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放学,守夜时间如期而至。
天气似乎更冷了,风也很大,镇上还没有开始供暖。每个人都把手插在袖口里,哆嗦着。
参加守夜的人,男男女女加起来,足足有十来个,一谈论到今夜的事情,个个都显示出极高的热情,仿佛就和过家家一样简单。
放学后,我们在学校大门口聚集,商量如何探视老师。
最后得出结论:大家一起凑钱,买点东西提到医院。
我们一致同意,安排秀和几个女生去市场买了一些水果。
在这方面,女生充分发挥了内心细腻的优势。我们看到她们提回来的水果,虽然只有几根香蕉和几个蔫巴巴的苹果,但是我们还是对他们举起大拇指,表示称赞。
我们提着水果,浩浩荡荡地走在宽阔的水泥马路上。一路上,我们说说笑笑,追逐闹闹,像是要去参加什么娱乐活动,完全没有探视病人那种忧伤感。
平胖子似乎已经忘记脸上疤痕的疼痛,照旧欺负秀。只有我知道,这是喜欢的一种表现。他想通过这种方式,揪揪秀的脸蛋,摸摸秀的的头发,碰碰秀的手臂,拉近与秀的距离。
但秀可不是省油的灯。她朝着平胖子瞪眼亮爪,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平胖子的嚣张气焰给压了下去。然后自在的和小伙伴走在队伍最前方。
平胖子可是不屈不饶,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秀身后一两步的距离。这一点我真的十分佩服。
我们路过洁回家的路口,刚好碰见洁和几个同学,她们站在路口说话。看见我们走过来,她们很快穿过马路,站在对面望着我们。
我故意落在后面,眼神东张西望,假装寻找什么,其实是透过人群的缝隙寻找洁的身影。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阵混乱的搜寻中,我们再次四目相对。那种紧张和兴奋再次涌上的我心头。
这次,我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反观洁,她的表强则是那么淡然,仿佛受男孩子青睐,对她来说,是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没有什么难为情的。她甚至还有点喜欢这种被男孩子瞩目的焦点感。
她轻巧地撇过眼神,走上一条土坡。
我一步三回首,直到洁消失在路边的房子后面。
这时,我才发现,已经落后大部队很远的距离。
我不得不小跑起来,总算在大家发现我掉队前,融入阵营。
一群学生叽叽喳喳走向镇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