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清明节最深刻的,还是小时候和爷爷一起去祭祖。
我跟着爷爷还有其他大人,走在长满野草的田埂上,油菜花已经开了,坟头旁的青艾也已经长出一米多高,还有很多不知名的杂草也都一股脑的都冒了出来。
立了墓碑的坟头会格外整洁很多,也方便寻找。有些讲究的人家甚至会特意给墓碑建一个小屋,以方便后人扫墓祭拜,不那么讲究的就在坟头旁插上一两树,大多是青松,柏树,寓意万年长青之意。
小时候记得放眼望去的大多是一个个土馒头,馒头上插满了各种祝福之物,有花,有纸钱,有鞭炮残渣,以及来来往往的人走出的各种小径,走的人多了,慢慢成了小路。
印象最深的,是在返程时,爷爷总能发现路边肆意生长的野葱,顺手扯了一把,拿回去炒鸡蛋是特别的香,有时候我们还能发现一两只野味,只是它们大概自由惯了,灵活的很,不易被捉住,还有长在杨树上的一种平菇,眼尖的爷爷也能迅速发现,并且打汤是极鲜的。
和爷爷一起去祭祖的那几年,我负责采各种各样的野花,红的,黄的,蓝的,还有一种可以吃的野草,偶尔飞出来的小蝴蝶也能让我想扑上去…
但是爷爷走后,这样的情形似乎也都一并消失了,像是和爷爷约好了一般。
多年后,特别是近三年,对生命有了不一样的领悟,是人都有那样一天,或早或晚,至于这中间发生了什么,遭遇了什么,选择了什么,做了什么,得到了什么,多少都会留下一些痕迹,哪怕这痕迹终归是一场梦幻泡影。
清明,让我们纪念,也让我们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