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这是智慧的时代,这是愚蠢的时代;这是信仰的时期,这是怀疑的时期;这是光明的季节,这是黑暗的季节;这是希望之春,这是失望之冬;人们面前有着各样事物,人们面前一无所有;人们正在直登天堂;人们正在直下地狱。 ——狄更斯《双城记》
2019年的1月6日,因为一位亲人去世,终于得以回家。距上次回来,已有大半年了吧。
亳州之于我,是生养我的土地,是家乡。它承载了我二十年的生命,有着无论走到哪都留恋的家乡美味。
但是我的2018并不属于亳州。
我的2018被两个城市准确的切割成两个部分,前一部分叫合肥,后一部分叫上海,那个切点,叫毕业。
合肥
每年冬季高居榜首的PM2.5,到处正在施工的马路,打车软件兴起前漫天要价的黑车,合肥并不是一个能让人很快就能喜欢上的城市。
2018的前半段,发生的所有所有都围绕告别二字。在现在这个时代,车水马龙,飞机飞过天空,相见不难,因而别亦不难。是啊,告别同学老师,告别母校,告别曾经的感情,无非一张车票一个转身,不难。
难的是告别自己。
毕业后,一有机会就会回去合肥,去茶室喝喝茶,看看那些还在学校的学弟学妹。回去的越多越觉得,回去不是为了再看一眼某个人某个地方,而是回去看看曾经的自己。生怕自己走远。
回想毕业那段时间,去了很多地方。自己在东山待了一个月做碧螺春,飞去贵州,和水总一起去黄山武夷山,和小胡同学去苏州看音乐节,和小伙伴们去重庆毕业旅行。真的妙不可言。
对于失去的感情,我不会怪任何人。所有的东西都写在《秒速五厘米》里面:
时间带着鲜明的恶意,从我身上慢慢流走;我深知,这以后的将来,我们不可能一起走过。 对于命途多舛的人生,以及渺茫的时间,阻挡在我们之间这一事实,我们无可奈何。
我们深知时间不能倒退,同样我也不希望时光倒退。因为有些美丽,一经存在,即是永恒。
年少时我们相遇在那片被称作“安农”的天空下,吉他弦唱,空野聆音,白衣飘飘,手握风云。
多年之后,白首相知。
你我都是,此间的少年。
2018年7月1日,我和黄总,离开合肥。
列车渐行渐远,我才无比的发现,思念越来越浓。
上海
入职,找房子,搬家,一切顺理成章步入正轨,安身立命。
工作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因为遇到的都是一群可爱的人。但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因为地铁太TM挤了(哈哈哈哈)
一定是上辈子做了太多好事,我才能够这么幸运。第一个遇到的领导就是我美丽善良傲娇的亲学姐锐爷,承蒙照顾,不胜感激。还有祁老师,马老师,贺老师,蒋才子等等给我很多帮助的前辈,还有小桂,文洁,彭英,殷瑛,小黑可以一起聊天的homie们,遇见你们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刚开始,每天上下班的11号线是噩梦,挤在铁皮盒子里动也不能动像沙丁鱼罐头。虽然习惯以后,不抬头都能一路从家走到公司地铁口。某天下班,在依然拥挤的地铁上,听到《带我回家》中那句“太多回家的列车我却不能回去 bring me back home”,本不恋家的我突然好想回家。这一刻我觉得我好像不属于这里。
还记得旭儿来上海那天,雨水打湿柏油路面,街口红绿灯倒影闪烁,的斑马线上人群匆匆而过,远处城市的天际线消失在烟雨中。这一刻我突然觉得上海很美。
每次演出结束以后,我都习惯坐在Livehouse的门口点上一根,看着人群散去,把时间拖到赶不上末班地铁,然后滚去附近旅馆美美睡上一觉。这样我看了法老,Bridge和即将到来的Cblock的现场。在Innersect见到了Edison,824,鞋瘾,甚至还和Gosh偶遇聊了一会天。看了几部孟京辉先锋话剧。上海让我觉得和世界很近,我应该生活在这里。
总有些惊奇的际遇,比方说当我遇见你。——《小宇》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Slow down ,反正 来日方长。
总有人讲,内心有诗和远方。可现实总会给你意料外的剧本,你的所有计划和期望都要让步妥协。每当面对一些无奈的时光,我老会逃避现实。音乐,电影,游戏,知乎。很大程度上是麻痹我的一剂良药。
以前我会写很多东西,大学的,高中的,幼时的,记忆,情怀,梦想,故事。这样的怀念让我很大程度上过得不温不火。差点忘记曾经的我也是一个有着热血梦想的少年。
慢慢岁月堆积。
某天,一个少年郎称呼我叔叔。
看着他清秀稚嫩的面庞,我内心感慨万千。
2019年1月1日,黄总辞职,准备离开上海。
我会继续待在这里。
番外
2018年元旦,我们在北极村跨年。
2019年元旦,我们在内蒙行驶三千里跨年。
2020年元旦,我想和你一起跨年。
写到此处,音响恰好播放蛋堡的《史诗》
“总是缅怀过去,你很少想以后
用饶舌写备忘录我必须自己做”
2019年目标:用音乐当日记,写一首歌。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