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将军李四》目录
上一篇：《将军李四》（13）殿试
本回目：命运
（1）殿试完成后的第二天，依旧是由大王子主持结束后的安排，状元、榜眼、探花，前三名会骑着高头大马，披着红花，绕着京都转一圈，他们也在大家羡慕眼光的注视中，走到校军场的高台上，站在大王子身后的一侧。
大王子给了大家一个安排，就是国家正在用人的时候，大家都可以留到京都，所有人都可以给安排到军队中，按照排名，有些可能会安排到王城的护卫军中，有些可能安排到其他的军队中，但是，大家的职位都不会低，并且享受校尉以上的俸禄。当然，去留随意，除了前二十名是要强制留到京都外，其他人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留到京都或者回自己的郡城。
就在大家都觉得前途一片光明的时候，有个年轻的浪荡公子找到了我，趁着大家还没有散去，他追上我，有点微醉的意思，这还不到中午呢。
“李四，等等我，我有话要对你说。”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很不礼貌的说，有种命令的意味。
黄二金教头走过来，问我怎么了。估计他是担心是黄平亭前几天暴打的人过来找我们麻烦了。
那个浪荡公子，抬眼看了黄二金教头一眼，笑了，说：“和事佬，你是不是和事佬，我知道你，有空要跟你聊聊，但是今天没空了，我要找李四。”
这种随意的语气，就像看到自己家的家奴一样。
“这位公子，您是哪位？找我们李四有什么事儿呢？”黄二金教头苦笑了一下，问。
那位浪荡公子微微露出一块玉佩，引着黄二金教头的目光看了一下，说：“教头，是有点儿事了，你放心。”
黄二金教头的身躯微颤了一下，拱手说：“哦，哦，是公子吧，行，你带李四走吧。”又扭头跟我说：“李四，你跟公子走吧，注意保护公子的安全，我们等你吃饭。”
我知道自己碰到的是大人物，也不废话了，跟着那个浪荡公子就走了。他带着我找到一辆马车，一直到了一家很大的茶馆。
“走，进去喝会子茶。”这会，这个公子的醉意淡了很多，看上去也没有那么浪荡了。
有个店小二，很熟的样子，把我们领到了雅间里面。我们挨着窗户坐下，那个公子的一只脚已经翘起来，踩到旁边的凳子上了，一个手指头摸着下巴，眯着眼睛看我。
（2）“我们简单一点，我是二王子，叫王然。”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状态都与在台上的大王子完全不同，眼前这个人哪有一点儿王胄之气，他没有在意我的疑惑，接着说：“大王子给你们说的安排，你怎么想的，打算留到京都吗？”
“我还没有想好，应该会留到京都，我要听一下黄二金教头的意见。”我规规矩矩的回答。
“真是许家村来的哈，留到京都，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想把握？”二王子喝了一口茶，反问我。
“不是，不是，当然想把握，只是还没有最终决定。”我不想给眼前的这个二王子留下不想留下的印象，急忙解释道。
“好，既然你还是有心留下来的，那我就接着说后面的话。”二王子听懂了我的意思。
二王子喝了口茶，说了起来。
“你如果留到了京都，安排跟所有人都不太一样，你会成为我的护卫将军，说白了，就是保镖，对你来说，是一个身登龙门的机会，但是，也会有很大的牺牲。你的命运将会彻底的改变，现在，我没法给你说的更明白。”
“你成了我的护卫将军，会有更多的展示才华的机会，统领千军万马、学到更高的武功，都有可能，也意味着，你再也不能过普通人的生活了，你的家人、朋友，甚至是爱人，都会无可避免的远离你。”
“你好好想想，争取一次可能成为传奇的机会，还是继续自己平淡的生活，无论你怎么选，我都可以接受，你还要知道，我对你怎么选，不感兴趣。”二王子说完最后一句话，又喝了口茶，说：“你也喝茶，正事我们说完了，喝茶、喝茶。”
我哪还能喝的下去茶呀，这么好的机会，我当然要尽快告诉黄二金教头了。
从茶馆出来的路上，我突然想起了二王子说的话，所有的亲人都要远离我，这是什么意思，对面坐的时候，被传奇、将军这种字眼冲昏了头脑，居然什么都没有问清楚，但是，这依然是对我来说最激动的时刻。
（3）我回去后就告诉黄二金教头和黄平海了，他们说，当然要留下，这是千载难逢难逢的好机会。
“你会留下吗？大王子说的是全部的人都可以留到京都，并且会给安排从军的。你也会留下吧。”
黄平海看了一眼黄二金，很坚定的说：“我要回去河口郡城的，不会留到京都。”
“为什么？这个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我不太能明白了，前一会儿，他们还在劝我一定要留下。
“我们不一样。”黄平海看了看周围，确认没有多少人后说：“你来自村落，也没有家族的背景，对你来说，如果不留在京都，就只能一辈子留在河口郡，即使在郡城，最高也不过是个虚名的教头，如果回到了许家村，可能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武功师父，如果在太平年代，这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现在流言四起，北国蛮人蠢蠢欲动，虽然真假难辨，但是，你留到京都，可能是能够保全家人的一个机会。即使战乱是假的，你也有可能带着你的姓、家族，成为权贵、传奇，这个，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那你呢？”我对北国战乱的说法也很感兴趣，却还是想弄清楚黄平海的选择问题。
“我，在黄家中身份不算高，武功也比较低微，在京都中，也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并且，我不善交际，在京都这么个漩涡中，可能犯错比立功的机会要大，所以，黄家家族给我的安排是回到郡城，会有人留下来，但不是我。”
黄平海说这段话的时候，一脸的严肃与坚定，他说这段话的表情与语气，都深深的印到了我的记忆里。每当我做出重大的选择时候，都会不自觉的想到黄平海跟我说起这段话的情景。
“黄平亭呢？他的安排是什么？会留下来吗？”我问黄平海。
黄二金教头凑过来，说：“黄平亭也不能留在京都，他也要回到郡城了，他本来就是在两可之间的，但是，你们那天打的人是京北郡赵家的公子，最终交涉的结果就是黄平亭终生不能入仕，没有办法，赵家的势力远大过我们黄家，并且，黄平亭出手也确实太狠，估计回到河口郡，家族里会给他安排一点闲差吧，但是不会做到教头以上的位置了。李四，这个事本来不想告诉你的，现在告诉你，就是想让你了解一下京都的盘根错节，如果决定在京都任职，一定要谨慎行事。”
（4）黄平亭、黄平海、我，我们三个一起携手走进京都，终究在京都分道扬镳，走上了不同的人生轨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