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很蓝,云朵很稀薄,它们几乎透明的以纱幔般蒙在了蓝色的天幕之上。“它们真美啊!”,此时我又一次坐在阳光里,仰着头,看着那些云丝一般的交织一起成为絮,而后又丝一般的由絮抽离。2022年的最后一天,我是在阳光里去回顾这一年。最后一天的告别,我想一定是要坐在风里阳光里。所以才穿越一座城,由南到北。
这一年有一些抑郁而后寻求自愈,崩溃的沸点是在北方的高铁上,泣不成声,为我不认识的女孩也为我小时一起长大的米姐更为我从未谋面却让奶奶临终也有遗憾的小姑姑。
这一年多,路走的也并不远,还好七月份去了一次南方,在广州的小蛮腰上俯瞰整个广州城,似乎是离天空最近的地方;去了阳江,在南海夜的沙滩上漫步,听着海浪一声声涌上沙滩,又涌了下去;海浪拍打着礁石,激起了高高的白色浪花。夜的海面非常黑,我凝望的时候好像人都要融进去;天空星星点点,我们在天台上看星、念诗,听歌;马尾岛的落日倒映出我的剪影,碎花裙子随风裹起,扎着两只小辫翘起来在夕照里是少年般的快乐时光。
这一年工作上依然没有新的起点,还在原有的舒适区徘徊,思创新却日日迟缓行动,好在赶上最后12月点起新的火花,期待2023年能燃烧起来。
这一年来书读的并不多,但开年的罗振宇演讲让我终于愿意读《熟经济》、读《变量》;樊登读书会听了二十多本关于哲学、历史、文学和传记方面的书;终于啃完了六本《沙丘》,再一次理解了一个如此庞大架构的科幻小说;这一年又发现新的宝藏小说,因在广州买的刘亮程的书,一个文字灵活的好像风,忽而东忽而西,忽而天又忽而地,一个把故乡写的非常透又非常活又有点悲伤的作家。它牵起了我许多的情愫,关于少年,关于我的故乡,关于乡村,关于那些个夜晚和凌晨,尤其是秋冬有霜的凌晨;又读史铁生,与刘亮程似乎是同类却又不一致的另外一个作家,一个用生命写作的作家,一个身体虽然充满着残缺,但是灵魂却无比的自由和崇高的作家。他的书写里,你会看到生命的很多种可能性;而在最后一个月欣喜的读到仁科的《通俗小说》,碎片式游荡的文学创作与表达;也读杨天真的《把自己当回事》,20 22年的丰富类型开拓了我的视野和思想。
二二年还做了些什么?需要去翻一下自己的朋友圈。人也可悲一年已经过去,却不记得这一年内自己所曾走过的路,写过的文字、读过的书,以及遇到的人和事。
下午五点钟的时候,天上的云越来越厚,太阳渐渐落在了云彩后面,一道天光让周围的乌云都镶上了小金边,好像也冥冥中预示着最后一年的日落时刻,有光从云层后面照了出来,也许这就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