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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配角:陈易白娘娘
简介:白娘娘咧着嘴,血糊糊的脑袋对着我直笑这一笑,脸上的血淋淋的肉立马挤在一起,两颗眼珠子嵌在眼眶里,仿佛要从里面蹦出来“这可是你先动手的,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说着,她露出满嘴的尖牙,伸手抠住我的头皮,阴冷凶厉的眼神里,闪着癫狂兴奋的光我感觉头顶一阵钻心的疼,忍不住叫出声来眼前的怪物,没有了先前的美艳和人性,她想把我身上这层皮硬生生剥下来,甚至想把我撕成两半不,这才是她一开始的样子才对我感...
白娘娘咧着嘴,血糊糊的脑袋对着我直笑。
这一笑,脸上的血淋淋的肉立马挤在一起,两颗眼珠子嵌在眼眶里,仿佛要从里面蹦出来。
“这可是你先动手的,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
说着,她露出满嘴的尖牙,伸手抠住我的头皮,阴冷凶厉的眼神里,闪着癫狂兴奋的光。
我感觉头顶一阵钻心的疼,忍不住叫出声来。
眼前的怪物,没有了先前的美艳和人性,她想把我身上这层皮硬生生剥下来,甚至想把我撕成两半。
不,这才是她一开始的样子才对。
我感觉她的指甲已经插进我的皮肉里,甚至插进我的骨头里,剧烈的疼痛,让我浑身抽搐,两眼泛白,一根手指都控制不了。
就在这时,她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把我扔了出去。
我闷哼一声,强忍着剧痛抬头,就看到她的双手在滋滋的冒着烟雾,皮肉都烧没了,露出白森森的爪子。
白娘娘尖声惨叫着,发疯般在屋子里横冲直撞,桌椅板凳都被掀飞出去。
她使劲揉搓着双手,想要把手上沾染的东西给擦掉,可那东西犹如跗骨之蛆,还在往她身上烧。
细看之下,我看清了她手上沾染的东西。
那是一滴滴鲜红的血,那是我的血!
我的血当然没这功能,不然也不用被她欺负成这样,关键在于血珠里的东西,我看到我的血里正往外冒着灰烟。
此时我的大脑一片昏沉,眼前出现层层重影。
这一幕,让我仿佛看到了爷爷叩拜祖师爷时,清香上腾起的烟气。
白娘娘再也受不住,她开始用白森森的骨爪子撕扯起皮肉,甚至用牙齿撕咬,最后直接把两条胳膊都扯掉。
做完这一切,她颤颤巍巍的走向我,我能看到她眼里刺骨的阴狠和怨恨。
用我的皮制成的娃娃一摇一晃,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同样用黑洞洞的眼眶看着我。
它嘴巴的位置向上弯起,露出一个怪笑,像是在兴奋,身体都因此颤抖起来,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那股子迫不及待。
这一刻,我感觉透骨的冷,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比起白娘娘,这张皮让我更加害怕。
明明是我的皮,可我感觉他想要取代我,代替我活在这世上。
这比被白娘娘弄死还可怕。
我想逃,可我刚才被摔得浑身骨头都要散了,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眼看离我只剩几步远,那娃娃直接越过白娘娘,跳到了我身上。
它激动的扯开身上套着的衣服,撕开肚子上的皮,着急的往外掏着干草。
它摇摇晃晃的骑在我脖子上,身子缓缓俯低。
它想将我套在里边!
我一直想拿回我的皮,现在我却对它避如蛇蝎。
我惊恐的瞪大眼睛,死死盯着眼前被掏空的肚子,里面黑洞洞的,冒着透骨的寒意,隐约间还传出来一阵阵嘻声怪笑。
我感觉只要进了里面,就再也出不来了。
就在这时,房门哐当一声,被人一脚踹开。
爷爷大步冲了进来,手里的剥皮刀往前一甩。
噗嗤一声,那刀直接扎进白娘娘身上。
白娘娘惨叫一声,整个人倒在地上,妖娆的身体开始疯狂扭动起来。
爷爷三两步来到我跟前,抬脚一踢,那皮娃娃就飞了出去。
“混账东西,被人塞了点灵智,就认不清谁是主人了。”
他冷哼一声,没管瘪了大半的皮娃娃,大步朝白娘娘走去。
走近之后,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地上只剩下一层破烂蛇皮在扭动。
爷爷拿脚一踢,蛇皮下面,露出一个大洞。
白娘娘逃了!
抬头一看,皮娃娃也翻窗逃了,屋里只剩下一地的干草。
爷爷没有追出去,朝我走回来。
我见状,再也坚持不住,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
睁眼的第一时间,我立即伸手把身上摸了个遍。
不是想确认我是否还活着,我更怕的是自己被自己的皮给替了身份。
等确认过后,我心里边仍然惊魂未定。
爷爷这时走了进来,看到我的脸色,乐呵呵的安慰我:“别怕,这一坎你算是跨过去了。”
按照爷爷的解释,一个人的八字,关乎着这人的生死命理。
后来我换了皮,那身皮护着我的同时,也在干扰我的命理。只有我十二岁生日那天,命轮刚好转了一圈,我这命理才能完全正过来。
此时也是那身皮对我保护力度最小的时候。
这也是白娘娘得在我生日那天对我下手的原因。
现在,白娘娘要是再对我下手,她自己也得被反噬,所以从今往后的四年,她指定动不了我。
说到这,爷爷叹息一声,懊恼的一拍大腿:“我得到祖师爷指点,就等着那晚上给她来个狠的,最好直接把她给弄死,没想到她溜得那么快。”
我并不觉得失望,因为我一直觉得我过不了这道坎。
现在能再四年,我已经很高兴了。
因为本来就没什么期望,所以我反而觉得很满足。
因为我昏迷了三天,爷爷做了一大桌子菜,说是给我补补身子。
心里少了压力,再加上三天没吃饭,我胃口大开,对着一桌子饭菜狼吞虎咽。
等吃饱喝足,想起那天晚上白娘娘突然受伤,就问爷爷这是咋回事。
爷爷听了,哈哈大笑,他说这是祖师爷保佑,不然他也不可能一直让我睡一屋,早就每天守我边上了。
晓得原因的我,非但没有高兴,反而感觉心里发毛。
虽然不知道祖师爷是怎么保佑我的,但祖师爷一定在我身体里留了什么手段。
这手段,就连白娘娘都扛不住,最后只能自废双手,实在太邪性了。
以前爷爷一直不允许我拜邪门祖师,我还不以为意。
可现在,我打心眼里抵触邪门祖师,哪怕这次是祂救了我。
反而是爷爷,开始对邪门祖师推崇信任起来。
时间一晃而过,又到了晚上。我裹在被窝里,没有睡着。
我在等,等白娘娘出现,我想看看这一坎是不是真的过了。
结果这一晚白娘娘没来。
之后好几天,白娘娘都没出现过,我也没做噩梦,一觉睡到天亮。
这下我才真的安心。
结果这天晚上,迷迷糊糊间,我又听到了那个熟悉怪异的调子。
我吓得一睁眼,就见白娘娘坐在床沿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眼神惊奇,带着几分忌惮。
这次她没有故意弄成鲜血淋漓的吓人模样,而是我最熟悉的那个漂漂亮亮的样子。
似乎是我十二岁生日过了,她真的拿我没办法,所以也懒得继续折腾我,见到我醒来,她还对我笑了笑。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还会被她骗到。可经过那晚上的事,我知道她真的想要我的命,所以我对她没有半点好感。
况且她看着我的眼神,让我很不自在,好像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劲一样。
可我也拿她没办法,只能没好气的对她甩脸色:“你又来干什么?”
白娘娘不答,咯咯笑了起来。
她突然伸手,一把掀开我的被子,在我愣神的时候,把我的褂子也给扯开。
一股热气喷到我的肚子上。
我回过神,就见白娘娘几乎趴到我肚子上,眯着眼睛不断打量。
她鼻子不断耸动,像是在找什么气味。
最后她张开嘴巴,伸出舌头。
我身上泛起一阵鸡皮疙瘩,连忙抱住她的脑袋,往边上一推,然后缩到角落里,怒道:“你想干嘛?”
白娘娘低声一笑,声音婉转。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舔了舔嘴唇,眼里透着古怪,还夹杂着一丝怜悯。
我感觉莫名其妙,威胁道:“我有祖师爷庇佑,你害不了我。赶紧给我滚,不然我喊爷爷过来,有你好果子吃!”
白娘娘似乎被逗我的话逗乐了,笑得花枝乱颤。
她妖娆的抚弄着自己的头发,斜眼说:“你喊啊,正好我也想弄死他。”
此话一出,我犹豫了。
我一直觉得爷爷很厉害,可这毕竟是白娘娘。真要斗起来,我真怕爷爷出事。
白娘娘见状,冷笑一声。
她拍了拍边上的位置,命令我说:“你过来。”
想起刚才白娘娘古怪的举动,我摇摇头:“我不。”
白娘娘可不在意我什么态度,她伸手抓住我的脚,直接将我拖了过去。
我奋力挣扎起来,另一只脚胡乱往她身上踹,她肚子上,胸上,甚至脸上都挨了我好几脚。
被踹急眼了,她把我另一只脚也抓住,整个人骑了上来。
我又用拳头砸,结果手也被她抓住。
做完这些,她重新趴到我身上,在我身上不断闻着。
我很怕她突然啃我一嘴,毕竟她又不是人,鬼知道她想干什么。
于是我用力别过头,气道:“你属狗呢,闻什么闻?快松开我。”
没想到白娘娘竟然真的撒手了。
她骑我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一脸的嘲弄:“你可真可怜。”
我腰杆一挺,想把她掀下去。但她跟秤砣似的,我用尽力气,她依然纹丝不动。
试了几次,我放弃挣扎。
反正她也动不了我,不然我现在应该已经死了。
我没好气的说:“我当然可怜,遇上你,我简直倒霉透了。”
白娘娘咯咯一笑,伸手掐了掐我的脸:“我都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招人喜欢。”
这话听得我莫名其妙,我正想问呢,她又弯腰趴了下来。
这次,她让我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她直接抱住我的脑袋,然后一嘴啃了下来。
下一秒,我眼睛几乎瞪出来。
等她重新直起身,我翻身趴在床上,剧烈咳嗽起来。
她不知道给我灌了什么,我感觉嘴里又腥又臭,像是喝了口生猪血。
强烈的刺激,让我用力干呕起来,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给吐出来。
白娘娘伸手在我背上轻轻拍着,笑嘻嘻的说:“没事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
说完,她又咯咯笑了起来。
我大口喘着粗气,感觉身上开始忽冷忽热,紧接着像被针扎了一样疼,我整个人缩成一团,额头冷汗直冒。
过了一会儿,我又感觉身上好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咬,奇痒无比,甚至盖过了疼痛。
反复的折磨,让我没一会儿就大汗淋漓。
我咬牙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白娘娘没回答我,扭着腰走到窗户前。
这时,房门被猛地推开。
爷爷来了,可他晚了一步,白娘娘早就走了,只留下一串幸灾乐祸的笑声。
爷爷脸色阴沉得快滴出水,他慌忙跑到我床前,焦急的问:“阿易,乖孙儿,你怎么了?”
我这时已经被折磨得说不出话来,看了爷爷一眼,再次昏了过去。
等我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
可这一睁眼,差点让我奔溃。
我身上竟然长出了大片的蛇鳞!
我变成了一个人不人,蛇不蛇的怪物!
我的哭嚎声,惊动了爷爷。
等爷爷知道原因后,没说什么,只是幽幽一叹,脸色愁苦。
我知道,这是白娘娘干的,一定和昨晚她给我灌的东西有关。
我恨不能现在就找她拼命,我头一次这么想看到她。
可她好像故意躲着我一样,我守了好几个晚上,她都没出现,只是偶尔会在屋外头听到一阵笑声,或者那个熟悉的调子。
我也不知道她是真的没来,这一切只是我的幻觉;还是她来了,却故意躲在外面,就为了看我笑话。
我开始变得魂不守舍,精神萎靡不振,白天浑浑噩噩,晚上睡不着。
这件事,对我的打击实在太大,比知道当初发生在我身上的事还要大。
以前我披着死人皮,看着至少还是个人样,现在,我完全不敢出门。
我恨极了那个女人。
比起变成怪物,我宁愿死。
可这种事,不会以我的意志而改变,我身上的蛇鳞还在不断变多,几乎要将我的身体完全覆盖。
七天后,我身上完全长满蛇鳞。
看着镜子里的怪物,我心里一发狠,也顾不上什么,直接拿了一把刀,想把这些蛇鳞给刮下来,大不了这身皮不要了,这条命也不要了。
幸亏爷爷发现得早,他把我手里的刀夺了过去,不断安慰着我。
可我完全听不进去,行尸走肉般躺到床上,整个人躲进被我里。
这天晚上,白娘娘来了。
我发现她时,她就站在门口的位置,也不出声,也不靠近,不知道站了多久。
她一眼不眨的看着我,见我恶狠狠的瞪着她,她也不生气,还对我笑了一下。
我死死咬着牙,立马翻身下床,朝她冲了过去,结果她一转身,就消失不见了。
我气得拿起屋里的东西乱杂,这惊动了爷爷。
爷爷等我撒完气,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跟我说,因为我有祖师爷庇佑,白娘娘在我生日的时候没有得逞。
眼看下不了手,白娘娘就开始耍阴招。
那天晚上她亲我,其实是往我嘴里度了一口妖血,就是想把我改造成怪物。
因为染了她的妖性,我本该在七天后,也就是今天长满蛇鳞,然后蜕下一层皮。又因为我本身是个人,要是真的蜕了皮,我就活不了。
这对白娘娘来说,也会有损伤,可她宁愿付出代价,也想要我的命。
爷爷怅然一叹,搂着我痛苦的说:“本质上,她这是想报复我。她想让我看着你死,想让我绝后,想让我痛不欲生。你要是怪,就怪爷爷吧。可爷爷求你,千万别做傻事,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听着爷爷的哭腔,看着眼前这张老泪纵横的脸,我也忍不住哭出声。
爷爷为了我,几乎拼上命,我又怎么可能怪他。
我重重点头,做出承诺:“爷爷,我一定好好活着。”
“好好好。”
爷爷摸着我的脑袋,一脸慈祥。
等情绪稳定下来,他跟我说:“多亏祖师爷,不然今晚你就没了。不过祖师爷离咱这太远,他也管不了太多,只能保你一条命,而且保不了太久。”
“想要彻底解决这些问题,最后还得靠我们!”
听到这话,我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问:“爷爷,你是说我还能变回人?”
“那当然,祖师爷虽然帮不了我们太多,但也把解决办法告诉我了。”今天晚上,她就是来检查你的状况的,她想看你能撑多久。等时候到了,爷爷一定让你变回原样。”
听到爷爷的保证,我激动的点头。
我把这件事告诉给爷爷,爷爷看到我手里红盖头的一瞬间,立马脸色大变。
他在我屋子里仔仔细细找了一圈,又撬开门槛看了一眼,随后蹲在地上,吧嗒吧嗒的抽着烟袋,一言不发。
爷爷的布置失效了,门槛下面埋的香灰没有任何变化,可白娘娘确确实实来过。
爷爷又朝我看过来,直愣愣的盯着我手里的红盖头,露出思考的模样。
等烟抽完,爷爷把烟杆往鞋底一磕,一个人进了祖屋,很久之后才出来。
我看的出来,爷爷的表情轻松许多。
我知道爷爷又去请教祖师了,就问爷爷:“祖师怎么说?”
爷爷跟我说:“祖师说了,十二岁生日前,她不会真的对你下手。至于红盖头,这只是她耍的小手段,昨晚她确实没亲自来。”
听到这话,我掰着手指算了算。
我的生日还有三个月,也就是说,这三个月里,我是安全的。
爷爷安慰我说:“到时候她要是还来吓唬你,你别搭理她就行。”
于是到了晚上,当我看到白娘娘再次出现的时候,虽然我依然很害怕,但我谨记爷爷说的话,那就是现在的一切全都是我在做梦。
我把自己藏在被窝里,透过缝隙偷摸看着她。
白娘娘仍然站在昨晚出现的位置上,她似乎知道我在看她,一眼不眨的盯着我这边,脸上笑容诡异。
我心想,反正这是我的梦,她现在也不能伤害我,我干嘛要被她吓唬。
于是我探出脑袋,朝她瞪了回去。
我清楚的看到,白娘娘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她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
但她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加开心了。
在我的注视下,她的身影突然消失,又立马出现。
这吓了我一跳。
我壮着胆子,继续看着她,然后我发现白娘娘在的位置不对。
她好像往我这边靠近了一点。
这些子我的胆子又缩了回去,蠕动着身体默默往角落里缩了一截。
白娘娘没搭理我,她似乎当我不存在,开始哼起调子。
这调子很奇怪,咿咿呀呀,阴森森的,听得我有些不寒而栗。
白娘娘仿佛把我的屋子当成了她的,她扭动着身子,一身宽松的白袍跟着挥舞起来。
等她跳够了,她手指轻轻勾住衣襟,白袍从肩头滑下一截。
她竟然想在我屋里,当着我的面换衣服!
我被羞得面红耳赤,刚准备捂住眼睛,就见她用力一扯。
刺啦一声,她又将身上的皮给撕了下来。原本漂亮的女人,突然变成了恶鬼。一身破烂猩红的皮,和白衣混在一起,被她朝我扔了过来。
我吓得浑身一颤,下意识一躲。
咚!
我躺在床上,重重蹬了一下。
“原来我真的是在做梦。”我小声嘀咕。
虽然一开始,我就告诉过自己这一点,可刚才实在太吓人了,让我忘直接忘了这件事。
就在这时,黑暗的屋子里,突然飘来一阵笑声。
“咯咯咯......”
我猛地打了个寒颤,将自己缩进被窝里。
如果先前的一切都是我在做梦,那这阵笑声呢?
我心里一团乱麻,直接闭上眼睛,不敢多想。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的日子勉强算得上恢复平静。
白天,我就跟着爷爷学习剥皮匠的手艺,等到了晚上,白娘娘准时准点来我屋里。
我渐渐习惯这种日子。
只是有一件事让我很郁闷,那就是剥皮术的学习。
爷爷教了我一个月,那本册子上的内容,我就差不多完全掌握了。
爷爷见状,就直接带我上了山。
按照爷爷的说法,那些个条条框框记得再多也没用,终究还是要亲自上手。
那天我很兴奋,同时也很自信。
经过个把月的学习,我觉得我在这方面的天赋不差。
到了后山,爷爷抓来一只兔子,死透之后,就交到我手里。
我握着剥皮刀,开始回忆起爷爷教的技巧。
剥皮匠,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行当,书里记录的技巧,就有“生”、“死”、“化”三法,更有“金”、“木”、“水火土”五术。
到了今天,流传下来的,就有生死二法。至于“化”法,爷爷说此法涉及禁忌,创造出来后,还没传承几代,就被老天爷给抹了去。
眼前的兔子,已然是死物,用的自然是死剥法。
按照书上说:头为三花所在,更是藏仙之所,顶为正阳之宫,是为通明之处。
用死剥法,从此处下刀,最少伤天和,沾染因果怨气。
我稳住剥皮刀,轻轻从野兔头顶划下。
噗嗤一声,那野兔头顶的皮直接被我整块削了下来。
皮毛不完整,我这次算是失败了,而且还是第一刀。
我立马看向爷爷,爷爷没有责怪,只是让我继续。
我松了口气,转念一想,这次本来就是让我上手试刀的,压根不用怕出错。
我更加专心,下刀的动作都轻了很多。
当时我想,别的不说,至少不能再把皮毛给割下来。
可这件事的难度超出我的想象。
接下来,我屡次出错,或者说没有一刀是成功的。
等我将刀放下,眼前是一张破破烂烂,千疮百孔,跟世界地图一样藕断丝连的,不规则的皮毛。
我愧疚的抬起头,觉得愧对爷爷的教导。
但爷爷没说什么,只是让我等等,转身钻进了林子里。
不多时,他提着一只兔子和一条蛇回来。
爷爷让我继续试,并且每一刀都仔细指点我,到最后甚至握着我的手,由他亲自操刀,只让我跟着感受。
结果,没有一张皮毛是完整的。
我低着头向爷爷道歉,爷爷怅然一叹,说:“这不怪你,这是祖师爷再怪我。祖师爷拒绝传给你这剥皮的手艺,只要他一天不同意,你就一天学不会。”
爷爷苦笑着伸出手,我看着他的手在不停颤抖。
明明对于爷爷来说,剥皮根本不是什么费力的事。向野兔山蛇这些东西,他一天连着剥百十只,都不带喘气的。
可现在只是握着我的手剥了一只野兔,他就一脸的疲惫。
这一刻,我终于知道这所谓的传承,到底有重要。
没有祖师爷点头,得不到传承,哪怕我把剥皮的各种手艺和规矩倒背如流,也根本没用。
不对!
我仔细回想,猛然发现,爷爷教我的东西,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忘记了一部分。
这情况明显不正常。
回了家,匆匆吃过饭,我坐到床上,翻开爷爷给的册子,心里发了狠。
“我就不信,没你的同意,我还真学不到手!”
我重新开始学习,想要把今天忘掉的部分补回来。
这一学,就学到深夜。
正在我埋头苦学的时候,一阵敲门声让我回过神。
看着门外的人影,我不耐烦的说:“你又不是进不来,别烦我!”
说完这话,我猛地一惊。
不对,我现在可还醒着呢。
我咽了口唾沫,重新看向门口。
“咯吱”一声,木门发出让人牙酸的声响,屋里的温度似乎一下子跌了好几度。
房门打开,一个白衣女人站在门口,她死死盯着我,嘴角逐渐裂开,冲我露出一个毛骨悚然的诡异笑容。
爷爷决定用白娘娘的皮给我换皮。
以白娘娘的身份和修为,她的皮,绝对不比我现在这身死人皮差。
但有一点——不是所有白娘娘的皮,都能披我身上。
最合适的,自然是当年她渡劫时,爷爷从她身上剥下来的那一层。
皮是选好了,但该怎么弄到手呢?
毕竟这层皮,早在当年就被白娘娘带走了,就算没被毁掉,鬼知道被她藏哪儿了。
爷爷成竹在胸,笑呵呵的说:“我知道她的皮在哪儿,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先过了今晚再说。”
说到这,他收敛笑容,一脸凝重。
“经过昨晚的事,她一定知道怎么才能找到你,所以这屋子是不能待了,你得换个地方躲。”
我有些疑惑,爷爷不是说,只要离了屋子,她就能闻到我身上的味儿,然后轻易找到我吗?
这要是躲其他地方,会更危险吧?
爷爷摸着我的脑袋,自信的说:“这叫反其道而行之。今晚,就让那疯女人在屋里头自个儿转悠。放心,她指定找不着你。”
说完,爷爷让我留在家,他自己则是扛着把锄头上了后山。等他回来,太阳都快落山了。
匆忙吃完晚饭,爷爷把我领到屋里头,再次往我嘴里塞了颗木炭,让我躲在门后。没过多久,屋外头狂风大作,我知道白娘娘来了。
似乎是连续两个晚上的失利,又或许是搞清楚怎么找到我,总之,今晚她来的特别早。
没有突然出现在屋里,哐当一声踢开门,白娘娘夸张的扭着腰,款款踏进屋子。
她嘴角上翘,哼着那首怪异的调子,看起来心情很好,没有因为前两个夜晚而生气抓狂。
在她手里,还提着块帕子,随着她的步子轻轻摇晃着,跟古时候的管家大小姐似的。
细看之下,那哪儿是什么帕子,分明是叠起来的人皮!
来到屋子正中间,白娘娘转着身瞅了屋子一圈,咯咯笑了起来。
“小兔崽子,今晚你可躲不过去了哟。自己出来,还能少收点罪。”
屋里一片寂静,没人回答,她也不生气,举止优雅的将人皮展开,嘴一吹,那人皮逐渐鼓胀起来。
见到这一幕,我悄摸的挪着步子,弯着腰溜了出去。
木门“吱呀”作响,缓缓关上。
我往回看了一眼,正见她好整以暇的往桌子前一座,翘着腿给自己倒了杯茶。而那人皮娃娃,跟条狗一样,四脚四手的趴在地上,满屋子撒欢。
木门紧闭时,我也正好跑出家里,按照爷爷的嘱咐,借着月光,埋头往后山上跑。
来到后山乱葬岗,看到满地的坟头,还有周边张牙舞爪的死树,我心里直发毛。
正巧一只乌鸦“嘎嘎”叫着从头顶飞过,似是启动了什么开关,夜鸮,野狐狸,黄鼠狼等等,满山的禽兽撒欢的叫起来。
风一吹,我感觉后背凉飕飕的,脖子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仿佛有人趴我身后对着我吹气。
没敢多想,我在乱葬岗上转悠一圈,终于找到目标。
那是一个被扒开的坟头,墓碑歪歪斜斜插在地上,边上黄土堆叠,中间棺材板完全露出来。
我按照爷爷的嘱咐,小心翼翼的掀开棺材板,里面并没有人,也没有尸体,空荡荡的。
但我知道,这棺材有人用过,里面留着一股子臭味。
以我如今的状况,也没那个资格嫌弃。
我赶紧钻到里面,把棺材盖盖好,跟个死人一样,静静的等着天亮。
没过多久,外面突然狂风四起,响起鬼哭狼嚎的声音。与此同时,一股腥臭味钻进我的鼻子里。
我心里一揪,浑身紧绷。
这气味我熟悉,这是蛇腥气!
是白娘娘,她没在屋里找到我,于是顺着气味,找到这儿来了。
我心脏怦怦直跳,尽量放缓呼吸,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还夹杂着嘶嘶的吐信声,紧接着是刨土声,还有树木折断的哀嚎声。
突然,我的棺材摇晃了一下,那腥臭味也更浓了。
我连忙屏住呼吸,紧紧捂住嘴巴。
哐当一声,棺材突然剧烈摇晃起来,我在里面跟着翻滚,身体不断撞在棺材壁上,撞得我浑身疼痛。
要不是我捂着嘴,可能早就忍受不住叫出声来。
索性白娘娘没有太过折腾这口棺材,没过多久,棺材哐当一声停止摇晃,外面也逐渐没了动静。
我不敢放松,白娘娘毕竟不是蠢货,鬼知道她是不是就在外面等着我冒头。
反正我是决定打死不出去,索性直接闭上眼睛装死。
果然,没过多久,窸窸窣窣的声音又出现了。白娘娘没有就这样放弃,还在乱葬岗里徘徊。
这一夜,过的极不平静,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找到什么时候,总之第二天爷爷打开棺材盖,把我拉出来时,已经是艳阳高照了。
此时的爷爷状态很差,整个人像是瘦了一圈,原本还算健康的脸上,泛着一丝虚弱的惨白。
我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他:“爷爷,你怎么了?”
爷爷笑着说没事,往我手里递了把铲子,让我把周围清理一下。
我扭头往周围一看,惊得目瞪口呆。
昨天晚上,白娘娘真是把这里搅了个天翻地覆。
我躲的棺材早就被从土坑里掀了出来,胡乱的扔在黄土堆上。至于其他的坟头,也变得乱糟糟的,不少树木被拦腰折断。
爷爷带着我,把其他受牵连的坟头修复了一番,然后下了山。
回到家,一边吃饭,他一边跟我说:“她被我们整整骗了三次,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正好,今晚我们就找她决个胜负,是生是死,是胜是败,就全看今晚这一遭了。”
我连忙问道:“爷爷,我们要怎么做?”
不得不说,经过这三个晚上,我的自信心算是恢复过来了。
我相信爷爷早就有所准备,这道坎,我一定能迈过去。
爷爷笑眯眯的摸着我的脑袋说:“今天晚上,全看你的了。”
接下来,他把我今晚要做的事,仔仔细细的跟我说了一遍。
一开始,我听得胆颤心惊,吓得直摇头,因为按照爷爷的说法,今晚身负的关键,全在我身上。可到最后,我还是没有退缩。
反正都到这一步了,要是成了,我就能安安心心再活个四年。要是败了,大不了一了百了,也没有比这更差的结果。
我吃过饭,安安心心睡了一觉,等养足精神,我按照爷爷的吩咐,再次上了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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