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疲惫 “我放弃你我会死掉的”
理想是丰满的。原以为c哥主动加微信就是一个完美的开头,剩下的事情会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可事实证明这幼稚的想法只适用于小孩子的爱情。
于c哥而言,加微信只是表达友好的方式而不是表达爱意。我却自作多情错怪了他。
时间一点点过去,运动会竟成了我们最后的交集。在学校的每次遇见都会让我更喜欢他一点。
在学校,c哥总和我迎面碰上。望向我时,冷淡的眼睛里带着疏离。我以笑致意,他以笑回之,我们还是陌生人。他并没有变,只是我过于贪心,才会觉得原来温暖和羞涩的笑竟变成了距离的体现。
他还是这样一个男孩,不善言辞,堕于交流。
每次点开聊天框,输下字句。或是一股脑的胡言乱语,或是迷乱中的痛哭流涕。颤抖着却无法按下发送。每当鼓足了勇气颤颤巍巍的点下那个键后。收到的永远只有“别闹”。我的真心只是笑话。
c哥渐渐察觉到我眼神中的炽热。可这并没有让他心安理得接受我的爱慕,却是烧断了我们之间所有的连接纽带。
记得那次体测,800米,我的噩梦。初中4分钟的成绩让我明白我在这个项目上的缺陷。本打算无所谓时间,随意跑。可c哥的出现打乱了我全盘的计划。
我在跑道上时,几个闺蜜告诉我,c哥在前面和别人赛跑。以跑完大半程的我早已筋疲力尽。可我却为了看他一眼,透支了我所有的力气,奋力奔向它。就像扑火的飞蛾,炽热而无畏。
跑到终点,他已经跑完,我站在跑道边气喘吁吁,鼻子发酸,自己努力飞奔的结果还是这样。我永远都追不上他。
c哥看到瘫在地上的我,什么都没说,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那眼中是怜悯还是心疼,我早已无力分辨。
微信上的我继续着我的把戏。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他吧,才会愿意不停将自己送到他面前让他伤害。我真的是个骄傲的人,竟还是低到了尘埃里,却没有开出花来。
c哥对我的表白除了逃避就是视而不见。那段时间我真是讨厌自己,讨厌没有尊严的自己。有天晚上晚自习下课,看到他从楼上走下来,我双拳紧握,想去亲口问问他,我就这么不值得喜欢吗,却又犹豫不敢。
鼓足勇气跟着他走下楼梯,忍不住冲到他面前,嘶哑的喉咙艰难的发出几个音节:“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他愣了愣,好看的眉毛拧在一起,困惑的歪了歪头,想张嘴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
我飞快的转过身去,努力向前跑,不是生气,而是我已止不住我的眼泪,可我不想让他看见我的狼狈。
那一晚上思忖良久,真的很想放弃。我从不是一个愿意为爱情倾尽一切的人。做到这已是极限,再死乞白赖,毫无下限,我做不到。可我真的真的是不舍啊。
“放弃他我会死掉的吧。”我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