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就是一个漩涡,是一个泥潭,当你陷入其中的时候,你越是挣扎,你就越陷越深,直至水隔断你的鼻息,直到泥浆没过你的头顶,那是一个极度恐惧的时刻,因为你和世界也就是短短几分钟的告别世间,你的生命就只能拱手让出。极不情愿的把生的欲望交给死神。没有余地可言,没有退路可选,那种无助的感觉,是绝望的,当瞳孔都缩紧的那一刹那,视线都模糊不清了,呼吸也变得急剧的困难,可头脑却仍然顽固的清醒,出奇的空白一片,也并没有预想死亡来临时,那般的思绪万千。其实生和死的距离就是一线之间,那个看似再稀松平常,轻抬轻放的决定,看来并没有摆脱草率的宿命。一段让自己万劫不复的情感,一个让自己魂牵梦绕,死生相托的人。
故事的开始,其实也是平平常常,三言两语,各有矜持。只是礼貌上的互谦,一个问候,没有太多暧昧的暖色。一天一个微笑,隔周一句你好。早安,晚安。大家互不相欠,礼尚往来。如此静水无痕,无风无浪。我们只是偏居一偶,彼此用言语温暖一下对方微凉的心,在尘世的拥挤之下,给与一个虚幻无力的拥抱。
也许是日久生情吧,日子的累积,从一分一秒的细微之处感动彼此,不动声色的挑拨着自己并不张扬的心弦。从舒缓中启航,一路风帆,经历风雨,然后惊险的避过一处处暗礁险滩,患难着挨过了惊涛骇浪,等风平浪静后,彼此的眼眸里多了一分沉稳和笃定。彼此在心中也种下了小小的种子,发芽俊美。春天交给了夏天,传递给了秋天,然后把一生托付给了冬天。四季的更替,也没能打消彼此的爱慕,经历寒冬的梅花才能经冬一树绽放。
我也曾今质疑过自己,如此凄美虚幻的情感是否真实。是否真得有跨越时空和距离的情爱。都说异地的情,三冬的雪,待冰雪消融后,去留无踪影。我这样苦苦的期盼着,守着一颗寂寞的心,不敢靠近,不敢表明,不敢炙热,不敢奔放。沉下一颗心,默默的喜欢,小心翼翼的思量。每一个发出去的消息,都斟字酌句,不敢有一丝丝内心的波澜。爱人的心就是这样,脆弱且敏感。明明爱得死去活来,但还是要表现的云淡风轻,了无痕迹。其实心里早已经芳心暗许,万箭穿心。
矫情吗?这段无知无畏的情感,从无到有,从陌生到熟悉,从矜持到放浪形骸,我真得不知道该如何饰演我的角色。我明明想表现得儒雅谦逊,但是内心的欲望却难以掩饰;我狠心决意要楚汉分界,但是我所有的虾兵蟹将都盼望着过河,不爱江东;我情难自已的时候,我舔舐着自己孤独的伤口,想着此时此刻的她是否也安静贤淑。我常常会陷入无穷无尽的遐想之中,沉溺在自己虚拟的情境之中,握住那双纤纤素手,在掌心,抵住我的胸口,波涛起伏,颠簸流离。我宁愿被发配到边疆,看淡漫天的飞沙走石,看穿了无人烟的戈壁长空。心是冷冷清清,惨惨淡淡,但是只求心不再掀起波澜,眼中不再闪着苦涩的泪花。
其实我知道,你都知道我心里的知道,我也想告诉你我知道你所知道的知道。那是一种性灵上的契合,藕断丝连,有一种天然的粘性,让我黏黏糊糊,磨磨唧唧。我张牙舞爪的样子,像极了我小时候那个无忧无虑的自己,现在心里有了一个人,我有了私心,有了欲望,有了丝丝点点难以名状的小揪心。也许,这就是我命运的红线,被我肆无忌惮的放飞了,那随风飘摇的线头正好落在你的肩头,化成雪片,被你的体温所融化,渗入你衣服的纤维层里,被吸收掉了一部分,但那个倔强的我,一定会砥砺前行,抵达你的肌体,给你一丝冬天应该有的那一丝凉意。让你发觉冬天特有的凛冽,你大大方方的接受了我的冷漠,你真诚炙热的温度,也让我真真正正的成为了一个有温度的人。
我就是要天天去赞美你,宠着你,惯着你,让你习惯那个可有可无的我,成为一块难以吞咽的口香糖,嚼着香,但是最终还是要狠心吐掉。我的温柔乡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来来来,留下10块钱的聊资,我可以护你周全,保你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