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
琴觉得尴尬，唯唯诺诺道，瑟老板，好歹挑一个吧。
瑟老板说，都不要。妈咪你不要强买强卖啊。我喜欢咪咪又大又挺的！她们三个瘦巴巴的！琴靓仔！你喜欢哪一个？
琴将整个身体摊在沙发上，做出泄气的模样。附和道，我也喜欢丰满的。
妈咪说对不起，姑娘们回吧。三个清凉着装的舞女翻着白眼，仰着鼻翅儿走了。
琴慢悠悠直起身体来，看见她们扭着屁股飘然而去的背影。觉得这些女人真讨厌，都是寄生虫。仗着几分青春天天勾引男人，以此谋生。真是肮脏卑劣可耻猥琐，他思忖道。钱都给她们赚走了，男人还赚什么钱？斟酌再三，撇嘴，悻悻然。我说，妈咪你们场子的货色不好，品质越来越烂了！她们出门还翻我一白眼，这么不尊重客人？欺负我们老实，不是嫖客？没有钱嫖？不敢嫖？一巴掌忿然拍大腿，道，我要投诉她们！
妈咪市侩，且老道，眼珠子转了转，说那就投诉吧。你这一个月来给我捧三个场，就给你投诉。你有钱我知道啊――在我们这儿混的阔佬都是这么玩的。不然吃不开！无效投诉。
琴倏忽察觉自己被她顶撞得伤痕累累，体无完肤。这场所是有钱有势的阔佬玩乐的地方，可不是他能随心所欲的。便是个出来卖色相的老娘儿们也瞧不起他一个小白脸，敢与他抢白，母老虎一般作威作福。缄默良久，无言以对。半晌，觉得氛围不和谐，有些后怕，讪然道，醉了，我错了。对不起妈咪。那就拉倒吧，不投诉了。真是不敢与女人一般见识。妈咪，连你也欺负我！说着，越发气恼，声情并茂起来。我说，其中一个娘儿们太老了，又干又瘦，头发乱糟糟的，也不化妆。是不是才从男人床上爬起来，裤子都来不及穿又跑来捞钱？
瑟老板与妈咪回嗔作喜。瑟老板说你什么意思？人家穿不穿裤子关你什么事？
她眉开眼笑。那是的。居然给你看出来了？她们都是真空包装的。两男一女笑成一团。
或者你哥儿两一起看上我了吧？！不醉都不喜欢我，醉了都喜欢我！对不？男人醉了看我就是神仙妃子，嫦娥下凡。男人都这样！
琴瑟两者两眉飞色舞。陶陶然，道，对！就是看上妈咪了！醉了都醉了。
妈咪跺脚，一对丰硕的果实在胸前摇晃。真是很烦啦，你们到底要怎样的女人？
琴往瑟老板身边靠了靠，一胳膊勾着瑟老板，嬉皮笑脸，活学活用，跺着脚说，哎哟――我们两个老实，不要女人就不能给你妈咪捧场啊？
妈咪咬牙切齿去了。老娘再给你两找找看。
不一时又带三个孱弱皮包骨头的娘儿们来。三个女人站一排，各自浓妆艳抹。妈咪说晚上好。
三个娘儿们一起鞠躬，晚上好。
妈咪说挑一个吧。又比划一番，耐心推荐道，她是歌手，这两个是模特。都是要身材又身材，要脸蛋有脸蛋的啦！新下海的。
琴飞快蹦哒起来，往队伍里一站，挺挺胸膛，皮笑肉不笑道。挑选我啦，我会喝酒会跳舞，会打炮，免费提供性服务呢！缺点就是平胸！老板赏脸？
瑟老板目光闪烁，咬着牙签，笑嘻嘻道，别这样，我说小白脸你给妈咪捧场一个姑娘吧。
琴说我是名花有主了，不敢。瑟老板你看我成不？保证服务周到！说着，扭腰摆臀，扭捏起来。
瑟老板站起来，挥挥手，无可奈何道，来来来，男的坐，女的不要。哥儿两个自己喝！
他不羞不臊说，谢谢老板，我是你的小白脸，可是今晚大姨妈来了！瑟老板哈哈大笑。琴顺水推舟，一手揉捏肚皮，蹙眉，做痛苦状。肚子疼死了，真的，我大姨妈来了――有没有生姜红糖水？调理妇科炎症啊？还要一包妇女卫生巾！要带翅膀的那一种。
真幸福！他推推鼻梁上的眼镜，伸出三根指头来。以后你有生理假了，每个月有三天啊，国家法定假期。你会生孩子么？一指头抚额，眯着眼打量他，认真忖度。有人娶你啊？
琴与瑟互相瞠视，心照不宣的笑起来。他几乎窥见他的内心世界，阴暗暧昧。瑟老板，我和谁生孩子？恐怕生个私生子出来姓瑟！现世宝！见瑟老板窃笑，得意忘形。唉，揉揉肚皮，道，不争气，我肚皮不争气！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