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本周期中考试的最后一天，是我们班——三年级所有科目考。早晨考语文的时候，是我监考。开考前，语文老师站在教室前面对学生说：“认真答卷，谁要是抬头和数学老师对视，谁就给我出去。”然后出了教室，她还在教室外的走廊里站了一会儿，可能想震慑一下班里的学生。

班里的学生答题挺快，三十多分钟，全班孩子都答完了试卷，包括写作文。我盯着每个孩子不让他们随意任何小动作。我喜欢真实，最不喜欢哪个孩子在学习上虚假的成绩。下课的时候，我悄悄问了一下班里一个平时学得不怎么样的孩子：“你答得这么快，都会吗？”她抬头看了我一眼：“会。这题我们做过。”

第二节数学是语文老师监考。下午上完课我批改试卷时发现大多数孩子成绩太好了，有些孩子的成绩一看就不真实，凭我平时对他们学习的了解，哪些题他能做出来，哪些题他反复读题也是做不出来的。可是有个现象很奇怪，第二页的应用题大多数都步骤清晰的做了出来，还有一些孩子是有算式和得数，没有过程。这么好的现象令人怀疑！这样的试卷改出来也没有多大意思！我要的是真实的成绩，真实的成绩里我才能发现问题，了解学生真实的学习情况。

下午开完例会，我对语文老师说：“我觉得数学有部分孩子成绩不真实。”她还笑嘻嘻得说：“人家都学会了么。”我讨厌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

我仔细想一想，我可能成了一个“牺牲品”。这个九零后代课老师有些“卑劣”（我不知这个词是否用的恰当），她可能想着语文考得好，如果数学考得不好，担心暴露了问题，所以在监考时就没有像她说的那样严格要求，反而是给学生留下空隙，弄虚作假。

这就是人性的复杂性。看到的和听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虚假掩盖了真实，虚假反而成真，让人心里硌得慌，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