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因为一句话,就喜欢一部小说。或许你因为一个细节而喜欢上一个人。对于萧红作品的喜爱源于去年的电影《黄金时代》。
我其实是个随意的人,一直不主张什么主义的,在一个时代,要怎样的活,怎样的爱,我甚至都很难去抉择。
一个人所生活的方向是阻止不了一个时代的发展的,就好像萧红的一生一样,最终没能长久的生命延续,却留下了宝贵的文学作品。可是我在想,她的生活本身就是一个剧本,充满了孤独,绝望和可怜,她经历了太多,所以造就了一个不同的时代,从她选择学业,爱情,婚姻上的自由来看,终究是活在属于她的黄金时代。
这些或许不外乎是心里的坎刚好镶嵌上了命运的栓。
她的作品,《呼兰河传》、《生死场》样样是对自己生活轨迹的刻画,充满了黑暗的旧,却在民国时代,也找不到破晓的新。
于是,有人拍摄了关于她的电影《黄金时代》。其实,在这样子的时代,文艺片对人们来说,很难让他们有精力沉浸在艺术的文艺气息中去欣赏,或者去聆听一个作者对他们所处的时代的控诉。去年《黄金时代》选择在国庆上映,可是却未能在黄金周,换来一个黄金时代。
她曾在作品里说:“期待一个问题的结束,可是却有一个新问题的开始。”
《黄金时代》以其题材的深邃澄幽、叙述的冗长克制在一众国产影片中显得格格不入,它给人带来了片刻的宁静与思索。可惜不是所有人都有耐心去梳理民国文坛错综复杂的纠葛。
鲁迅为《生死场》写的序中有这样一段话:“北方人民的对于生的坚强,对于死的挣扎,却往往已经力透纸背;女性作者的细致的观察和越轨的笔致,又增加了不少明丽和鲜艳。”
有评论家曾说:“历史尘封久已,故人早已老去。真实世界中的萧红也因之永远无法还原。”德国汉学家顾彬的评语再怎么强调也不为过:她的名声姗姗来迟。她在中国文学史上所占据的巨大分量只是在现在才清楚地显露出来,与此同时,“批判的眼光却让那时代一些当时被叫好的作品和强势作家不可挽回地没落下去”。
最终,如我们熟知的那样,萧红,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堪称传奇。一个在最好的年华,含恨放下了笔,离开人世;而萧军,另一个则伴着风云际会,老来借回忆对方打发余生,寿终正寝。
曾经的文人,尚且要等到多少年之后,才能体会到他们的价值,何况我们生活在这样的美好时代,却在期待、守望的是一个属于自己的时代。文/框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