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绝望”是它的标签之一
或许是来到郸城复读后才明白冯唐说过的“人生的第一要义不是天天幸福,而是不烦。喜怒哀思悲恐惊,酸甜苦辣咸麻涩鲜,都是人生经验。”
比他们晚来了五天,所以二百九十五天复读时光的第一次周考“正巧”被我赶上。两个多月没拿过笔,一上来就考试,说实在的,我连笔都不会拿。坐在考场里,说不上来的感觉。烦躁和无所谓控制着没有思想的灵魂和没有知识的大脑(呵,别提结果有多悲催)。
二百九十五天,不能说每天是一模一样吧,但是三点一线的“军事化管理”可以说是大差不差的。简单点说就是:五点起床,到班就开始早自习,七点吃早饭,大约二十分钟后(抛除上下楼以及“抢饭”的时间。如果你想看一次现实版的“春运”,你可以选择饿着肚子,趴在栏杆上观赏)就开始学习,十二点后是午饭时间,半个小时后进班,然后到了两点就又要开始学习,学到五点半吃晚饭,六点十分晚自习,一下就到十点,最后,回寝,睡觉。
如果这样你感觉我很啰嗦的话,我按周来算,更简单明了。这个学校可以分为三个大段:国庆前,国庆后,过年后。国庆前,一周一小考,一月一大考,考完放假。国庆后,一周两小考,一月一大考,交叉混考(上午下午清华机考,晚上加强练),考完评讲完试卷放假。过年后,一周三小考,一月几大考,全靠校长安排,等到三次四轮模考完,就直接到了高考。刺激吧,对于经历过的我来说,现在一想到复读的日子,没觉得多煎熬,只是单纯的觉得自己牛※。
绝望的仅仅是这些吗?当然不是!绝望的是刚考完就发答案,每次都是从盲目自信到霜打的茄子一样;绝望的是每次考完的第二天就会出分数和排名;绝望的是每次排位置都是按名次排;绝望的是你遇到两种教学方法大相径庭的老师,一个让你好好记笔记,一个却让你不要记笔记,直接记脑子里;绝望的是你被时时刻刻的监视着,班主任,认识的老师,不认识的老师,“悠闲的”到处逛游的校长,以及大大小小的监控摄像头。何为“绝望”?“绝”得会一闪而过,其实“望”也望不到边。
不过,就是在这种绝望里,我的生活可以自理了,爸爸妈妈再也不会担心我会把寝室炸了,毕竟有插头也没电,有电也没电子设备。也是在这种绝望里,我会平视自己和他人了。
但是,当有人问我复读时,我都会说:“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