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着无事，拿手机玩“摇一摇”，摇了几次都是同一个男的。于是我弱弱地问了一句：“兄弟，搞基吗？”他快速地回复我，不搞。我说，“那你休息下，让我先摇一次呗。”我想，对方大概和我一样也是一个开发。月底了没有项目只好躺平。
但是电话没有放过我，集团人力资源部，集团考核办，集团开发办，还有我的直属领导，顶头上司……我不得不经常安慰自己：给你带紧箍，是因为你是一个人才，否则对庸人画饼就可以。
即便如此，我还是时不时看看手机，期待着客户突然鬼迷心窍给我打电话，“过来签约吧！”诶，当然这只是幻觉，通常在他们的观念里并没有单独为我们的考核时间点设置闹钟。
今天是我在集团的第二个月，理论上我还有一个月的存活期。有经验的开发在考核快到期之前，比如小吴，早早就找了下家公司做开发，他就等着跳槽，月底反倒是松快了，刚给我打了电话问我忙不忙。一般别人问我忙不忙，我都会说忙。因为根据我的经验，如果我说不忙。他就会让我忙起来。但对于小吴，我没有这么多戒心。因为往后就是猪往前拱，鸡往后刨，大家各过各的。
“我跟你说，你星河路上那个项目，业主找了靖江的开发正在谈。他们加盟费才1500元，品牌又比我们大，而且可以抵扣开业后六个月的管理费。谈的都差不多了。”小吴的消息让我有点震惊，靖江本区域的那个开发我还是熟悉的，前几天还在吃饭，想不到就来挖我墙角了。
挂了电话，我就给客户打了一个电话，结果三四个都没有人接。我感觉有点不好，可能客户故意晾着我也有可能。更不好的地方是，无论我怎么杠竞争对手，结果都是客户获利。其实，我也该早想明白，客户这么好的酒店位置，这个行业又干了一把年纪，哪有这么好上船的，估计开发的各种招式已经烂熟于胸。看着我们班门弄斧，甚至还想教我们两招。“你就这点招数吗？弟弟！”
我决定去一趟他酒店，没有人会施舍给我王冠，我需要自己去拿。酒店的位置挺好，就是有点老旧了，相比周边的层出不穷的新酒店，他的酒店价格卖不起来，给老板平添了些许竞争压力。所以客户才会想到和我们集团联系，一是想改造，二是考虑加盟。成年人都知道，“想”和“考虑”其实并不能真正定义的他的需求。好在他说明了些情况，一是他不想掏太多的钱，毕竟时不时的疫情管控，让他信心像秋千一样摇摆不定，二来资金确实有压力，能融资最好。
进了大堂，两位面沉如水的前台机械性地和我打了声招呼。毕竟薪水决定态度，我毫不在意。上前和蔼地打了个招呼，“薛总来了吗？他约了我下午三点见。”“在702。”前台想都没有想就回复了我。
他们在打牌，可能是赢钱了，薛总心情不错，而且似乎是想借着我的到来全身而退。所以对我的不请自来，没有排斥，反倒邀我去他办公室坐坐，这节省了我在路上酝酿/排练几十次的场景模拟。其实我甚至考虑过他如果大声“反抗”下如何体面下台的画面。
他的办公室有两道门，里面是办公区，外面是等候区。天啊，我居然看到我的靖江同行坐在那里等……（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