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12：2021年5月21日 塔钦镇-扎达土林-托林寺-扎达

留下未见冈仁波齐的遗憾，早晨我们在银装素裹的天地间前往扎达，沿路的雪白得晃眼睛，导游建议带上太阳镜防止灼伤。刚离开塔钦的一段公路，周围地势平坦，公路笔直伸向远方，继而远方慢慢起了坡度，路的尽头向上翘起，向天空延伸，此刻天空的云彩与雪山同色，分不清是云团还是雪山。我请小李停车，所有的车都不约而同停下来，公路两侧的雪地尚未留下任何人的脚印，我们的队伍踏上这初雪，有人四仰八叉躺进雪地里，有人留下跳跃的身姿。我们的车队停在广阔的天地间，时间在此刻停滞，冈仁波齐隐藏在云层和大雪背后，以另一种形式给我们震撼。

不记得翻过多少雪山，我们在各种盘山公路中穿行，这一路上，越来越喜欢唱歌，当你离天空很近，离人群很远，思绪开始放空，精力无处释放，只有放声歌唱。如果说西藏留下了我的什么，那就是歌声，而西藏也留给了我歌词，回来以后仍然回荡在歌声的氛围里，想要写下各种歌词，在今后的岁月里，唱给自己听。

下午4点到达扎达土林，原以为土林只是一个景点，但其实是近500平方公里区域的土林地貌。据说，一百多万年前，扎达到普兰之间是个方圆500多公里的大湖，喜马拉雅造山运动使湖盆升高，水位递减，湖底沉积的地层长期受流水切割，露出水面的山岩经风雨长期侵蚀，而雕琢成今日的模样。扎达土林海拔在4500米上下，绵延175公里，宽达45公里，貌似北方的黄土高原。土林的局部形成各种类似建筑的形状，而表面像石头雕刻的肌理。扎达县城和古格王朝便是建造在这土林之中。

我们到达扎达县城时近傍晚6点，对于10点才天黑的高原来说，6点当然还不能称之为傍晚。县城内的托林寺是古格王国时期在阿里地区建造的第一座佛寺，始建于公元996年。 托林意为飞翔空中永不坠落。印度高僧阿底峡曾在这里讲经著述，弘传佛法。我们的导游仁青进门给我们讲解有关此寺庙和古格王国的故事，故事很长，细节很多。而此时时间不早，我担心听他讲完，寺庙都要关门了，于是和朋友离队自己去逛，当我们来到主殿的时候，大门关闭，门口的Lama正与人聊天，看到我们，就替我们开门，进门看到殿堂内佛像已经损坏成一堆废墟，墙上的壁画也大多被抹去，Lama在我们背后把门拴上了，把我们吓了一跳，原来是出于保护仅存的一些壁画，这里的大门一直是保持关闭的。Lama热心地介绍这里遭到了特殊时期的破坏，主殿的四面墙内都另有房间，这里称之为坛城。可惜全部遭到了破坏，我们像是进了一处异域寻宝的场所。从殿堂出来，重新看到外面的阳光，恍如隔世之感。地处土林的托林寺与其他的寺庙相比，更加远离尘世，总感觉这里很像吴哥窟，事实上它比吴哥窟的历史还要久远。此时已近傍晚，阳光虽然依然强烈，但已经开始西斜，打在广场佛塔上的光，像是穿越远古而来。

D13：2021年5月22日 扎达- 古格王朝-霞义沟-狮泉河

古格王朝是我们来到扎达土林的主要目的地，早晨7点我们从扎达土林城堡酒店出发前往古格王朝看日出，导游提醒我们穿上厚衣服，虽然此时是扎达的夏季，但早晨依然很冷。到达面对古格王朝的观景点，晨曦微蓝，这座王国在一座高耸的土林之上，山坡上有很多洞穴，据说是储存粮草的场所，也有说是奴隶的住所。

7点半左右，朝霞在城堡对面的天空出现，浅浅的橘色开始在天边弥漫，朝霞下方的土林上有经幡和几座佛塔。未见朝阳，先见其光，我们大都面向城堡而望，阳光先是打在我们右后方的远处土林，从土林最上面一点点下移，然后古格王国所在土林最上方也被点亮了，那一抹金色让所有人欢呼，整个过程不过几分钟，整个土林都沐浴在金色的晨光中，回望左后方的白色佛塔，被朝阳打出一圈透明的轮廓感，而我们的背后，远处的土林像几条叠卧的巨蟒，朝阳的出现让他们笼上一层薄雾感。

我们开始向着城堡往上爬，但此时离景区开门还有一个半小时。我们在门口等待，导游给我们讲讲此地的历史，团友们在玩各种花式拍照。最后我发现右手侧的土林上也有佛塔，那里可以往上爬，不需要经过景区大门，等我刚刚气喘吁吁爬上最高处，朋友打电话来告诉我要进景区了，就等我一个了，我匆匆跑下山，正好体会一下高原跑步，看来我的身体适应得不错，跑个两三百米不是问题。

攀爬这座土林王国的过程略觉辛苦，看到9世纪时建造的城堡，我们今日还能看到当时的部分面貌，还有保存完好的庙宇和壁画，实属幸运。大部分当年的房屋已成残垣断壁，一些墙壁，门洞和门框依然还在，想起在吴哥高棉的微笑，我们也曾在年代久远的窗框里拍照。我和团友们在山坡上，断壁前，门框里相互拍照，我们记录的影像也将是属于这个世界的历史。我努力去想象古格王朝时期是怎样的一些人穿梭在这些门前屋后，但是无法想象出他们的衣着和脸庞。

此刻2021年，距离9世纪古格王朝一千多年，一千多年里也许我们也曾来过这个世界，以一个不同的身份，只是每一次轮回我们都失去了前世的记忆，而历史代代相传，不需要靠个人的记忆。即便我们没有前世的记忆，相逢走过20天，一定是曾有过去某一世的缘份，你能感受到吗？

扎达土林内还有一处游客不多的景点霞义沟，司机小李说这是他比游客玩得还要嗨的地方，等我们的车到达那里，我们的团友已经在坡上了，这里的土林面貌又有不同，土林更像石质，土褐色和水泥色相间，怪石嶙峋，到处可以攀爬，落脚点多，并不危险，但是远远望去，又感觉相当险要。如要爬到某个山头的制高点，还是需要一些勇气。我们几对人马分几个山头而立，叶老师放出无人机，这边山头的人群挥手欢呼。这里适合攀爬嬉戏，各种耍酷拍照。明明也是一处自然风光，偏是玩出了走迷宫的感觉。

离开扎达，当天晚上来到阿里的地区城市狮泉河，当天的酒店将是我们重回拉萨前最好的住宿条件了，海拔4900米，接下来将要进入三天的羌塘无人区，该来的终于要来，我们在狮泉河采购补给，已备未来三天所需，同时采购一些零食送给无人区可能遇见的孩子们。说是地区级城市，但是找个像样的饭店也并不容易，最后跟着叶老师蹭饭。

D14：2021年5月23日 狮泉河- 革吉-措那措-仁多乡

早晨从狮泉河出发，上午尚有公路可走，下午开始进入无人区的沙砾路，放眼望去，不再看到硬朗的高山，只有圆溜溜的馒头山丘，蓝天之下就是砂土。小李仍然保持了60码的速度，他说越慢越颠，这时候再也不能放声歌唱，听不清自己的声音，张口便是吃土。颠簸到怀疑人生，全身骨架似乎重组，我竟然发现我的肩颈痛完全消失了。

窗外的景色单调，但是仍有生机，荒漠之中，仍能偶然看到动物，这大概是我们唯一的乐趣，用相机和目光狩猎。云彩离地面如此之近，风吹云移，在山丘上放映着皮影戏。当我们的车子进入一片极为开阔的地带，司机们开始召集集中车队，排出队形，要用无人机拍一段车队视频，在等待车队陆续到达的过程中，队友们开始在车顶跳舞拍照，此次旅行的第一次车顶尬舞派对开始了。当我们的车队20辆并排，在这个广阔的沙砾场中，如果此刻有鸟儿从上空经过，它一定惊讶于我们的队形之整齐，当无人机放飞，车队重新启程，原计划的齐齐向前并没有如愿实现，尽管小李在对讲机里一遍遍重复，请大家以30码速度保持队形，但每一位司机都有他自己的节奏，事后回看无人机的快进视频，像是一番争先恐后地赛车。

傍晚6点左右，我们到达了仁多乡心悦客栈，即使有预订，这里还没有足够的房间安排我们所有人，据说直到10月份房间都已经订满，旅行社负责人西藏疯子和仁青领队据说挤在保安室将就一晚。客栈没有自来水，有一个大的储水罐，我不知道这些水从多远的地方运过来。我们到达镇上前曾看到一处小湖泊，这里离仁青休布措也不是很远，不知小镇为何不是沿湖而建。整个小镇有一条东西向主干道，羊儿们在主干道两侧踱步，常常横跨穿越，完全不怕车子和陌生人，小孩儿们撒欢儿跑，他们会说一点汉语。沿着主干道往东走，离客栈两三百米的地方有一所小学，很巧的是，达薇姐说她曾给这家学校捐过图书，路经此地，她联系了校长，在我们群里给学校募捐，这大概是我们在阿里环线上经过的唯一一所学校，既有前缘，又续后缘。晚餐就在客栈的餐厅，因为餐厅人手不够，一下子迎来这么多客人，点菜只有汤锅，我们就自然分队拼桌，一个锅很大，里面是牛肉和萝卜，上桌前大概是用高压锅炖熟的，牛肉量很足，萝卜很入味。餐厅有火炉，比房间暖和很多。这里海拔4900米，兴芳又开始感觉高反加重。晚上稍事刷牙洗脸，我们用湿纸巾擦擦脚就睡觉了，我钻进自己的睡袋，又盖上两床被子，打开电热毯，听着外面此起披伏的狗叫声，感觉非常温暖。到了半夜，却被火烧火燎地热醒了，先是关掉电热毯，又掀掉一床被子，才重新入睡。

D15：2021年5月24日  仁多乡-仁青休布措-扎布耶茶卡盐湖-措勤

早上9:30从客栈出发，这一天将全是土路，虽然前一天已经习惯了半天的土路，但每次遇到突然的颠簸起落，我总是不自觉地会叫出声，小李说我总是在吓他，我告诉他不要害怕，其实我也并不害怕，我的嗓子不听使唤，只要路况异常，不受控地会发出警报。开出小镇不远，小李说要带我们去一座很漂亮的小岛，我们很快就开在仁青休布措的沿湖路，很少在早上到达湖边，阳光斜斜地打在湖面，波光粼粼，此时的湖水蓝得醉人，一座高耸的石坡伸入湖面，我们的一小队团员已爬上石坡面向湖边打坐，此时风很大，空气非常干净，我才意识到在西藏这些天，我的鼻炎没有再犯，早上起来不再喷嚏连连，但因为干燥，一天下来鼻子内都有异物感，微微出血。

仁青休布措短暂停留，我们重新上路向扎布耶茶卡盐湖出发，车轮下的路由土路变为砂石路，又变为很粗的乱石路，到某处山谷时，路上都是大块的石头，只能慢慢地开，一只自驾队伍的车插进了我们的车队，小李说要绕过他们，但是在乱石岗上，很难超车。乱石岗从望见一处开阔的平原进入尾声，这片平原在七八月份应该是草原，开始看到有羊群。草原的土路特别多灰，在广阔的草原上，司机们随便开，没有特定的道路，我们的小李已经走过无数回这条路，他知道哪里相对不会太颠簸。

中午时分，我们到达扎布耶茶卡盐湖，盐湖跟其他的措不同，水面是淡蓝色，云彩倒影其上，湖面有透明又迷离的感觉，盐湖区域很大，换一个区域，换个方向又似淡绿色，据说还有粉红色的时候，我们并未看到。中午停车用餐，当天的午餐是自热米饭，我对此全无兴趣，一个面包一盒牛奶已足够。看看团友们的饭盒里，还有鱼香肉丝，他们说味道不错。兴芳的高反愈加严重，吸氧也没能让她缓解，找随队医生在车上打了两针。

当我们离开盐湖的时候，有一块区域停了很多挖掘机，据说是开采锂矿，到处是盐土堆，又到处都是打圈的路，我们司机小李作为领队，也失去了方向，对讲机中有人说他开错了，他打算折返，但最后又听从自己的判断，终于开出了这片土堆迷宫。

一路上时不时会看到羊群，这里依然有游牧的牧民，在满是砂石的山坡上，羊群依然从石头缝间的干草觅食，一位藏族妇女在坡顶上看着她的羊群，巨大的白色云团悬在坡顶，牧羊女像是要走进云团里，突然一只黑鹰俯冲进羊群，旺旺说它叼走了一只羊，那位牧羊女也向老鹰的方向奔去。自从我丢失了眼镜，我就看不清这远方，但是我的70-200镜头可以帮我随时抓取远方，按下快门，我回放查看，没有在鹰爪下看到羊。

距离措勤县城不远，又是一措，达瓦措，又看到碧蓝的湖水，有别于扎布耶盐湖，紧邻着达瓦措的旁边有一片较浅的湖面，像是一片沼泽地，水面间或露出的陆地是白色粉色相间，映衬着水色也成了浅浅的粉色，有水鸟贴着水面飞过，远处的岸边是一片馒头状的山丘，云团在上面投下局部的阴影，整个画面就成了调色板。

我们又开始翻山越岭，在靠近措勤县城的地方，终于上了一段公路，可以打开窗呼吸一下没有灰尘的空气。此时小李接到对讲机的呼叫，说18号车陷进了达瓦措的湖边，此时我们已经快要抵达县城，小李把我们送到酒店，就返回达瓦措去拖18号车，等我们在酒店休整洗漱完毕，18号车的朋友才回到酒店，事后看到他们的拖车视频，也是旅程难忘的经历。

措勤县城的海拔也在4700米左右，我们在酒店旁边吃了牛肉面，点了两个菜，发现这里的消费水平相当高，一碗只有两三片牛肉的面条要25块，一盘青菜三十多块。店老板是新疆人，老板娘抱着头巾，在这样一处偏远藏地，很少看到这样肌肤胜雪的女人。而我们经过这么多天，脸庞已被高原的阳光染成古铜色，我的手上没有擦过防晒，发现按快门的半个右手背全是晒斑。

D16：2021年5月25日  措勤-扎日南木措-当惹雍措-文布南村

离开措勤，我们当天将由阿里进入那曲地区，离开措勤县城不远，是西藏第三大湖扎日南木措，我们依然需要开上土路，翻越土坡，这里总体平坦，土坡远看都不高，但行驶其上，每过一个坡，都要跳跃一次，来到扎日南木措的湖边，从湖边一座小山坡上观措。每次在早晨到达的湖边，湖色都比其他时候更蓝更纯净，我们所站的位置，可以看到湖的左右两边各有一条狭长的陆地伸入湖中，就像两条水蛇相对游向湖中心，右边水蛇的两侧形成两个湖湾。

而我们所在山坡的背后，是我们来时的路，像沙漠一样的一大片平地，中间横亘着几条车轮碾出的道路，更远处，是没有棱角的馒头山。

沿着扎日南木措一路开，我们经过一片草原，这时终于看到有了绿意的草色，草原上有些小水潭，可以拍到清晰的倒影，两匹马儿在不远处游荡，我想近距离观察马儿，而我身后的团友们围成一圈，在草原上又开启了舞会，司机从车上抱下一个大音箱，舞会一下子声势浩大，气氛进入了高潮。

我们当天中午的午餐又是自热米饭，但这次可以经过一个休息点，有帐篷供我们休息用餐，还能有开水泡方便面，我们在拉萨备好的方便面终于可以吃上了，我们一大群人进帐篷入座，这里的藏民也有卖方便面，大家纷纷放弃自热米饭改吃方便面，开水要现烧，温度也达不到100度，依然觉得能吃上方便面倍感满足，不知车队从哪里搞来的凉菜，有牛肉，鸡肉，还有辣椒，每人只能吃到一两块，味道跟上海菜市场的夫妻肺片口味无差，无比满足的一餐。

午饭后进入另一个措，我已不记得措的名字，这里光线和水色都颇为平淡，湖边遇到藏民，开着摩托，好多团友围上去试骑摩托，团友们把身边带的零食文具送给藏民的孩子。司机们开始把车围成一个圈，音响又闪亮登场，本意是让大家在圈内跳舞，而兴奋的团友们都爬到了车顶上，我们的团友里不乏舞林高手，而能歌善舞的藏族导游也是当仁不让，车顶为舞台，蓝天白云为布景，这样的舞姿哪能不飒。

下午5点左右又来到一措，沿着湖边开，已被这蓝色惊艳，这里是当惹雍措。小李说他最喜欢坐在这里发呆。此处的观景点望出去的湖光山色胜过羊卓雍错，这里和之后的圣象天门应该是我们此次旅程最美的两措，我们爬上湖边的巨石，此处望出去的湖景无限开阔，这一天的美好天气，这一个时间点（大概下午5点），是真正的水天一色。最靠湖边的一块石头是照相的最佳位置，而相对着还有一块石头是摄影师最佳位置，拍摄角度极佳，坐的位置很舒服，背后有块石头可当靠背，我霸占以后就再也不想离开，半靠着躺下来。此时的温度适宜，风儿也难得柔和，阳光已过了最耀眼的时刻，时光它可以慢下来吗？司机们可以不要催我们上路吗？我们一路的颠簸，吃够了灰尘，就是为了这样的时刻，静静地坐下来，睁开眼是天堂，闭上眼就融进这天堂里。石凳为床，蓝天为被，当惹雍措是我的琼浆，高原的风也安静下来，让我们在此歇息，歇息......

恋恋难舍离开当惹雍措，我们当晚的住宿点是文布南村，据说这只是一个小村落，我们的队伍要分好几家客栈住宿，我以为是住藏民的家庭旅馆，事实上我们入住的这家金龙酒店条件不错，一栋三层小楼，正对着当惹雍措，去年初才开业，每一层的楼道上有桌椅，可以坐在楼道里看湖看山看天。这里还有自来水，尽管一层楼的人共用楼道里一个水龙头，也没有热水，已经很感恩这样的条件了。用餐是客栈的餐厅，也是只能点大份的汤锅。我们点了个土鸡锅，可惜那只鸡并不是新鲜的，这里不知有没有冰箱，鸡肉不像是冰箱储存的，有一种特殊储存条件才有的味道，幸好蔬菜充足，就不再管它鸡肉的味道了。感谢疯子替我们买单。

文布南村海拔4650米，当晚兴芳睡前还是吸氧，这一次的打针不像拉萨那两针那么管用。我当晚也没有睡好，到达客栈时，天色尚亮，坐在二楼走廊上极目远眺，心情大好，想起带的挂耳咖啡还没有享用过，此时此景，不喝点什么对不起这美好的风景。平时咖啡根本不会影响我的睡眠，可是这一晚到凌晨一两点还在辗转反侧毫无睡意。有团友约了第二天早上去拍星星，尽管我并不知道自己会失眠，但是农历十四的月亮天，显然是拍不了星星的，我根本放弃了这个想法。旅途中只有这一晚，有点想家，想到出来太久了。这么多天，大脑把工作上的事都屏蔽了，带了电脑，没有打开过几回，从日喀则那天邮箱服务商故障之后，手机突然收不了邮件了，我也就听之任之，彻底放下。旅程还剩三天，似乎回家的按键提前启动预热了。

未完待续......

备注：

原本打算分享团友们拍摄制作的精彩视频，但简书只能插入优酷或腾讯链接，无法直接插入视频。本文部分照片来自随团摄影师德川和刘鑫，特此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