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返深是想继续坐高铁,由于抢的票时间不是很好,最终选择和同学一起开车返深,预想过很多种可能,但没想到是我们这种情况。初六9:30从家里出发,抵达深圳是初七的下午一点。回家的感觉和返深完全是两种心理,回家有盼望,有激动,有兴奋,但返深,只感叹时间为何过的如此快,新的一年又开始了……
年,就这样隆重而来,悄然而去,初六出发那天早上,爸爸吃完早餐就不见了人,我正纳闷人去哪时,9点提东西下楼,发现爸爸站在三叉路口,东张西望,我走过去问他在做什么?他告诉我看我同学的车什么时候到,原来他一早就到楼下来帮我等车了,当我站在家楼下等时,只见他招呼了一辆车过来,我还郁闷他是怎么知道那辆车是我同学的呢?他告诉我,开车的是个女生,又是个电动车,家里开这种车的人不多,我强撑着笑脸将行礼放到车上后,跟大家笑着告别,我是一个很容易流泪的人,最后只好慌乱的和小侄子拥抱之后匆匆上车。
多年未曾回家过年,随着父母的返乡,我也在思考今年春节要不要回去,父母曾问我很多次,我都未给确定的答复,我不知道如何回答,由于今年公司春节放假9天,我看了很多的旅游,不是花费太高,就是行程不太喜欢,就这样来回徘徊,最终决定回家,主要想帮母亲完成一个心愿,我知道,我一个人肯定说服不了母亲,于是提前和哥哥商量,但,最终也未完成,而是我在家里做了10多天的废人,每天上午在家里发呆,下午开车送妈妈到乡下去喂鸡,每天啥也没干,但好像又很忙,家里每天有频繁的客人需要迎来送往,反反复复,泡茶扫地,时刻不停,这是乡下的人情味,路过相熟的人家,总要进去坐坐,聊聊天,有亲戚,有朋友,稍坐片刻又会离去,主家会热情挽留吃饭,但都会说,还要去哪里,在赶着回家做什么等等。
关于走亲戚
由于我多年未曾回家,拜访家中长辈是必不可少的,母亲虽未读书,但在情亲维护上一直做的很好,第一天就带着我去了叔叔家,看见叔叔、婶婶倍感亲切,正好遇上我堂弟正在相亲,24岁的年龄,叔叔婶婶就已开始为他的婚姻而着急了,听婶婶说,家里情况不是很好,早点结婚,趁年轻,可以选一个好的对象,如果真等到30岁再着急结婚,那时候就难了,家里又不是很好的条件,后来细观发现,农村结婚要趁早是真的,30岁以后如果还在家里相亲,条件就真的不是那么好的了。也许,这也是我两个堂妹早结婚的原因吧,在自己最好的年龄,选择一个家境优越的,完成自己的终生大事,进入第二个人生阶段,心中感慨万千,也许,我在老家人的眼里是一个异类。由于堂妹出嫁,每年看望父母会给“人情钱”,我虽未出嫁,不给也说的过去,但是,自古都有礼尚往来一说,因此,我给了婶婶500元钱就跑开了,因为我知道,如果走的慢,定会有一顿拉扯,远远的我还听到婶婶和妈妈说:“拿这钱干什么?大妹又没出嫁?晚饭在上面吃吧,别下去了”,我婶娘是个典型的爱拉扯的人。
妈妈告诉我,今年舅舅已经回来了,我很是诧异,往年舅舅可是都要到最后一天才回来的,看来经济不好对所有产业都有影响,所以第二天一早,我独自带着小侄女去了舅舅家,听妈妈的话,给舅舅买了一条烟,给舅妈两百块钱,这些人情我向来是问妈妈拿主意的,我原本也是以为和叔叔家一样,给500块钱,妈妈说如果拿钱,都是给舅妈了,你舅舅啥也捞不到,要我买条好烟给舅舅,也许这就是血浓于水的原因。早上出门的时候,爸爸听到我去舅舅家,问去干什么?为此,还和妈妈争吵了几句。是啊,舅舅是妈妈的哥哥,这一辈子打断骨头连着筯的人。老家的天真冷,走在路上,冷风吹在脸上直痛,虽然很多年没有回去,但是路还是那条路,只是从乡间小道变成了泥泞大道再到水泥路,路两边的房屋从泥土屋变成了楼房,河岸上的树还是那么大?没变可能就是那棵树了,屹立在河边,经历着风吹日晒,洪水冲击。水库已经干涸,印象中小时候经过水库步伐都会走的快些,小时候的畏惧心理现在已经荡然无存了,走过水库再走一段路就到舅舅家了,房子已经发生了变化,从前的老屋在两栋楼房的中间,山坡上的板栗树已被茅草覆盖,田坎边上的梨树还在,这些都是小时候快乐的源泉。抵达舅舅家时,只见大表哥的儿子在写寒假作业,已经上高中了,舅舅在对面人家接水,现在生活条件变好了,自来水都接到每家每户了,门前的水井早已荒废,小时候没少挨舅舅的棍子,因为问题在井边炸鞭炮。
回忆往事,有说不完的趣事,也许这就是大家说的,当我们开始回忆,说明我们正在老去,小时候憧憬着长大,真傻。
关于在家过生日
我的生日是农历二十四,小时候太姥常说我是贪吃,选了这么好的日子出生,而我印象中,没有好好过过生日,小时候,在舅舅家借住时,只有太姥记得我生日,生日的那天,给我煮了一碗面,加了一个荷包蛋,偷偷叫我过去吃。在叔叔家借住时,只有哥哥记得我生日,晚上给我煮了一碗面。有一年妈妈在家,那是我第一次过生日吧,妈妈的好朋友送给我一双布鞋和一筒面,那是我第一次收到礼物,鞋子穿着不合脚,大了,但我往后的一年几乎天天穿着它。再后来我长大了,爸妈工作,也没人记得我生日,直到2012年哥哥结婚那年,在老家,哥哥买了很多烟花,一个大蛋糕,但忘记拿分蛋糕的餐具了,我记得妈妈拿了菜刀给我们分的,那一年是在叔叔家,自己家的房子还没有建好,而我自己,从来不给自己过生日。今年,生日正好在家,一如既往的平淡,妈妈说做多了菜吃不完,我也害怕吃剩菜,所以就杀了一只鸡,早上爸爸吃完早餐就走了,由于下雪,去乡下不方便,又没看到我爸,就跟我说不吃鸡了,家里就羊肉,炖羊肉吃,我说都好,无所谓,谁知十点左右,爸爸提着一只鸡进来了,原来爸爸一个人去乡下捉鸡去了。当晚,不知何原因,我也说不上来,莫明很伤感,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开始流眼泪,或许是家人的不重视,或许是在意的人一句伤心的话,久久无法入睡。或许,我是介意的,毕竟嫂子11月过生日的时候,家里可是做了很丰盛的一大桌菜还有蛋糕,或许,你前脚问我要啥礼物,后脚说我啥也不缺不需要的时候,我是赌气的……就这样,一个不算太开心的生日……
关于过年
三十晚上的烟花在镇上响了大约有20分钟,我站在楼顶拥有了最佳观赏位置。那一刻,感觉到这就是过年。
今年和往年做了一点变化,原本是在一家吃一天的今年改成吃一顿,为了这一顿饭,妈妈年29就开始准备,杀鸡,杀鸭,把腊味用水泡好,等到年三十的到来,就可以有条不紊的进行,好像只有我在意贴春联这件事情,所以只要我在家过年的春联都是我和爸爸贴的,妈妈在厨房里忙着,嫂子在超市里忙着,哥哥送货去了,爸爸贴好对联又不见了,我在厨房做妈妈的小帮手,十点半的时候,年饭就准备好了,叔叔一家也全都到了,两桌饭菜,在妈妈的左右开工下完成,16道菜端上桌,很多都没有吃。然后又忙着收拾,安排小朋友洗澡下午要拜祖先,这也许就是过年的意义,让自己知道从哪里来的,坟前的草要割掉,乡亲们见了知道有人维护,知道这家人的子孙健在。让已故的亲人知道他们留下来的子孙现在生活的不错,我不知道在哪里看过这样一句话:”父母走,人生只剩下死亡“,这也许就是父亲一直嘴里念的,我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上完香,小朋友下午可以去辞年,现在辞年已从我们小时候一颗糖到现在每人一块钱了,小朋友每个人手上提着一个袋子,一句恭喜,大人就发一块钱,一下午结束,小朋友们都可以收获颇丰,这成了他们整个春节快乐的源泉,因为这个钱是可以由他们自由支配的。自此,开启了春节吃喝模式。初一吃年三十的剩菜,这叫年年有余,初二小叔家,初三二叔家,初四中午舅舅家,初五招待回家省亲的堂妹。
看着长辈团聚闲聊家里长短,这也许就是过年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