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咳嗽半个月不见好转,今天更是被确诊为“喘息性支气管肺炎”,直接下了“病人入院通知书”,医生问:“你们家族有人有哮喘病吗?”我记得孩子祖母有,便如实告知,接着医生又说:“你女儿才三岁已经得了几次肺炎,并且今年1月份才因肺炎住院的,你家族又有哮喘病史,你女儿又是过敏体质,所以很容易得哮喘病。”我鼻子一酸,眼晴刺痛,喉咙哽咽,心里有几千个几万个“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我已经很小心照顾了?为什么?......”两眼充满了泪水,“妈妈你怎么啦?”女儿抬头盯着我,并把小手放到我的手撑上牵着我,这才将我从痛苦的边缘拉回来,我仰起头看着天花板,尽可能让眼泪倒流回眼腺,迷迷糊糊走出了诊室,脑袋里一直浮现三个字“哮喘病”,跌跌撞撞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带着哭腔打电话给老公,讲述女儿的情况,而后百度查询“哮喘病”,查询后我出了一身冷汗,全是可怕的字眼呼吸困难、肺部感染、药物随身带、药不能停、呼吸衰竭、危及生命、不能根治。
一个上午感觉头脑不清醒,总是在医院迷路,唯一清楚的是一定要牵紧女儿的手,不能放开,要照顾好她。在一位好心的护士帮助下,终于在14点半正式入院,找到病房和床位了,此时我已经饿的发抖,我边吃东西女儿边打吊针,我打量着同房其他两个床位,发现那两个小女孩和女儿一般大,且咳的更厉害,头上都贴着退热贴,我心里默念:“还好我女儿没发烧。”
很快女儿和同病房的两个小女孩成了好朋友,女儿亲切的叫她们“小姐姐”,小姐姐父母热心的告诉我,茶水间、治疗室、功能室在哪,以及几点会有医生查房,几点打吊针等等。我向茶水间走去,准备给女儿装点温开水喝,走过一个病房,在过道里我遇到两个还抱在手里的婴儿,一个大概1、2个月,另一个大概4、5个月,都带着住院手环,大声哭泣声音已经嘶哑了,仿佛在告诉父母亲人自己有多不舒服,更像是在宣泄自己的痛苦,我心疼不已,好可怜的孩子。
茶水间对面是“儿童重症监护室”,里面护士进进出出,一幅忙碌的景象,门口站着5、6个大人,这又是什么病?这又是谁家的孩子?愿你们能平安渡过化险为夷,从此以后无病无痛无灾无难!此时,我觉得我自己的遭遇已经不算什么了,不是说容易得吗?不是还没得哮喘病吗?我深信上天会眷顾善良的人,我女儿从此定能健健康康的。
放暑假了,我一个人带着两孩子从湖南老家坐火车出发,准备与远在600公里外的老公,共聚这短暂的一个多月时光。我曾经认为我们很苦,不能像正常夫妻一样的生活,分居两地并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生病时想找人搭把手都难,生活又过的拮据,每分钱都不敢乱花,不敢生病特别是大病,因为病不起。可是在火车上看到了一幕,使我又改变了想法,坐我们对面的大爷看上去应该有60、70岁了吧,白发苍苍,脸上手上布满了老年斑,他冲我笑了笑拿出一张火车票,一个比较旧的智能手机,对我说:“你好,能帮我把火车票拍个照片发给我儿子吗?”我说:“好的”,完事之后将手机和票递给他,他露出慈祥的笑容对我说:“我老伴在广州带孙子,我一个人在家做点农活,这不暑假了想孙子了,给他们带了自家蔬菜和鸡蛋。”边说边用手拍着坐椅底下的“蛇皮袋”。午饭时间餐车推过来叫卖,我买了两份饭给孩子们吃,自己带了泡面,待我们吃完时,老爷爷不紧不慢的从大“虾皮袋”里,拿出一个红色塑料袋打开,再在车箱里接了点热开水倒进去,随后又掏出一双筷子,大口大口的从红色塑料袋里挟面条吃,我和孩子们都愣住了。
你苦吗?你还觉得你没钱经济紧张吗?那你和老爷爷相比了?你还觉得夫妻分居,家人不能一起生活苦吗?不,我不苦。
这个世界上比你可怜比你痛苦的人比比皆是,你说你没钱,比比那些靠捡垃圾为生的人如何?你已经“富甲天下”了。你说你受病痛折磨,比比那些刚出生就住“ICU”病房的婴儿,是不是好太多了。你说你家庭破碎,比比那些常年受战乱的国家,我们至少过的太平。
困惑和痛苦由心态决定,人活着都不容易,只要活着就有希望!生活熬吧,熬熬总会过去,总有人比你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