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转闸门合上了,窗台上的可乐瓶顺着手滚落到地上,我恍惚了一下,12点了,街道上唯一一家开门商铺也关门了,对面居民楼也渐渐熄灭了灯光,只有街道上的路灯陪伴着我,立于天地间,享受着黑夜的孤独,远处的车声替我伴奏,天空点起暗红色的灯光,我在放声歌唱,尽情舞蹈,黑夜里,我将浓妆艳抹,去赶赴一场夜的盛宴。
回想我这才过了四分之一的人生,似梦一场,仿佛昨天还在幼儿园坐跷跷板,今天就已步入大学的课堂,一切都来得太快了,和姐姐掐架用风油精消肿,好像是昨天的事情,又好像很遥远,看得见,摸不着,回不去,有些不满意现在的生活,却又好像是自我放弃,我试图救赎这个一无是处的肉体,可灵魂似乎都还在沉睡,也许我溺亡在了三年级的小河里,也许我随着河水越飘越远了,可现在的一切又过于真实,我试着去抓住身边的瓶子,是了,抓住了,可是我又怎能确定看到的一切又是真实呢?
总感觉我在匆匆奔着死亡而去,可是终点是什么真的没人知道,我明明还没有长大,为什么已经要即将步入社会了?好多事情我都不知道如何处理,时间真的不等人,小学的老师说的是对的,懵懂的时候,总感觉时间过得太慢了,写不完的作业,上不完的课,中午还要被迫午睡,望着窗外的小河,窗外的马路上是多么自由自在,那时候总想着傍晚放学了要去吃什么点心,作业那么多要怎么办,完全没有想过自己会长大,会离开父母,直到初中要住校了,才明白是分离是那么痛苦,怎么办?装病,初中的时候我身体总是“不太好”,但是一着家就恢复了,我把这叫做“水土不服”,听起来是很好笑,一个初中生,还那么黏着自己的父母,但是这种习惯似乎从小如此,离不开家,家就是我的根,我从小牢牢扎根在家里,或许我这种懦弱的性格就是那时候培养的,我不是个独立自主的人,说好听点,我内向,其实就是内心自卑,这种状况初二下学期才缓解下来,但我依旧会想家,每天早早地起来,站在教室五楼的阳台上朝家的方向看,我至今还记得学校早上会放《白狐》这首歌,学校对面公路上的灯六点半就会一起熄灭,天蒙蒙亮,楼下依稀有学生走进来,天气好的时候景色还不错,天气不好的话,对面就是雾蒙蒙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只有白狐会照例准时响起,有时候也不是白狐,是《类似爱情》,记得初中要好的一个女孩那时候很喜欢这首歌,只是早已人走茶凉,几年没有联系了,只知道她人在广东,似乎过得还不错。(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