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6月15日星期五

文|芷懐

六月，已经迎来了降雨的季节。最近雨水不断，加上这几天都是在高中校园度过，此情此景，难免使我想起高中的班主任。在我的梦中，他升级做了学校的主任，也算是跃升为领导班子层面的人物了。

之前那个在黑板上一笔一划写楷书板书的小生，现在也能够快速书写并且流畅地用行书写下一面板书。有同学与我讨论说，大概是因为坐上了主任这个职位，面对的是大多数人，就开始注重自己，能提高的方面也在尽量提高，所以练就了他这个本领。原来，在我的记忆里，他还是那个带着一点青涩的青年教师。我倒把他已经结婚，并且有了自己的小孩这件事情给暂时忘记了。

又是一个雨天，雨一直在下。通往学校的小路，一面是大水池，一面是树林。中间隔着一条小小的水泥道。初时，那水还处在低势。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那片黄水就迅速涨了起来，开始蔓延到小路。眼前只是一片黄浊浊的景象。

山上的地势比较高，我登上山坡，在一片大片的松树林下行走，我以为这样可以保证我的安全。可是水来的太猛烈，水没过了我的脚踝，渐渐地没过了我的膝盖。同行的几个女同学，也遭遇着这个困境。水势猛涨，让我的身体都漂浮了起来。

在慌乱之中，我看见了一条黑色的小蛇，就漂浮在水面上。而我漂浮起来的脚上，更是缠绕着一条黄环蛇。好就好在，它们都是小蛇，没有在体型上再给予我更多的恐惧。我赶紧扫看四周，那两个女孩子也是被小蛇困扰。隔一个地方，就会出现一条小蛇，甚至在漂流的残枝上，都能够看到它们不断扭动地身体。

也许就是因为大雨的冲刷，将山上原本的许多生灵都强逼出来了。在水中漂泊的我们，就像是被妲己扔下虿盆的罪人。我原本想爬上大树，却绝望的发现，早已有蛇盘踞其中。各种残枝，树叶都顺着水流在水底下翻滚。我无法挣脱这个水面，但是我可以看见在黄水之下，看见我的脚上缠绕着一条小蛇，它打算亲吻我了。这时的我却还在庆幸，幸好我今天穿的是裤子，即使被大水清洗，也有一层薄布护身，而不是直接让肌肤和大自然拥抱。

怎么可以让蛇这种绵延的生物出现在我的梦境之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