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做梦梦见外婆家的老房子,外婆家的房子建在坡上,坐西朝东。新房子是90年代建的,紧挨着老房子,老房子只有一层,是按照湖南农村房屋结构修建的,屋顶盖着瓦片,用青砖加木头修建起来,两扇对门打开,正中间是堂屋,面对的墙一般都贴毛主席画像,这些都是我幼儿时期的模糊记忆,后面外婆外公搬新房去住,贴什么都不重要了,对面那堵墙也没有了庄严感,堂屋左右两边各一个房间,一边是外公外婆的房间,一边是姥姥的房间,就是我外公的爸爸,我们都叫他佬佬,明明这是北方才叫的称呼,我们全家小孩都这么叫,兴许是因为老外公年纪太大了,叫佬佬跟亲近也跟贴切吧。这两个房间都朝东方,窗户外有铁栏杆,一层的房间总要为防盗考虑,因朝东,早上的阳光总能洒进房间,我有记忆时,佬佬已经驮着背,两鬓白发,因为面部削瘦,所以五官特别突出,鼻梁高,姥姥年轻时是个180的大汉,虽然瘦的如同枯槁依然看的出他当年的英俊帅气。我小时候没怎么去过佬佬的房间,仅知道里面除了一张床也别无他物,佬佬最后的晚年时光大多在这个房间度过,想来也悲哀,为家打拼了一辈子,最后仅剩的时光却要在这孤寂的房间躺卧。佬佬到死也没在新房子住过,他每天只吃饭时到新房,到后面病情严重,就只有舅舅、 外公送饭到房间,他一个人要么就躺在过道外的躺椅上晒晒太阳,要么就躺在床上休息,话也说不上几句,我和表姐那时很喜欢在佬佬房间外的过道上玩跳绳或者是跳房子,佬佬经常说我们吵,其实他是想出来看看的。佬佬还能走路时,经常给我和表姐塞东西,都是纸包糖,那会我应该只有4-5岁,表姐比我大四岁,比我淘气,经常能在外婆家翻出各种新鲜玩意,一篮子围棋,被我们用墨水泡成全是黑棋,那时候佬佬没少批评她,因为她比我年长,表姐也委屈,因为这事都是我们两个做的。后来的几年佬佬给我的记忆就更少了,我们也不敢进他的房间,大人都怕过了病气给我们,那间房黑黑的,窗户也是紧闭,佬佬是这么死的,我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送佬佬离开时的阵仗很大,而且那时我对生离死别还没有很深的体会。
老房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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