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大年初二。
清晨,窗外静悄悄的。
因为禁放,到处都安安静静。
淡了年的味道。
优了空气质量。
湛蓝蓝的天,黛青色的山,看不够的是这绿水青山。
坐在窗前,一边喝茶,一边看书,茶香氤氲中,醉眼看花满目娇艳。
红掌开得厚重大气,蝴蝶兰开得娇俏欲飞,仙客来开得热情似火,红杜鹃开得娇嫩欲滴。
这些美丽的鲜花,将我的一方天地,装扮成了春天的生机盎然。
我拿起水壶给她们浇水。
这些温室中的弱苗,总是能够触动我们心底的那份柔软,要加倍给予她们温柔的呵护。
上午到水库转了一圈,冰已融化,只有少许在水面飘荡。
阳光格外温煦,朔风吹面不寒。
岸边的青草已泛绿。
三九寒冬何所惧,一片嫩绿报春来。
水库边人来车往,有几个小商小贩在此练摊。有卖烤地瓜的,烤玉米的,有卖甘蔗的,有卖爆米花的,有卖糖葫芦的,有卖气球玩具的。
卖东西的商贩,与一般的景点一样,几乎是千篇一律,都想趁着春节挣点巧钱。
倒是比较热闹,比较接地气。
有个现场打爆米花的,有玉米和大米两种。砰砰的声音,有过年过节的氛围。
我爱吃这种原味的爆米花。
电影里卖的爆米花太甜太腻了,而且死贵,太暴利了。
有电影院的地方都有卖爆米花的,不知道为什么爆米花和电影成了绝配搭档?
在电影大片的加持下,爆米花的装扮从乡间小妞摇身变成了皇室公主,在冠冕堂皇的包装中宰你没商量。
娱乐贵圈里的事儿,真是雾里看花,越来越看不明白。
远离电影院的水库,也将迷途的爆米花回归了本真。
爆玉米花和爆大米花都是十块钱一大袋子。
我想两种都尝尝,但是袋子太大了,买了肯定吃不完就会浪费掉。
我说两种各来半袋子吧。
爆米花的老头说,不卖,只卖整袋子的,这样好算账。
还有这样做生意的。
可我就是不想买两大袋子。
老头给我出主意说,你在摊边等一下,有人来买你们自己分。
这个怪异的老头。
也可能是他的经验之谈吧!
我等了一会儿,果然来了一个带着孩子的年轻母亲。
我给她商量,我们两个人各要半袋子吧。
她爽快地答应了。
身边的小孩娇憨憨地说,我要吃,我要吃,伸手就从袋子里抓了一把,大口吃了起来。
好吃,真好吃。童言无忌。
妈妈一边制止他,一边说咱买了再吃啊,咱买了再吃。
我十元钱买了两半袋子爆玉米花和大米花。
得偿所愿,如获战利品一样满心欢喜。
我抓了一大把玉米花,边走边吃。
玉米花香味浓郁酥脆,就是有点硌牙。
大米花比较酥脆,一嘴下去很快就嚼没了。
还是记忆的味道。
小时候过年,家里总会爆上一大袋子玉米花,那个时候是拿自家的玉米加工的。
这是过年的零食儿,又香又脆。
几十年过去了,爆米花还是那个爆米花,味道还是那个味道。
过年的习俗,就是这样一年又一年、一代又一代地传承下来的。
这个吃爆玉米花的小小男孩,再过五十年之后,他会不会和现在的我一样,也想念儿时的味道。
我想,他会的。他不仅会想念爆米花,而且还会想念这个水波波荡的水库。
这将是他永远的乡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