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细嗅蔷薇88
好主人,坏奴才,无关道德。
利于时,谓之好;害于势,谓之坏。抛开时势,反论道德,就会陷入歧途,迷失自我了。
孔子克复周礼,倘无创新,则人人成为故周的奴隶,谈何进步,人们不会跟随他;宋襄公大兴仁义之师,全无变通,则王业不成、郁郁而终,如此不算,还要搭上千百万无辜将士的性命。由此可见,道德,当审时而动。凡拘泥于旧道德、畏首畏尾者,必将害人误国,误尽苍生。
德国近代有位哲学家尼采认为,所谓道德,不过是一群弱者发明,用来束缚强者的羁绊。在他看来,“强者”总是对的,人性善的本质就在于穷尽一切手段去实现自我,而所有阻扼自我实现的因素都是恶的。在古老的中国,有种类似的观点,即“好皇帝、坏大臣”思想。如此的“善恶观”,笔者认为,太过片面,很难自圆其说。
生活中,却也不乏这样的声音,说某某领导“唯利是图”啦、某某领导“敲骨吸髓”啦等等,鲜有某位领导得到一致好评的。如此看来,这“主人”全是坏的了。而事实确实如此吗?也未必。曾有外国考察团访问中国生产车间的事件:当看到职工餐厅的状况时,他们愤然:“给员工吃这些,大家应该罢工抗议!”而当考察完工人的生产后,他们慨然:“如此的员工,活该没有饭吃。”
理论和现实有了很大出入,乃至于互相抵牾。那么,该当如何是“好”呢?利于族群、利于时势,而不拘泥于凡俗道德。以凡俗道德作为标榜者,只是自缚手脚的愚人,一事无成,终是“伪善”,只能做奴才;胸怀大志,目光长远,不拘世俗,才是“好”,方能做主人。
好主人就应该“好”到赫然昭章,“坏”在浑然不觉。“好”在动机、目标,“坏”在手段、方式。
德国十九世纪出了位“铁血宰相”,是为“好主人”的典范。他促成统一,使其国成为欧陆名副其实的大国,是为“好”;他玩弄权术、狡猾诡谲,是为“坏”。俾相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是他将这一好一坏,施展得恰到好处。而在中国历史上,商纣王、隋炀帝,就只能唤起人们骄奢*意、暴戾残忍的评价,而不是代之以开疆拓土、固国安邦的礼赞。此所谓,“坏”到赫然昭章,“好”在浑然不觉了。
眼下,国人常说“乖孩子没出息”,笔者由衷赞同。“乖”是为固步自封、因循守旧,再难听些叫冥顽不化,这样怎会有出息呢?凡事唯唯喏喏,亦步亦趋,一副奴才的嘴脸!
时至今日,我们需要“主人”。不过记住,“好”到赫然昭章,“坏”在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