子
在等待的时光里
成
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