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第五回:救助站的邂逅

张景文在收养了那六个孤儿之后,并为他们从大到小依次取名为小一、小二……小六,张宅从此就再也没有了安静的时候。幽雪相对于洛心更加的宠爱这些孩子,尤其是小伍和小六,因为她们除了年龄在六人中是最小的之外,还因为她们都是女孩子,所以对于小五和小六的溺爱已经达到了“千依百顺”的地步。不过那些孩子们却相当的懂事乖巧,不但帮着管家和佣人们做着家务还开始学习起了煮饭烧菜,他们准备亲自下厨为收养他们的张景文和洛心等人做一桌丰盛的佳肴以表示心意。

在接下来的一周里张景文平凡的进出圣麦克主教堂,与沙米尔老神父讨论着开办难民救济区的设想,最终在经过周密的规划与雄厚资金的支持下,张景文决定在位于法租界南边的上海县城里买下了一块跑马场大小的荒地,对外宣称开设慈善事业,并建造起了一间小型的教堂。再以教堂为中心搭建起了一批砖瓦房舍,还动员帮派势力广泛的召集起那些难民入驻救济区,并承诺住进救济区的难民不用交租,只需在张景文的烟草厂,织布厂等产业里付出劳动力就能免费入住,教堂也会定期到救济区发放粮食和衣物。

行动很快就看到了成效,随着难民的逐渐增多,张景文工厂的产量也因这些免费的劳动力而直线上升。这可急坏了黄骆生和李广义,相对于张景文工厂的产量上升,那么出货量和销售量就会大过他们,并且销售的价格也会比之前来的便宜,即便张景文不实行降价这一招,而只是将货物卖到外省,那他所得到的利润也远远比黄骆生和李广义两人所有的工厂加起来还要大。黄骆生和李广义暗地里也想过类似于张景文的办法,招募难民为自己工作,但是时间一长他们就发现,光要支付难民所需的工资就是一笔庞大的数目,所以就此放弃了“正大光明”的计谋。而论起使用阴招,他们也完全敌不过张景文的妖怪势力,被派出去的混混们不是精神失常,就是无故失踪,屡次的失败着实令两人压力山大。

一个周日的中午,一批大学生自愿者在沙米尔老神父的带领下,随着几辆运输食物和冬衣的卡车驶进了救助区中央教堂。

当众人摆开摊位准备发放食物与衣物的时候,凭空出现两辆卡车严实地堵住了通往教堂前广场的道路。从卡车上下来了一群混混模样的人,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根木棒,副驾驶的座位上下来了一位脸带眼罩的独眼中年男子,他气势汹汹的操着一口山东口音叫嚣道:“给俺砸”。

老神父厉声阻止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作用,刚摆好的摊位被混混们拆毁,食物和衣物也被摔在了地上,救济区原本打算领取食物的难民们也被他们赶到了教堂里面。

那群大学生哪里见过这种排场,一个个都吓得躲到一旁,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教堂广场上已经成为一片废墟只有老神父站立原地,用无声地抗议回应暴徒地压迫。

那独眼男子见老神父不逃不躲,心中很是不爽,抽出一把西瓜刀对准老神父的额头一劈而下。

老神父不卑不亢得依旧屹立原地,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此刻一名女大学生从教堂内跑了出来,一把抓住神父的手臂用力一拽,却没想到她这一拽用力过猛,不但老神父被他拽倒在地,女孩自己也由于重心不稳一屁股重重地坐到了石板地上。

独眼男子一刀落空,他手下的小弟们也停下了手中的活儿,围了过来准备看一场好戏。一击落空引来了“观众”,心中气愤的他将满腔的怒火一股脑得撒在了女学生的身上,只见他举刀过头使劲地砍向瘫坐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女学生。

教堂里的众人全部闭起了眼睛不忍看到血腥的一幕,“乒”一颗花生射到那柄将要砍中女学生的西瓜刀上,在惯力的作用下,西瓜刀砍到女学生左侧的台阶之上。

独眼男子怒道:“他娘的,什么人敢管爷爷的闲事”,所有混混四下观望,可广场上空空荡荡的,除了一些损坏的桌椅就是散落在地的食物。

所有人都没有看到任何身影,带头的混混头目一怒之下恐吓道:“小的们,把教堂给我烧了”。

此时所有混混的后脑勺上同时被花生打中,众人同时回头,视线聚焦在了卡车的顶部,一个道士模样的青年人左手撑着脑袋斜躺着,右手提着葫芦并不时地喝上一口。

道士懒散得打了一个哈欠道:“还不快滚”。

混混们见其气焰嚣张,便纷纷拿出看家本事,争先恐后的爬上卡车。

道士一个翻腾纵身跳下,一掌拍飞一个混混,慢慢悠悠地走向带头的中年汉子,众人见自己的同伴被对方用一掌就打飞了出去,所有人也不管带头的那个独眼汉子,朝着救济区外拔腿就跑。

那个汉子也算经验丰富,知道自己不是道士的对手,所以挟持了在他脚边的女学生威胁道:“俺知道你是高手,你放俺走,俺就不杀她”。

道士没有理睬继续朝他走去,独眼男子往后退倚靠到教堂的外墙上,继续威胁道:“不要过来,再走一步,俺杀了他”。

西瓜刀抵在女学生的脖颈上,因为害怕的抖动,在她的皮肤上留下了一条血印,一滴映红的血液顺着刀刃流了下来。

道士停住了,妥协道:“把人放了我让你走”。

那汉子见道士妥协了,一把将女学生推向道士,玩命似得跑到卡车上,一把打开车门,拿出藏在座位底下的一把左轮手枪瞄准了道士。

“砰”一发响彻天际的枪声,女学生背部中枪倒在道士的怀里。

原来之前女学生见到那名独眼男子掏出了枪,所以下意识的挡在了道士的身前。又是连续的五声枪响,男子见第一枪没有杀死那名道士便连开数枪,决心要至道士于死地。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道士掏出五张符,口中默念咒文。在符咒的牵引下五张符纸飘浮于头顶,组成五边形的阵法,将那五颗子弹硬生生的挡在了离自己不到两寸的地方。

然后道士将女学生放在地上,脱下道袍盖在她身上轻声说道:“我马上回来”。

这时那名独眼男子已将手中的子弹全数打完,他丢下手枪爬上卡车的驾驶座想要逃跑,可是越是心急卡车越是发动不起来,那名道士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卡车挡风玻璃前方的引擎盖上,他蹲下身子一拳打穿玻璃,随即牢牢地抓紧独眼男子的天灵盖,使劲向外一扯,还未等独眼男子反应过来就直接从驾驶座上飞出了卡车,摔在地上断了气。

道士走回女学生身旁,将她扶起之后拿出一个八卦镜对准伤口的位置念了一段咒:“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

女学生睁开疲惫的双眼,原先的疼痛消失了,衣服的背后只留下了一抹血迹和一个破洞,她的伤口已经愈合如初。

女学生既惊讶又感激地问道:“我叫王欣韵,大侠你叫什么名字?”。

道士见女学生已经没事便起身准备离开淡定地回答道:“大侠不敢当,叫我雷蒙就好”,虽然雷蒙故作淡定,不过听到别人称呼自己为大侠着实令他得意的不得了,一抹憨笑难以掩盖地流露出来现于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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