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地铁口,热闹的街面上,车流如织,人潮涌动。街面上竟然跑着一辆辆电车,长长的大辫子连接着半空中的电线。初看到这样的景象,我还以为自己穿越到了民国时代的电影场景里。
小朋友不像我这么矜持,大声喊电车,爸爸,电车。我把她从街边拽到人行道上,嘱咐她注意安全。
第二天,我们从广州南站做高铁回深圳。高铁轨道巨大的拱形立柱支撑着整栋建筑,人行其下,四顾茫然,真若蝼蚁看大象一般了。
地铁口的左手边是一座小楼,红色的砖块,砌成各式的花样,典雅而古朴。庭院是敞开的,圆桌旁边坐着几个女孩,桌子上放着各色的冷饮。墙上挂着咖啡店的招牌,这处旧民居和时尚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往前走两步,就是烈士陵园了。拐进去,约莫走了一百多米吧,右手边有一边池塘。盛夏已过,只有几盏零星的荷花了。莲蓬褪去了青色,改换成了黧黑的面容,兀立在静波上。路左边一扇门虚掩着,两只小猫卧在门下,一个老者弯着腰,嘴里不停地嘘嘘着,小猫理都不理,一幅高冷的模样。
我们往前走,小径曲折,翠竹在小径上空交叉着,遮挡了许多天光,路边房舍被草本掩映着。前面传来虎虎的喊声,转过几道弯,一片空地上,三四个小孩正在师傅的指导下打拳。一个胖胖的小孩,褐色的上衣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他们面对着的,就是四烈士的雕像。
走出这片空地,就是陵园的主干道。路面阔大,两边树木森森。道路尽头就是广州起义的雕像,三个老者坐在最高的台阶上,谈着家常。浓浓的粤语,是我听不懂的方言。
天色已晚,我们就找地方投宿了。
第二天办完事,在手机上搜索附近的景点,邓世昌的衣冠冢竟然距离我们只有500米左右。甲午海战中,他指挥致远舰全速撞击日军指挥舰吉野号,不幸中敌人鱼雷沉没。邓世昌死后,他的家属在家乡为他建了一座衣冠冢。
光绪皇帝听闻邓世昌以身殉国,写下挽联:此日漫挥天下泪,有公足壮海军威。
到上世纪八十年代,衣冠冢周围已是高楼林立,有关人士始有迁葬之议。于是把邓的衣冠冢迁到了天河公园的气鲵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