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余光
神话传说中的龙是没有的。在远古时代,人类与牛就已经交上了好朋友,看到它既善良又勤劳,就很爱护它,还有意吹捧抬举它,把它神化为龙。如果你不信,可以把牛头与传说中的龙头比较一下,就会发现,它们的模样是一样的。
牛是一种大牲畜,也有灵性的,只是不会与人讲话罢了。过去的种田人大都有这方面的体会,牛对人讲的话是能听懂一些的。种田人口中说“唏唏唏”,意思是叫牛走得快一点,别偷懒,牛就果然走得很快。如果人对牛说“戒戒戒”,意思提醒牛走路要小心,前面有条水沟,牛就果然走路很小心。在牛休息时,如果人说“斯斯斯”,就是告诉牛,这时可以大小便了。如果要把牛牵到杀牛场,牛会流好多好多的泪水,看了让人伤感。
沙家浜芦苇荡里养着一条牛,它在这片湿地里悠闲自在地生活着,也许你们都不知道,它曾死里逃生,有过一段不平凡的经历,现在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
三年前,这条牛原本生活在长江北岸的启东一带。也许它早已知道,在长江南岸有个常熟市,在常熟市南面有个全国闻名的生态湿地公园,那里就是沙家浜风景区,是它向往的地方。
这一天,牛的主人把它卖了,卖给了那里的屠宰场。很多牛聚拢在一起,被赶往屠宰场。一路上,这些牛好像都有一种预感,它们的死期来临了,都不肯走,而且每条牛都在淌着泪水。赶牛的人十分凶狠,又是用鞭子抽打,又是吆喝着。然而,胳膊拧不过大腿,牛鼻子又被人们牵着,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任人摆布,往死路上走。
一路上走呀走,走呀走,不知不觉地来到了长江边上。实际上逃生的机会来了,可是,牛虽然是大牲畜,但牛大不中用,脑子里缺根筋,逃生的念头想不出来。
其中有一条牛有点与众不同,个头不大,十分结实,它东张张西望望不知在想什么?也许像人一样,也有灵感的,它的思想突然开了窍。趁赶牛人不防备,猛地挣脱缰绳,就一路狂奔起来。赶牛的人慌了手脚,一时顾此失彼,然而心想:牛毕竟是牲畜,跑不了多少远,定能把它抓回来的。
这一下赶牛人想错了,这条牛竟往长江方向狂奔而去。赶牛人一看苗头不对,正想召集人围堵,可是为时已晚,这牛竟跳进长江,死命地向江中游去。
赶牛人面对滚滚长江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在江边等,以为这牛是游不过长江的,会游回来的。这次赶牛人又想错了,只见它不顾江中水急浪高,一去不回头。也许这条牛在想:你们这些人呀!太无情了,我累死累活为你们干了这么多年,现在你们有了机械化,看到我们不中用了,就要把我们杀掉。我不干了!这条牛在风浪里搏击了约漠5个小时,终于游到了对岸,它看到江边青草丰盛,就悠闲地啃吃起来。
这条牛啊!真是交上了好运,被一个好心人牵走了。这位好心人亲眼目睹这条牛历尽千辛万苦,从江北游到江南,目的还不是仅仅为了逃生,他被深深感动了,就再也不忍心杀害它,就把它捐赠给沙家浜风景区,让它在这里好好地生活。
沙家浜风景区的百姓听到这条牛的经历,都十分爱护它,还给它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英雄牛”。游客如果看到这条牛,只要叫它两声“英雄牛”,它会对你“哞哞”地叫两声,那是在与你说话,意思是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