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之死
文/墨绵
一
夜幕降临，阮阮不安的看着院门口，时不时还起身张望着。坐在一旁的中年男人抖了抖烟袋杆，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男人：别看了，等着吧。
阮阮：可是......
男人：没什么可是的，不会有事，放心吧。
阮阮：我还是不放心，你说二狗子能答应吗？
男人：这次准没问题！
阮阮：如果......如果这次不行，我就离开这个鬼地方，呜呜......
嘎吱一声，院门被打开了，一个年轻小伙子走了进来。
阮阮：怎么样？怎么样？那个无赖答应了吗？
青年：别提了，爹，我看还是让阮阮出去躲躲吧？
男人：......躲？能躲到哪去？你娘呢？
阮阮：对呀，哥，咱娘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青年：咱娘在后面嘞，刚刚二狗子又在那说疯话，把咱娘气的够呛！说是要找村长说道说道。
男人：胡闹！
男人起身急匆匆的走了出去，不一会一个女人跟着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阮阮：娘，村长咋说？
女人：别提了，你爹不让去。
男人：都别管了，这事不能让村长知道，我去跟二狗子谈。
二
男人：孩子们，睡了吗？
女人：睡了。
男人：今天二狗子咋说的？
女人：还能咋说，就一个劲的说后山上的菜呗。我说她爹，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不能眼瞅着让闺女嫁给二狗子那个泼皮无赖。
男人：嗯，放心，有我呢。
隔壁屋子。
青年：阮阮，你咋还没睡？
阮阮：哥，我睡不着，我总觉得爹和娘有啥事瞒着我。
青年：能有啥事？是不是你想多了。
阮阮：我总觉得爹挺怕那个二狗子的，不然......
青年：不会，你放心吧，爹不会让你嫁给二狗子的，再说了，不是还有哥呢么。快睡吧！
阮阮：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青年：我知道的你也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快回睡吧，别多想了，乖。
三
男人：你到底想怎样？
二狗子：老哥哥，我能怎样？我的意思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嘛！
男人：你开个数，昨天的数还可以再商量。
二狗子：这不是钱的问题，嘿嘿，老哥哥，你也知道我都快三十了还没有媳妇，阮阮虽然比我小一轮，但是我会疼她的。
男人：我打死你这个泼皮无赖。
二狗子：嗳.....你打我也没用，我告诉你，你不答应也得答应，否则，否则，我就去告诉村长。
男人：哼，二狗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敢肖想我女儿。
二狗子：别打了...别打了，阮老二！再打，我就喊人了，让全村都知道你的秘密。
男人停手，气的上气不接下气，狠狠的瞪了一眼二狗子，转身离开了。
四
村民甲：不好了，不好了，村长，二狗子死了。
村长：什么？二狗子死了？在哪？
村民甲：在村小后面的池塘里发现的，现在在池塘边上。
村长：赶紧召集大伙儿到村头集合。
村民乙：这二狗子好端端的怎么死了呢？
村民丙：天天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死了才好呢。
村民甲：也不能这么说，好歹一条人命呢。
村民乙：不过也邪性了，平时看他贼得很，不是个善茬儿，这次竟然死在池塘里。
村长：大家都别围着了，保护好现场，一会警察就来了。
警察：村长和第一个发现尸体的村民跟我到派出所去做笔录，其他人都散了吧。
晚上，阮家。
阮阮：那个二狗子死了，真的太好了，死的太及时了。
青年：早该死了。
女人：这个天杀的二狗子，总算清静了，哥，你说是谁动的手呢？
男人：哼，这种人平日里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呢！
五
警察：听说你跟二狗子有过节？
男人：没有，只是一些小矛盾。
警察：你女儿从上个月一直没去上学是怎么回事？
男人：她身体不好，在家养着。
警察：你可得说实话啊，我们发现二狗子死的前一天，你们两个见过面。
男人：是，聊了几句。
警察：都说什么了？
男人：他想娶我女儿，我没答应他。
警察：你为什么没去上学这一个月？
阮阮：我身体不舒服，在家养着。
警察：你得说实话啊，小姑娘，医院我们已经去调查过了。
阮阮：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警察：那个孩子是谁的？
阮阮：呜呜......
警察：你女儿肚子里的孩子是二狗子的吗？
女人：这个天杀的二狗子，他玷污了我女儿。呜呜......
警察：二狗子的死与你有关吗？二狗子是你们合谋杀害的吗？
女人：没有，绝对没有，他的死跟我们无关。
警察：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阮小峰
警察：你知道二狗子是怎么死的吗？
青年：不知道。
警察：那你知道你妹妹怀孕的事吗？
青年：不知道，我只知道妹妹前一段时间生病了，在家休养。
警察：二狗子死的时候，你在哪里？
青年：在家睡觉。
警察：队长，据我们调查，死者生前曾多次跟阮老二家接触，阮老二媳妇也承认了阮阮去医院堕胎的孩子就是二狗子的。
队长：你怀疑是阮老二杀了二狗子？
警察：动机是有，不过还没有证据。
队长：阮老二怎么说？
警察：嘴严的紧，什么也没说。
队长：事情没那么简单，继续查吧。
六
村长：警察同志，您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警察：二狗子最近除了跟阮老二家有些往来，还跟什么人有接触吗？
村长：这个我也问过村民，没发现有什么人。
警察：那么，阮老二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清楚吗？
村长：阮老二这个人不大爱说话，不过干活挺麻利，为人嘛中规中矩，没有跟村民起过争执。平时就喜欢在后山种些菜和果树。对了，全村的菜都是他家种的。
警察：其他人家不种菜吗？
村长：我们这里的后山的地都被阮老二给承包了。其他村民都是办养殖场，要不就是出去打工，种菜赚不了几个钱，没人种。
警察：阮老二的菜只卖给村民吗？
村长：那倒不是，主要还是卖给外面的人，没有外面的人收购，他那一大家子怎么养活？你还别说，他那菜和果树隔三差五就有人过来收购呢！
警察：对了，阮老二的儿子阮小峰一直在村里吗？平时都干些什么？
村长：哦，阮家儿子平时也就跟着他爹种种菜什么的，平日里也比较低调。
警察：就窝在家里？没出去打工吗？
村长：初中毕业就待在家里了，也没什么手艺，没听说出去打过工，我估计阮老二也舍不得，毕竟就这一个宝贝儿子。
警察：阮老二的女儿阮阮一直在村里上学吧？
村长：哦，阮阮现在上初中，小姑娘倒是挺机灵的。
警察：阮阮据调查不是已经十六岁了吗？为什么才上初中？另外这一个月以来阮阮都没有去上学，你知道什么原因吗？
村长：阮阮这个孩子命苦。小的时候家里条件不好，也是后来他哥学习不好辍学的早，这孩子才有机会去上学。至于她为啥休学，这个不清楚，只知道最近身体不太好。
七
警察：队长，有重大发现。
队长：说。
警察：今天我们跟着阮小峰你猜他去了哪里？
队长：别卖关子，快说。
警察：他去了城里的天上人间。
队长：这小子竟然还去那种地方？
警察：是啊，不过他只是进去待了半个小时就出来了。更为奇怪的是，阮阮，也就是他的妹妹在后面偷偷跟着他，看着他进去的。
队长：这一家子是挺奇怪的，阮老二和他媳妇一天在干什么？
警察：阮老二在后山种菜，他媳妇在家。
队长：继续盯着。另外，天上人间那边也暗访一下。
警察：另外，这个阮老二种菜我觉得也有蹊跷。
队长：怎么了？
警察：村长说阮老二就靠种菜和种果树为生，一种就是十年，别人家都养鱼养鸡发家致富了，但是这个阮老二还是守着后山的地种菜。家里的房子到现在都没有翻修过，他儿子也在家闲着，也不出去打工，另外，听村里人说，这个阮小峰也老大不小了，这个阮老二也不说给儿子娶媳妇什么的。
队长：或许人家安于现状，不过还是派人查查阮家的菜都卖给了谁。
八
青年：爹，这次栓子说上面要这个数。
男人：不是跟你说过，最近不要去城里么。
青年：爹，您别生气，那边催的紧，买卖又大，我也是没办法。这次这个货，您看……
男人：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对了，你最近老实在家待着。
青年：爹？
男人：就这么定了，你就在家好好照顾阮阮。她身体还没完全恢复。
青年：放心吧，她没事。
隔壁房间。
阮阮：娘，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女人：胡说，怎么会。
阮阮：可是我今天看见哥去了城里的夜总会。你说哥咋会去那种地方。
女人：你看见了？你这个死妮子，你跟着你哥作甚？
阮阮：我就是看他偷偷出去，一时好奇，你说哥去那种地方，是不是不要我了。（说着女孩哭了起来）
女人：别胡说，你是峰儿的童养媳，等你到岁数了，娘就让你们领证结婚。
女人：老头子，阮阮知道峰儿去天上人间的事了。
男人：什么？自明天起阮阮就待在家里，不许出门半步。
说完，男人火急火燎的出了门。
九
村民甲：阮老二起这么早，又去城里送货去啊。
男人：是，早晨的菜新鲜，要不要来两捆。
村民甲：那谢谢老二啦。
警察：阮老二，我也要两捆。
男人：呃，我这就给您拿。
警察：别忙活了，直接把菜送到警局吧。
说着，两个警察把阮老二带到了警局。
男人：你们凭什么抓我。
警察：就凭你这菜种的不是一般的菜。
男人：我这就是普通的菜。你们不要冤枉人。
警察：冤枉你？哼，看看这个，说说你是怎么私自种植罂粟，倒卖给贩毒制毒团伙吧？
警察拿出来几捆藏在普通蔬菜里的罂粟。男人脸色煞白。
同时，阮小峰和阮晓峰之母皆被带到警局。
警察：二狗子是你杀害的吧？
阮小峰：是。
警察：为什么这么做？
阮小峰：大概上个月，二狗子发现了我们家在后山种植罂粟的秘密试验田。他威胁我们，我们给了他很多钱，可是后来他越来越不满足，竟然想要阮阮。我一时气不过，就杀了他，丢在了池塘里。
警察：阮阮和你到底什么关系？
阮小峰：阮阮不是我的亲妹妹，他是我的童养媳。我的女人。
警察：这么说，阮阮堕胎也是为了你？
阮小峰：是。
警察：你这个畜生，阮阮才16岁而已，而且法律上她还是你的妹妹。
阮小峰：我们是相爱的。
警察：你知道你家种的是罂粟吗？
女人：罂粟？
警察：就是海洛因，毒品。
女人：刚开始不知道，后来知道了。我早就说不能干这种违法的事，呜呜。
警察：阮阮是你的亲生女儿吗？
女人：不是，是我捡的。后来我和老二一商量就让她做我们家的童养媳了。
警察：童养媳早就被取缔了，你不知道吗？而且阮阮还是未成年，你们怎么忍心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你们这是犯法的。
女人：……
阮阮：什么？我爹娘和我哥种的是鸦片？
警察：证据确凿。毒贩已经供认不讳。
阮阮：这不可能，他们都是老实的庄稼人。
警察：你和阮小峰什么关系?
阮阮：他是我哥。
警察：孩子是谁的？
阮阮：是我哥的，警察叔叔，我是阮家的童养媳，我迟早是阮家人，我俩没有血缘关系的。
警察：给你安排了普法教育，准时参加。
十
一个月以后，阮老二，阮小峰以及阮老二媳妇分别被判了刑，受到了法律的制裁。阮老二承包的后山田也被查封，所有种植的罂粟都尽数销毁。后山由于没有人愿意再承包，村长索性自己承包，打算种些蔬菜，听说还是从外省引进的转基因产品。
村家长。
村长：老婆子，快出来，看看谁来了。
阮阮：大娘。
村长媳妇：嗳，是阮阮啊，来来，快让大娘看看，多好的姑娘啊。
村长：阮老二家死的死，判的判，家里没什么亲人了。阮阮这姑娘这么小总得有人管不是？所以我带她回来，以后我们就是她的监护人了。
村长媳妇：好啊，就当多个女儿了。
阮阮：干娘。
半年后，后山田地里。
阮阮：爹，这是啥品种啊？这花真好看！
村长：都说了不许叫我爹，你就是不听，以后还是叫我大伯。
阮阮：可是...可是，你才是我亲爹啊。
村长：不许说。
阮阮：我知道，二狗子就是因为知道了咱俩的关系，你才告诉他阮老二在后山种大烟的事，借阮小峰之手除掉了他。
村长：这种事情以后烂在肚子里，不要讲出来了。
阮阮：反正都已经判刑了嘛。不过他们也挺可怜的，到死都不知道真相。
村长：有啥可怜的，要不是当年阮老二抛弃了你娘，你娘怎会想不开，嫁给我之后生下你就自杀了。
阮阮：爹当年为什么要把我送人？
村长：爹当年为了报仇只能忍痛把你送人，没想到被阮老二媳妇捡了你回去。爹娶了当时村长的女儿，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出人头地，为你娘报仇，你我父女相认。
阮阮：爹......
村长：更可恨的是阮老二竟然想让你嫁给他那不成器的儿子。
阮阮：爹，别说了，咱们现在也报了仇，那些事我不想提了。
村长：好，乖女儿，多亏了你这些年及时给我通风报信，我才能一步步让那个阮老二沾上毒品这生意，如今除掉了他，我们父女俩好日子就来了。
阮阮：嗯，这个就是那个新型的品种吗？
村长：比以前的更好。
阮阮：太好了，我去跟龙哥说。
看着阮阮远去的背影，村长眸色变深，幸好阮阮他娘当年写的那封信及时被自己发现了，否则阮老二才是她亲生父亲的真相就会保不住了。
管家：老爷，人到了。
龙哥：嗯。
阮阮：龙哥好。
龙哥：嗯，阮阮姑娘越长越水灵了啊，比你娘当年还好看。
阮阮：谢谢龙哥夸奖。
龙哥：这次来有什么好消息。
阮阮：村里的地又开花了，这次比以前的还好。
龙哥：好，年底交货。你回去跟老头说在原来的基础上增加三成的量。
阮阮：好，谢谢龙哥。
龙哥：哈哈。客气啥，阮阮姑娘只要常来就好。
阮阮：爹，龙哥说这次量比原来增加三成。
村长：嗯，田里再加把劲才行。
阮阮：我去守着吧。
村长：嗯。
十一
村民甲：这阮家姑娘现在真是越长越俊了呢。
村民乙：你还别说，还真是，让我想起十几年前死去的阮红来了，这姑娘不必阮红差啊。
村民丙：别瞎说，小心让村长听到扒了你的皮。
村民乙：切！不就是自杀了么，有啥不能说的，我才不怕呢。我看着阮阮长得倒是挺像当年的阮红的。
村民甲：嘘嘘，过来了。
一年以后，看守所。
阮老二：你怎么来了？
阮阮：我来看看你和娘。
阮老二：家里都好吧。爹对不起你。
阮阮：都好。
阮老二：你哥走了，你以后就一个人了，要照顾好自己。
阮阮：爹，你认识一个叫阮红的女人吗？
阮老二：阮红？你怎么知道她？（阮老二睁大双眼）
阮阮：我是听村里的老人说的，说我长得像她。
阮老二：胡说，你长的一点也不像她。以后别提她了，好好读书。将来找个好人嫁了。
阮阮：娘。
阮老二媳妇：嗳，阮阮啊。娘好想你。呜呜。
阮阮：娘，你别哭。
阮老二媳妇：阮阮，爹娘对不起你，要不是我们鬼迷心窍非要种什么罂粟，也不会把你哥给害了，你俩过个几年都能成亲了。
阮阮：娘，你可知十几年前有个女人自杀了，好像叫阮红，你认识吗？
阮老二媳妇：哎，认识，十多年了。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阮阮：我就是偶然挺村里老人说过这个人。好奇问问，她为什么自杀啊？
阮老二媳妇：哎，她也是苦命人啊，长得倒是村里数一数二的，但就是命不好，对了，当年你爹还喜欢人家哩。
阮阮：你知道我爹喜欢她？
阮老二媳妇：嗯，全村都知道，其实村里的男青年都喜欢阮红，你爹也不例外，不过人家阮红可不喜欢他。
阮阮：不喜欢我爹？那...那她喜欢谁？
阮老二媳妇：村长啊。当时两个人爱的死去活来，还要私奔呢。不过这话村长不让说，死了十几年了，怕影响不好，村里知道这往事的也没剩几个了。
阮阮：......
十二
阮阮：龙哥好！
龙哥：嗯，阮阮姑娘来了啊。看这小脸越长越水灵了。
阮阮：龙哥，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龙哥：想好了吗？我可以告诉你所有的真相，但是……
阮阮：只要龙哥为阮阮报了仇，阮阮一辈子都是龙哥的人。
龙哥：哈哈，好！
村长：龙哥，您这是干什么？
龙哥：这批货有问题啊，阮富贵，你敢耍我？
村长：不可能，怎么会有问题。
龙哥：阮阮，你说。
阮阮：爹，你认命吧，龙哥已经派人做了质量检测，这批货有一半都不合格。
村长：阮阮，你怎么能这么说，试验田是我和你一起种的，都是用的新品种。
阮阮：是啊，不过你背着我做了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不合格。
村长：你？我是你爹呀，你怎么了？
阮阮：你不是我爹。
龙哥：哈哈哈，阮富贵，你也有今天。
警察：都不许动！抱头蹲下！
龙哥：妈的，谁走漏了风声。
队长：全部抓起来。
村长：你说什么？阮阮是我的亲生女儿？
警察：DNA鉴定结果如此。
村长：不可能，不可能，呜呜呜……
警察：阮阮姑娘，你这次立了功。
阮阮：嗯
警察：不过，种植罂粟，你也有份，虽然这次将他们一网打尽你立了功，但是……
阮阮：我明白，我会好好改造，重新做人的。
警察：另外，你娘当年是被阮富贵逼着自杀的，已经查清楚了。不过，他确实是你的亲生父亲。
阮阮：……
警察：当年，你爹以为你娘与阮老二有染而怀了你，所以一直对你娘不信任，导致你娘长期抑郁，后来你娘被你爹逼得没办法自杀了，而你则被阮富贵扔了，然后阴差阳错被阮老二媳妇捡了回去。
阮阮：我知道了。
警察：队长
队长：她说什么了吗？
警察：没有，似乎对真相漠不关心。
队长：继续监控她。
警察：监控？她不是马上被转监了吗？
队长：医院那边有了新的结果，被堕胎的孩子跟阮家没关系。
警察：啊？那会不会是龙虎的呢？
队长：也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