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标题真是太“贱”了,但是我觉得好多事情就是被逼出来的。在我们能力足够,但是内心的驱动不足以让我们完成某件事的时候,的确需要外部势力来逼迫一把,这更像是一种帮助。
江苏的初中是初二开始学物理,刚开始的时候我对这门实验科学兴趣十分浓厚,到现在都记得八年级上册物理第一章是《声现象》,我知道了声音是由振动产生的,知道了声音在不同介质中传播的速度不同......这时候的物理对我来说,让我从科学层面开始了解我面对的这个物质世界,我对它充满了浓厚的兴趣和极大的学习热情,我学得非常认真,月考也考得很好。但是随着深入的学习,物理不再是那个简单的科普学科,它开始出现公式,出现很多需要记忆的知识点,难度逐渐加大,我对它的热情开始逐渐消退。但是由于我月考考得不错,物理老师K老师选我当了物理课代表,从此我就在被“逼着”学物理。
这个课代表我做得压力很大,K老师会在大课间把我叫到办公室,然后当着我的面,开始对着答案亲自批改我的作业,之后由我协助他把班里其他人的作业改完。K老师物理教得非常好,他能将初中物理和生活实际结合起来,绘声绘色地教学。这也是我对一开始对物理产生极大学习热情的原因之一。但是他是一个非常严肃,及其苛刻的人,每当我的作业出现错误的时候,他都会抬头盯着我的眼睛,“这个你还错啊,昏头了噢”,"这个题你想不明白吗?“,每次我站在他的办公桌旁边,我的目光都随着他的红笔在我的作业本上游走,每出现一个对钩,我的心里就松一下;出现一个叉,我的心就哆嗦一下;当他的红笔在某个答案上出现停顿的时候,我觉得周围的时间都静止了,全世界都在等着那只红笔落下,那只红笔仿佛就像一支判我生死的判官笔。类似的情形还会发生在每一次课堂提问,每一次的知识点默写以及每一次的考试当中。他一直以最高的标准要求我,他甚至觉得我作为课代表作业是不应该出现任何不该错的错误,在课堂上我的思路应该是活跃的,在考试中我的成绩应该是领先的。我一方面觉得他的过于严苛,一方面又觉得自己被赋予极大的信任。
于是物理作业成了我每天第一个完成的作业,物理知识点背诵任务成了我唯一会完成的不要求“写”的课后任务。我会死磕物理的难题,当我做不出来的时候,我会觉得这不是题的问题,是我的问题,班里其他肯定有人能做出来,那我也应该可以,我是物理课代表。
“这道物理题目很难,非常难,我看了作业,没有人做对,除了我们的物理课代表。”
我当时觉得受到了莫大的鼓舞,第一次觉得自己特别厉害(因为我其他科目的成绩都只属于中上水平,而且都被班里的几个学霸死死的压制住)。那一刻我自己都感觉我在发光。当然这只是一件小事,小到K老师对我的表扬也就仅仅是刚才那一句,之后他整节课再也没有提过这道题目,下课的时候我捧着他的教具和他一起回办公室,他还是和往常一样严肃冷漠。“只是做对一道题目而已,我不能这么骄傲”,我在心里鞭策自己。
就这样,在如此的高压“逼迫”下,我的中考物理不负众望考了满分。但是中考之后我却没有机会再见到K老师,不知道他会对我说怎样的话,他可能会不再吝啬对我的夸奖;又或者也只是云淡风轻得说一句表扬,就像在那堂物理课上一样。
这件事对我影响很大,这是学生时代一个非常微小的“高光时刻”。我不能完全说是被“逼出来的”,就像我文章开头说的那样,“在我们能力足够,但是内心的驱动不足以让我们完成某件事”,这是内在和外在同时作用下的结果,前提是你得有能力,之后才是借用外部的力量来克服惰性和拖延。
Deadline 也是一种外部压迫。我的拖延症越来越严重的原因之一就是我总能卡在Deadline前不好不坏的完成任务,我没有吃过大亏,所以我心里总存着懈怠和侥幸。
最近我也在写我的科研论文,这篇论文已经拖了很久了,每次月初都说这个月无论如何投出去,结果就是拖了有一个季度。导师也是对我特别宽容,他总是会问我“怎么样,什么时候能把初稿给我?”,还没等我回答,他就会接着说,“反正你尽快吧”,每次都是如此。
我想对他说,“老师,你给我定个死日子吧,我实在是太拖延了。”但是细想这要求也太混蛋了,好像我的拖延是他的错一样,这不可以。我不能一边觉得对不起他的宽容,一边又战战兢兢的拖延,这样是有问题的。但是确实我内心不能很好的鞭策自己,因为人是非常擅长给自己找借口的。
我参加简书日更一方面也是希望自己能够坚持去做一件事。不管每天写的东西是好是坏,是何内容,能坚持下来也是极好的。饭还是要一口一口吃。
亲爱的自己,逼自己一把吧,留给你的时间真的不多了,你可以的,你要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