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文——《那些让人心碎的心灵慰藉》
就像我从不掩藏自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文艺青年这个事实一样。我也从不轻视艺术于人类而言的意义。
时常会想起类如这样的问题:“生活中要是没了音乐会怎样?(我要是聋了怎么活?)”、“生活中要是没了电影会怎样?(我要是瞎了怎么活?)”、“生活中要是没了书籍会怎样?(我要是傻了怎么活?)”
想来想去,最后只能悄声地骂一句“操他妈的!那老子多半就活不了了!”
我很少把艺术当作一种享乐之物。即便它有时足够美好、足够悦耳、足够让人血脉膨胀,肾上腺素飙升。
多数时候,它只能给我片刻的心灵慰藉。让我不至于随时抓狂、发疯、把自己最丑恶的一面丢在他人面前。
奈何,是药三分毒!
即便每次只要一听到《California love》的前奏,都会控制不住地摇头晃脑。但是让我最中意的一首Tupac的歌还是《Brenda's got a baby》。越听越心塞,越心塞就越想再听一遍。有毒吧?!
就算他的书里面我最喜欢的是《许三观卖血记》,对我影响最大的是《第七天》。但是只要想起余华,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个书名还是《在细雨中呼喊》。就如同是逼着我要凑齐一个完整的名字,余华是姓,《在细雨中呼喊》是名。懵了吧?!
悲伤的电影看得多了,也就习惯了。关掉网页细想,想的时间越长,悲伤的情绪就越淡。最后记得住的是那些拼接的镜头、揪心的情节和抓心的台词,情绪倒是忘了个干净。所以,时间和记忆力的角逐,获胜的永远是前者。不知道这部《何以为家》能撑多久?无奈吧?!
——我想让大人们都听一听我的话。我想让那些不能照顾孩子的人不要生孩子。否则长大后能回忆的是什么?是暴力、虐待、侮辱或者殴打吗?被铁链锁、被水管浇、被'皮带抽吗?我听过最亲昵的话只有“给我滚!臭小子!”或者“走开!混蛋!”。生活就像是狗屎,比我脚上的鞋还要脏!我天天生活在地狱里,备受煎熬,就像我做梦都想吃鸡肉一样。命运为什么要折磨我?我本来以为我们会长大。会长成好人。受人尊敬,还有很多人喜爱。但真主不想让我们变成这样,他要我们像地毯一样被人踩在脚下。——
——笑一笑!笑一笑,赞恩!这是给身份证拍的,不是死亡证!——
关于这篇新文的PS:
电影《何以为家》我看了两遍。一遍是原声,一遍是普通话配音。尽管配音演员已经足够给力,但我还是更喜欢原声。总觉得,声音对于情感的传递和与观者产生的共鸣,更到位更强烈。
这样的矛盾点一直存在。喜欢看那些传说是真人真事改编的电影。但是每每看了以后,又会因为这种真实而让情绪无处可逃。
写了半天发现才发现,不管是Tupac的歌还是余华的书,或者是这部电影。或多或少都是造人事业的悲剧性呈现。讲真!绝没有刻意想要写成这样,巧合而已。
借着观影后,情绪被遗忘前的'热乎劲儿'写完这篇苦水。又不自觉的想起很久之前写的两篇苦水。想了想,一并奉上,为诸君添堵。
旧文——《小我怪谈》
人总该学会如何自处,即便这很难,也不能成为放弃的理由。
现在想起来,大学时代最让自己搞不清楚的事,莫过于把哲学选定为自己的辅修课程。我不懂哲学,也不太喜欢。确切的说是厌恶。应该这样讲,和我的生活扯不上半点关系的事物,在我看来都是这个世界上多余的存在。不管它合理与否!
这本身是一种极端的认知观,或者干脆说是一种极端错误的认知观。而我,允许这样的错误存在于我的生活当中。对的事情我们常做,反而越做越没意思。偶尔犯错,倒不失为是生活的趣味成分,以作调剂。不然,人生就太乏味了!
在中国人(范围扩展到东方人的层面上也未尝不可)的哲学观念里面,第一人称,往往是最少被提及,也最容易被忽略。然而,到了后来,又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叫‘大我’的称谓。晕了吧!
这个‘大我’是从哪儿来的呢?
人的依附性存在(经济生活的禁欲主义、精神生活的蒙昧主义、政治生活的专制主义)
旧时的笔记里有着这样一段记录。我早就忘了当时老师是怎么解读这些种种主义的。只是当个书记员,说什么,写什么而已。
这种做法算不算蒙昧,我尚不得知。撇开精神生活不谈,我也没什么政治生活可以拿出来议论。剩下的,只能是经济生活有提一下的资格。禁欲 这件事,于我而言太难了。欲望太多,禁的力度越大,放纵的可能性就越大。所以不敢碰。
经济和金钱到底能不能画等号?我是搞不清楚,只是觉得你要和我聊金钱,乐意奉陪。要是你只和我谈经济,估计到时候的场面只会有一种情况,面面相觑。原因在于,我和金钱之间是彼此玩弄的关系,你玩我我玩你,公平合理。经济和我之间,只存在单方面的调戏,而我永远是受害的一方。
所以把事物的属性看得太高,说得太大。不利已‘小我’的生活。(此刻说的‘小我’,和方才所讲的‘大我’,用当时老师的话讲,属于隶属关系,且缺一不可。)
不就是有没有钱?有多少钱?的疑问吗!
人的独立性存在(市场经济主体地位的确定、主体本位意识的回归、主体间的相互依存)
晕了吧!所以我可以轻而易举地在脑海里列出厌恶哲学的,十万个为什么。
我是这样理解的,当然粗浅归粗浅。只是个人认知。独立性的强化,就在于我刚开头说的‘学会自处’。
一个人的生活,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与‘自处时段’擦肩而过。只有时间长短的问题。所以像现在这样,我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想出这些原本不该想的问题,继而以此做文章。就是我自处的方式。
确定自己市场经济主体地位这档子事,等以后再干也不迟。寻找相互依存的机会,也不是我说有就能有的。这也得等。至于意识的回归,见人见智。
人的理想性存在(经济生活的功利主义价值取向、精神生活的工具理性思维取向、政治生活的民主法制政治取向)
还用说那么多吗?功利主义只有取向,哪儿来的价值啊!要是都持以理性思维,精神生活还有什么值得追求的呢!老是把民主和法制绑一块儿讲,怕是讲到人类灭亡也没一个结果。
现在看大学时的读书笔记,只觉得过去的自己有多矫情,现在的自己又有多无知,以后,怕是会变得愈发矫情,更加无知。所以,小我的生活,就是一部彻头彻尾的悲剧,只待剧终方得以解脱。
笑看这24年。曾经把一时的快乐当做幸福,把一时的不快称为痛苦。都是愚人愚笨的结果。所以,明天过后,试着做一个聪明人吧!小袁同志。
旧文——《最初和最终的自由》
要我说,人的劣根性或许不是与生俱来的,但是要完全得到更正,也许要耗费一生的时间。比如今天这一篇博文的题目。
我喜欢这个题目,从我在书架上发现它的那一刻开始,就忘不了了。也是因为这份喜欢,耐着性子读完了整本书。结果再次让我大失所望。整整17万字的内容,并没能让我从根本上改变对于‘哲学的看法’。不能说书里面铺陈的文字矫情做作,只是觉得阅读这个行为本身极为矫情且十分做作。我该肯定,这是阅读者自身的问题!然而我苦恼的是,这种自身问题由来于何时何处?
从获新生的快感——在告别了那种疯狂阅读的快感长达4年的时间之后,我终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沉迷。然而较之过去,我感觉现在自己的阅读虽然不再随心所欲,却能收获更多。或者说,依旧是随心所欲,只是方式方法被自动升级到了2.0。不过是自己在阅读的同时没有察觉到罢了。
《第七天》,死无葬身之地,也不全然是件坏事。
其实对于‘死亡’给人带来的恐惧,我觉得(或者说在读完这本书之后,我认为):不全是因为人不能再以一种实际存在的生命体的形式,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更不可能仅仅是因为惧怕临死之前那一轮潮状呼吸或者那种到达极致的疼痛,而恐惧死亡。我觉得(或者说以我个人的认知观而言):人对于死亡是一种既定结果的认知,应该是人在真的开始接受这个世界之前就已经存在于自己的脑海当中了。之所以会惧怕死亡,我觉得(或者说在经历了真实的人生以后,我认定):完全是因为,人,终究是感性动物,所以会时常被情感左右自己,会在情感生成的漫长过程当中在内心里形成一种叫做‘牵挂’的东西。结果对于死亡由内心深处漫溢出类似恐惧的感觉。:“我不怕死,一点儿都不怕,我只是怕再也见不到你!”
死亡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却又能引发最复杂影响的一件事。因为活着的人,仍然活着,活在现在这个人类一手创造的世界上。这个世界,因为有了人类而产生了不公平,产生了纠葛。而这些不公平和这些纠葛,又是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全部意义。因为它们,人才能感觉到快乐和沮丧,往大了说,叫幸福和痛苦!或许如果真像书中所写的,人可以游离于这个世界之外的另一个世界,即使是作为鬼魂的存在,也未尝不是件幸福的事。因为到时候人在这个世界上的种种疑惑,透过那个世界,都能找到答案。
所以我喜欢作者在全书最后留下的一段对白——
我对他说:“走过来吧!那里树叶会向你招手,石头会向你微笑,河水会向你问候。那里没有贫贱也没有富贵,没有悲伤也没有疼痛,没有仇也没有恨······那你从死而平等。”
他问:“那是什么地方?”我说:“死无葬身之地。”
现在我可以这样说:《许三观卖血记》是我看过的小说当中,最让我感动的一部。即使它荒诞得让现在的人不该相信。我之所以讨厌哲学,就在于它是所谓的上层建筑。高高凌驾于现实生活之上,而对现实生活起不到一点点实质性的帮助。哲学讨论的幸福与痛苦太大,太笼统,太不生活了。真实的生活,幸福可以是一家人坐在一张饭桌旁吃一餐丰盛的晚宴从而感觉到的快乐,可以是几张货真价实的银票子踏踏实实地揣在自己包里所体会到的欣喜,甚至可以是一盘炒猪肝儿,二两温黄酒,五碗阳春面。然而,痛苦也同样可以源于,一场小小的家庭纠纷,一不留神患的小病,几个小小‘掌权者’的大官儿架子,或者无数次大形势面前小人物的身不由己、力不从心。心酸、抱怨、悔恨都可以忍耐。只要最终发现身边还有一个人相伴,足以!许三观对许玉兰说:“这就叫吊毛出得比眉毛晚,长得倒比眉毛长!”
《我们仨》,夸张点儿讲:也是叫我看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老一辈的人经历过濒临生死的苦难,彼此内心里就会生出超越生死的情感。一生如梦,最大的伤痛莫过于老了之后需要面对不可逃避的失散,最终一个人思念过去的人和过去的事。一生越是漫长,越能体现生者的强大。对抗的不仅仅是时间,还有穿插其中的一幕幕回忆。孤独是一个人逃避不开的牢笼。要做的,只能是接受、习惯、最终与孤独为伴。
迎接自由新生活——最初的自由,源于我们和这个世界的第一眼对视。最终的自由,也是和这个世界最后一次的回眸。然后在心底告诉自己:“我不枉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