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相隔万里,同在这尘世沉浮。
他,46岁。除了几缕白发,岁月留给他的只剩那些无尽的颠沛与飘泊。他说:40不惑,人生至此,便有了些许的沉积。也许看淡了浮华,看透了世情。回首,没了唏嘘、悔恨,一切皆成过往。尘缘乐苦都归浅浅一笑---淡然却深沉。
她,38岁。孤身多年的她,除了一颗负伤累累的心,只剩冰冷与坚韧。她说:经历对她来讲,是一种伤痛,回忆更是感伤。看的破的,终能看破。看不破的,终归不破。太累了,太累了!她曾想在尘世中寻找一片净地,太难了,太难了!
那年,他在湖边釆藕,她在湖中泛舟。她舟漏呼救,他丢藕拉舟。就这样,故事发生了......
老板娘
老板娘算不上漂亮,一身亚麻面料的长裙,胸前挂了一根由黄色、血色琥珀串成的珠链。坐下来,双手会自然交叉在膝头。纤秀的指间一枚硕大的红宝石戒指异样亮眼,腕间一圈镂空钩花的银鐲古韵十足。高挑修长的身段衬以上海人与生俱有的那份高傲,显的颇有几分气质。
老板
老板40来岁,衣着淡雅,朴实。端坐如钟,举手投足间尽现涵养,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到“稳沉”一词。讲起话来,川音娓娓。兴时,会推动架在鼻梁上的那付厚重眼镜。胸前,垂悬一串金刚菩提佛珠,佩珠却是几粒油润、晶莹的南红。腕间那串搓的黝黑发亮的黄花梨手串,几个鬼脸调皮的在袖口时隐时现。静时,沉气闭目,颇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气韵。
如园
其实刚闻“如园”时,脑中浮现的是“入园”。入的门来,方知“如园”两字确更贴切。土木结构的四合小院,飞檐下是一圈水渠,水质清澈透明。几尾肥胖的锦鲤挤藏在一朵蓝莲花下,房檐漏下的那束阳光正好映在露出的尾鳍上,摆动时,渠中金光漾漾。院落不大,十分方正,四个角落里都摆放了盆景,只识的那株古朴、苍劲的海棠。边墙处种了两颗梨树,风来,藏在茂密枝叶间的青果儿,便露了出来。院中的凉蓬下,一圈地中海式的沙发围了一个硕大的红木茶墩,一套青花茶具置放在茶盘上,清新而雅致。沙发上的抱枕,洗的素白,几本书册散落在扶手上,拾得翻来,竟是南师的《圆觉经略说》......
廊道下,香案上青铜质地的莲花炉白烟袅袅,一架古琴沉静的候在那里,待那知音来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