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却一无所知,还在拿着香包朝子轩砸去。
芙蓉情急忘了乔装的事情,大叫“姐,小心”。
就在那时,段子轩一下子飞过去,抱住水仙,往另一方向躲开了去。
不知是段子轩轻功差了点,还是水仙没反应过来,太突然,两个人一起摔在地上。
马迅速的从他们身边飞驰而过,马背上没有人,像是一只受惊的马。
水仙立刻明白过来,心里很感动,竟然忘记了被摔在地上,压在地上的疼痛,有那么一刻,觉得挺温暖的。
倒是子轩很快的起来,伸出手,“哎,你摔傻了,还是吓呆了,快起来啊?”
芙蓉也跑了过来,“吓死我了,没事吧?”说着,去拉水仙。
“哎,摔得有点痛,吓了我一跳。段子轩,你能不能提前说一声阿。”水仙一边慢慢爬起来,一边嗔怒的对着段子轩。
“哎,孟子文,你怎么像个女人一样不讲道理啊?哪有时间告诉你啊?”段子轩无奈的说着,并未生气,好像也觉得这个孟子文有点怪怪的,不过也挺可爱的。
“哎呀,糟了,这都个半时辰了,父亲该等着急了。我们该走了,段子轩,有缘的话,我们会再见的。”水仙马上想起爹的话。
“哎,孟子文,你家住在哪里?我以后怎么找到你们呢?”段子轩好不容易找到一起玩的朋友,这么快分别,有点舍不得。
“这样吧,你以后见到这个手镯,就能见到我。你呢,保存好那个香包,见到我,拿出香包,我就会记得你的。有缘会再见的。告辞。”水仙认真的说完,看来子轩一眼,便拉着芙蓉走了。留下段子轩怅然若失。
果然,孟清风在茶摊旁,焦急的走来走去。半个时辰,两个女儿还没回来,自然着急,孟清风去找她们不是,不找也不是,所以来来回回的走。
“爹,您着急了吧?我们玩的忘了时间,不好意思啊,爹。”水仙和芙蓉一溜烟的跑回来,水仙还有点气喘的给父亲认错,一边看父亲脸色。
“水仙,以后,这样的事情,爹不想看到第二次,你不会不知道爹有多担心吧?”孟清风本来不想批评她们了,但是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实在生气。做父母的,对女儿担心的心难以言表啊。
“爹,下次不敢了。”水仙乖巧的答应着。
“好了,我们回家。”孟清风看水仙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下去。
三人一路往家赶去。
子兰这几天一直守着小妹莲心,不知道是怎么了,莲心最近噩梦频发,几乎天天做噩梦,精神瘦了影响,整日里恹恹的,吃不下东西,虚弱了很多。
孟家在梧州镇开了一家药铺,平日里都是黎叔打理,离百花谷大约二三十里地,骑马也至少一个时辰。药铺里存放着平时采的各种草药。
孟清风没事在家就翻各种医书,为了调理小女儿的身体,更是仔细研究《本草纲目》等书。也配了一些方子。孟清风没回来,子兰就照着以前的方子,吩咐黎叔去药铺拿些草药回来。
“二姐,二姐,我好怕睡觉,一睡就看到血,好多血,还有刀。”莲心半躺在莲心怀里,边气喘吁吁的说着。
“心儿,别怕,有二姐在,没事的。”子兰轻轻拍着妹妹,像安慰婴儿一样。
自从孟夫人几年前因病过世后,水仙、子兰猛然间好像长大了一样。
看着莲心无精打采的虚弱样子,子兰很心疼。子兰一向稳重、善良,对小妹格外疼爱。
“心儿,二姐给你讲个好玩的故事,好不好?”吃的吃不进,玩的走不动,只能逗她开心了。
“好”莲心听到有故事听,眼睛也亮了些,有了些许精神。
“从前有四个人,暂且称他们小猴、小猪、小狗、小猫吧。他们在河里划船,只划船,很无聊,小猴提议,他们每人讲一个好笑的故事,如果谁讲的故事,有一个人不笑,就要把他丢到河里,自己游回去。大家觉得这个主意好,都拍手赞成。小猴也开始讲,讲完了,小狗、小猫都笑了,小猪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大家看小猪没笑,就把小猴扔到河里了。轮到小猫讲了,小猫还没讲完,小猪哈哈大笑起来,大家很奇怪,问小猪笑什么。小猪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小猴讲的笑话太好笑了。”子兰一边讲,一边用一种慢吞吞傻乎乎的小猪的语调说话。聪明的莲心,不但听的明白,而且还被子兰的语调逗得很开心。
看到莲心笑起来的样子,子兰安慰的心里舒了一口气。
傍晚时分,孟清风和水仙、芙蓉回到了百花谷。与此同时,黎叔也拿了草药回来。
看到爹,莲心更高兴了些,但依旧虚弱。
莲心依旧是接二连三的发虚汗,做噩梦。孟清风很是心疼,仔细问过子兰这几天的情况,配了安神静心的药,让黎叔去找厨房做饭的吴妈煎了药。亲自喂莲心服下,药物的作用,加上虚弱疲倦,莲心很快昏昏睡去。
“爹,我看小妹这样子不太好。以前,发病,没有这么频繁,也没有这么厉害过。得再想想办法。”子兰忧心的说。
“可是,梧州最好的郎中以前也给小妹看过了,也没看出到底什么病症。爹,要么我们去请别的地方的郎中给小妹看看?”水仙是长姊,也早就学着给父亲分忧。
“黎叔,你去打听下,吴中哪个郎中最好?务必请了来。”孟清风吩咐黎叔。
“是,老爷。”黎叔应声而去。
黎叔以前是老太爷的贴身侍卫,身手不凡。老太爷对黎叔情同兄弟,黎叔也感恩戴德,对孟家忠心耿耿,一生未婚。
“水仙,你和子兰去梧州镇许半仙家,请他来一趟,就说爹找他有事,这里有五两银子,给他,速去速回。”
“是,爹。”水仙和子兰去乔装成男子,很快出发了。
孟清风原本以为对小女的病大概掌握了,看来他估计错了,这次突然病发,不论是时间间隔,还有厉害程度,都是往年没有的。
心里没了底,孟清风虽然表面上平静,但心里害怕的要命。哪个女儿都是他的命根子,何况这个是他和夫人的掌上明珠。
“心儿,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孟清风反复的问自己,不由的想起了十一年前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