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爱向西,情在东︱第一章 醉饮风尘,魂牵梦萦青楼苑-02


02

自古红颜多祸水  魂牵梦萦青楼苑

关于女人

这个女人,是木野在一次和朋友喝昏酒后在KTV房认识的,互加了微信,后面了解这个女人是在某一娱乐休闲会所上班,在认识后的一段时间里,女人一到周末就会主动给木野发信息问要不要去她上班那里看看她,其实也就是借朋友之名,让木野去她那里消费,提高她的业绩,女人长得还行,皮肤皙白,胸围和身材都属于木野喜欢的类型-前挺后翘,又高挑,木野也不是那种小气巴拉的人,对金钱看得也比较淡,再加上也没有女朋友,所以女人主动约他,因为陌生,一次,两次他可以找理由拒绝,但是在三番五次的情况下,他只能屈服了,来来回回,与女人认识时间长了,平时也时不时的聊聊,木野就把女人当成朋友了。木野并没有因为她是在休闲会所里面上班而看低她,瞧不起她,因为他认为朋友是不分等级,工作也不分贵贱。所以后面周末木野自己主动去了女人上班的地方。

当然,木野并不是第一次去这类娱乐休闲会所,他清楚里面的规矩,过去后,他叫了女人的号,要么是直接打女人的电话,女人每次进来房间,首先会给木野一个满满的拥抱。木野每次过去也从来不说也不选消费项目,每次女人都会给他最好的服务,消费最高的级别,服务结束,木野微信转账给女人,女人在服务过程中,木野和女人也是无话不说,除非触碰到彼此的私人问题,彼此才会打盹...次数多了,聊的也多了,两个人显得更加熟悉了,木野对这个女人表现出来的姿态也放低了防备,替代的是彼此间逐渐的信任。

每次去会所,木野总会好好的享受女人她那熟练的手法,在昏暗的灯光下,女人穿着性感的职业装,凹凸有致,总能挑起木野对女人的占有欲,虽然不可能得逞,但也无法阻止在他脑海里产生这样一种充满欲望的幻想。这一切,头两次女人会有所顾忌和阻扰,但是去的次数多了,熟了,女人对木野某些越线的举动也未加制止和抵触,或许在木野的认识里,来这里消费或者说玩,不就是应该来点打情骂俏助长几分激情么。

再后来,女人开始不再按对第一次来的顾客那样按照会所服务标准给木野做服务了,也不那么职业了,甚至成了木野几次来给女人提供服务,木野想挑起女人的某种欲望,也想满足和取悦躺在自己眼前的这位连名字都叫不出的熟悉却又陌生的女人。熟悉的是她的身体,陌生的是这个女人,女人对这种改变,并非有过反感,也不加阻扰。

木野与女人来来往往这的日子里、次数里,两个人从来没有提起过也并没有要去询问彼此的意愿,女人的职业摆在木野眼前,而女人并没有问过木野的职业,两人间似乎是一种默契,相见何必相识,酒红灯绿的都市,谁是谁的夜归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样的夜晚,有无一个可以慰藉的灵魂相伴,哪怕只是一刻或者一宿。活在熟悉的世界里,还不如苟且在陌生的温床上,虽然你我已从相见,但从未相识,人生在这个世界只是过客,两个人之间的邂逅,只不过是一个人刚好在另一个所在的车站下了车,路过或者暂住出演了一部两个人的桥段罢了,故事的结局从一个人要离开那刻起就已经画上了句号。或者在他们彼此的内心,两人原本就不属于同一个世界的人,之所以现在有了交集,也只不过是因为一个人的欲望找到一个可以被释放的场所,恰好在这里遇上了。

他们从头到现在就很清楚,他们两个人的相处只限在这里,女人上班的地方,走出这个房间,彼此什么都不是,谁都不认识谁,对于女人而言,只是多了一个常光顾她生意的陌生人,她见识的人太多,在这个房间她可以对任何人宽衣,对于木野而言,只不过是在赎买自己所谓的空虚和寂寞而已,他很清楚以他与女人只不过是这风尘世间里的一夜红尘,或者说只是为了那一种虚度低迷的生活状态下添加一剂调料而增加一点激情的味道而已。谈不上交情更谈不上感情。

木野每次会带着挑逗和说些脏话,女人也似乎极其识趣,配合木野上演这么一出每次只有三十分钟的戏,然后是一段长达六十分钟的无厘头对白。时间一到,女人下钟,木野把钱给女人,完成一次服务消费,这一次的见面也就此结束,一次、多次,时间久了,木野似乎对这样一种放肆的生活,或者说愿意去享受这样一种不被约束的感觉,至少在那九十分钟内。如果说这种感觉只是限定在那九十分钟,显然也不是,因为如果很长时间不去他心里就念念不忘,痒滋滋的,怎么也戒不掉这样一种冲动。

木野每次在服务时间到后,把钱给到女人,走出会所,原本一个人的内心其空虚和寂寞感更加强烈,也所谓的激情过后留下的是无尽的人生思考,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选择这样一种方式来逃避和麻痹自己,无法释怀的同时,他会感觉到生活是如此的低贱。木野也总会在这个时候对未来有一种负罪感,虽然他并未做出任何出格的事,只是在他的内心,对这样一种堕落无法接受此刻的自己。如果说有没有下决心这是最后一次,或许有,但结果显然不是,这种负罪感只不过就一宿或者再长点一个星期的有效期。

这样一种状态已经不知道持续有多久了,木野和女人的联系也是断断续续的,但不管隔多久,木野再联系女人,或者女人找木野,两个人都总能似一对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不用说太多,就知道对方的目的,像极了古装剧里的一对历经沧桑看破红尘而相遇在青楼的红尘知己。

其实,很简单,每次联系也无非就是约见个面,所谓的见面,也只不过是女人为了自己的工作而找了一个比较台面的理由,而木野,对于这样一点的消费从来就没有在乎过,因为他觉得自己就是生活在这座城市里的一个小丑,失去了曾经最爱的女人,错失了在这个城市靠房产发财的机会,也撞上了跌跌无休的股市行情,他认为自己是这个城市的loser,至少现在觉得是,所以赚来的钱,就应该是用来发的,用来享受的,能用钱换来幸福或者开心,哪怕就是一个小时的时间,他都觉得这样做是值得的,更何况,他还不穷。更何况,他觉得他需要这样一种被丑化的精神粮食来慰藉心理上的空虚和满足生理上的需求

无论谁约谁,见面地点也当然是在女人上班的地方,也只限制在这里,这似乎成了他们之间一种默认的契约,彼此都不越过红线。或者可以说两个寂寞和孤独的灵魂相互慰藉,用这样一种方式,看似熟悉的两个人,实质上只是在这样一些黑夜,充满昏暗的灯光下,有着激情上的欲望,却又彼此控制着欲望的蔓延和深入,这样一个不到二十平米的空间,就如一个站台,来来往往的人,每天不同的人却在这里上演着同样剧情的一幕戏,不同的是有多少人还能否有续集,再在这里重演。谁是谁的续集,似乎跟木野也没有什么关系,他只在乎他在的那一集故事里是否还有着午夜的激情和欲望

如果说木野在“约会”这么久后,内心没有想吃豆腐的心里,作为一个正直壮年的男人,说没有,谁又会真的相信呢?更何况,木野多年来一直一个人生活在这个生活了快十年的城市,一个正常的人,谁又没有需求的时候呢?也或许因为这样,也就成就了这样一段灰色交情而游走在是非与道德的边缘。然而,这份木野与女人间的契约终究还是被打破,同时也是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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