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凌晨两点,他又找你了,他说,你去酒吧了,他说圣诞快乐。
从第一次分手开始,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了,只是知道这是做了最后的决裂后的第一次,而你看到时已是早上醒来。你知道你们的作息习惯并不相同,你总是早睡早起,而等他醒,或许已该是艳阳高照的中午了。你起床随意地收拾了一下,轻描了几笔淡妆,就去自习了。
你曾经也试图同他一样晚睡,从最初他每晚都会找你的主动变成了你彻夜的甚至是几天的等待。或许他也曾入你梦,告诉你再等等吧,而你累了。
灯红酒绿里依旧人来人往,女人略带沙哑的声音在话筒前嘶吼着二十多年前黑豹乐队的无地自容,架子鼓敲击着糜烂里男男女女的耳膜和飘摇的心,或窃窃私语,或酣畅淋漓,所有人各怀心事,却深埋心底,他们的脸上堆满了或深刻或牵强的笑意,沉沦在夜里,最后彻夜不归,在清晨拖着疲惫的身体渐渐散去。
冬天的地下室终究是冷的,暖气里微不足道的热量暖不了人,也暖不了心,零零散散的人进进出出,姑且挤在这简陋却还有些人气的办公室里。或安静地听着歌看看书,或憨笑吵闹,倒也觉得没那么冷清了。
忘记一个人的最好方式,一个是时间,一个是新欢,时间过的并不算久,细数竟也有一个月了,新欢还没出现,却也不想再辜负人了,终归还是习惯自己走着。
今晚,你知道你不会收到任何人的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