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宝玉自叹生世。
我是谁?我在哪里?青埂峰,何处是神州?无稽涯,谁之丹青之颜色?大荒山,谁之演义之大暮?摇摆谁之大荒?一阵阵大风吹来,铺开江湖,铺开车轮,铺开花朵,铺开亡之灵魂,将丹心一颗举起,力陈黄昏,商略亡逝雨,降我羽毛,降我水之两处茫茫,而我亦自叹此生,摆谁之劫数?撂倒谁之绝决?如何演自大荒?偷生如此,哭于青埂峰下,眼泪浑浑噩噩,泪水混世,流水至此,如何巡演大荒山无稽涯青埂峰上之飞鸟?飞鸟而出,背负深渊,渊上之翅膀,横空而临溪,烟水而两出,奈何秋波浩淼而无极?水声拍响,宝玉独自抹泪,心中千劫万泪,都作混沌之状,在此山中混浊而居,偷避一世,或是大荒三生,或是临穴而视,或是易朽丹青,或是大开命门,于比于时,孔雀翎杀出大荒山,战野地,拖太阳,日渐西垂。
唯于此际,道上盈野。
野色两处茫茫,生我宝玉于何时?坐我宝玉于何地?憔悴一身,巨石晃动,神光四面照见七蕴之苦,苦尽一生,苦尽甘来,弱水三千,一瓢之瓜,至今何在?香雨连绵,落于水烟之上,我之生世,至此何极?极限地,落丹青,举一世繁华,世居大泽之中,泽被黄昏之雨,于夜中敲打曦和马匹,三生石,三生河,生生不息,独自窥我易经,六道之深测,水居之泽国,山风之告吹,盈润之秋色,如今换我此生混沌,大易春秋,增色千古,又有何之罪衍?
奈何宝玉四处繁华之地,却叹息不已!
如何生下四野之物?
奈何广汉千古?奈何取来史册,将大荒而演,一世足崖,一生蹉跎,泪水流淌之地,画满窗子,让你居住,而丹青易老,暮光之城,座下生风,将以周易而牵挂,又奈之何日何夜,驱大江诡逝而遁居无地?又引来西极之地,又画出鬼符之身,又于窗内写下秋风,又于灯上燃烧古佛,驱彻周身,生世隐秘,奈何古老颜色,你我岂知?
唯一之居,世在玄天。
唯一之所,傍依泽国。
唯一秋风,吹遍金锁。
通灵宝玉,自怨自叹,泪水花开,浇灌世人之耳目,洞我千古之游龙,我于大泽之上吹生秋水,万淌江湖,生生不已。
而生世不由我。
此生常嗟。此生告吹天地。青埂峰上,我驱彻飞鸟回还,呜呜呜呜,咽之久远,将我宝玉挤于秋色之中,遍览周秦之世,常居古丘山河,泥巴玩厚,宫殿大开,六合之塔高出地上,丹青之尘悠然千古,洞房露水,世居草泽,我通灵宝玉,纵取天下,横抱危石,上下一遍观眼,山河丘水,尽在目前,于弱水之上汲取四面之风,照见我七蕴之佛珠。
此生无可回报,唯呜咽而已。
此生无取史书,唯点滴不穷。
此生横无际涯,日夕日返,哭之伤心,哭于荒城,青翠接阴,六合动地,取之仿照,又收之于六宫,唯宝玉独自呼吸悲伤,九天泛游,江湖尽陈于我之目前。而秋雨淫荡,水自高天冲回不已,我通灵宝玉,顿口四处,将处之荒芜于何地?将握神仙于何时?将拂颜色于何穷?唯生世故乡,淼淼不在,泪水流淌之所,世所挣扎。
如今,怅然若失。
我通灵宝玉安居于此,二十四丈青天,三十六回书目,一百单八篇判词,三世居住,九岁何辞?唯苍生劳愿,尘宛若隐若现,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哭之何极?哭又何怨?唯宝玉通灵,上下六合,如此而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