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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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生日,也是母亲的生日。

自我出生以来,没有见到过姥姥姥爷,这对我来说,是一种缺失。但是,女儿的生日与母亲是同月同日,感觉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与姥姥的一种链接。我和她一样,在同一个日子里,生下了自己的女儿,我们有共同的经历。女儿与我的母亲同一个日子的生日,又让女儿和母亲多了链接。

十年前的这个时节,早晨七点多,女儿出生了,由此我开始了做母亲的生活。经过一晚的阵痛,四点多才开始喊起家人准备去往医院,步行到了马路对面的医院。五点到待产室,又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独自等待,和四十多分钟的产床上的历程,孩子顺利到来到了这个世界。完成了顺产,让我感觉自己完成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充满了自豪感。

如果完成顺产也可以得到嘉奖的话,那我感觉就更开心了。在与先生确认完自己的成功和了不起之后,这种胜利的感觉更多地留在了我的心里,可能他人始终都无法共情这种胜利。

对于我的母亲而言,在我完成顺产,顺顺利利地完成了生孩子这件事情之后,她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了,放心了。

孩子出生不久,当妈妈把孩子抱到我身边,跟孩子说“去找你妈吃奶吧”。我当时还对自己当妈这件事情有点陌生,不敢接受母亲如此地称呼。但我确实做了母亲,对于孩子来说,我是她的第一责任人了,当然还有孩子的爸爸,他的细致耐心在很多时候都要胜过我。但母亲和父亲,对于孩子来说,是不同的感受。

在接下来的十年里,我开始了初为人母的跌跌撞撞和小心谨慎的育儿之路。为此,还与家人发生过许许多多的争执和意见不合。尤其是前几年,孩子的每一步历程,对我们来说都是新鲜的事情,都是完全没有遇到过的新奇,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身负重任,都想以自己认为对的方式去爱孩子。对于养育和教育,每一个方面的选择,都充满了不同的意见,比如月子里是否可以素食、母亲素食是否会影响孩子的营养、孩子黄疸时是否喝寒凉的中药、喂母乳喂到多长时间、孩子退烧的方式、是否可以喝中药、是否可以看中医、孩子的饮食能否少肉是否会缺乏营养、是否上学前班、是否跟随主流打新冠苗,我和周围的家人展开了深度地摩擦,也感到了迷茫、无助和抱怨。

时间过得真快呀!孩子已经十岁了,我做母亲也已经十年了。回看这十年的路程,是我踏上的一条陌生之路。因为有困惑,所以想找寻答案,为此涉略颇多,儒释道医都去略有所学。因为有烦恼,才会寻求真相,进而有进步。这就是烦恼即菩提的意思吧。

回看这十年的路途,深深感慨每个人的执着,更重要的是看到了自己的固执。因为自己的固执,生活中许多时候的呈现,都加倍地呈现出问题,本质是源于自己的焦虑。自己的关注点、执着点、焦虑点在哪里,哪里就频频地示现出回应和问题。

过去的每一次认真地执着,如今看来都不必如此严肃。只是当时的每一个当下,我们都太过用力了。

正如歌中感慨的,“人生风景在游走,每当孤独我回首”,“岁月如流在穿梭,喜怒哀乐我深锁”。这也是纳兰词的“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我们必须跳脱出自己的视角,才能豁达,才能进步,这就是回首的意义。

祝愿孩子健康成长,也祝愿每一个人健康成长。每一个人都是了不起的存在。你是我,我是另一个你。我们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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