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大学那年,军训完换下衣服,收拾好东西,坐公交车去汽车站,从汽车站买票坐车回家。到家之后,累得躺在沙发上就睡着了。家里的沙发是那种木质的,没有垫子,坐着都不舒服,更不用说躺着睡觉,而且还有一个往内陷的弧度,身体不能放平。那时候我们刚刚搬回现在住的这个家,这套沙发连茶几是外婆送给我们的发家礼物。这是我们当地的风俗,搬新家时,亲戚好友要买点东西去发家,比如送个洗衣机、燃气灶什么的。
恍惚中,听到爸妈进来坐在我身边说话,大概就是“她怎么在这儿睡,要不要叫起来去房间里睡?”“太累了,就让她睡会儿吧”
我在那个极不舒服的沙发上睡着了,这件事情也早已淡忘在记忆的深处。
今天黎明的时候,我做了一个特别真实的梦。具体的情节已经忘记了,只记得我在家里那个木头沙发上睡着,爸妈在我跟前说话,我听到了,但是觉得好累,就又睡过去了。一切都跟当时一模一样,我想跟他俩说话,但是总觉得好累,张张嘴,也发不出声音。一切的一切又回到了当初,忘了是在做梦,忘了现在这些生活,只是纯粹地回到了那一刻。
前两天还写了一篇文章,讲妈妈曾经跟我说,她总是梦到以前在外公外婆家的日子,问我会不会梦到我们家,我说不怎么梦到。今天就忽然这么清楚地回到了那一天,在父母的膝下承欢,在他们絮絮叨叨的谈话中安然睡去。
太多的感慨就不说了,醒来发现是做梦的时候,有一刹那的失落和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