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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说过: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
新疆的春天晚,可见一斑。
当岭南群梅怒放,当汉中油菜花漫山时,新疆的春天还在慢慢酝酿。
在新疆,春天虽然晚,虽然短,但一来,就是怒放,就是肆意,就是不顾一切的姿态。
岑参的一句最好: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虽然写得是雪景,但借用的还是新疆的春天,说的,就是新疆春天的猝不及防。
因为他说的好,就不与他计较。毕竟,他当年待在轮台,而当年的轮台,就在现在乌鲁木齐的边上。他看到的,极大可能不是梨花,而是杏花和苹果花,大面积的梨花应该在巴州范围内。写成梨花,大概一个是取其清神冰洁之意,一个是更和诗词之意。
一时兴起,很想看看新疆春天在古诗词中的模样,结果费了诺大功夫,很是失望。
李白沾了点边,岑参只有两句,遍寻不着,只剩下了三个名人。
一个林则徐,也许老人家忧国忧民,就算去了伊犁,也不愿浪费笔墨写些花草小情调,可惜了伊犁最浓烈的春。
但他也不是对新疆的春毫无贡献,三年时间,走过吐鲁番、阿克苏和叶尔羌,兴修水渠,修建坎儿井,至今,还有“林公渠”、“林公井”留在当地发挥作用。所以,新疆的春天,也应该有他的一份。
一个左宗棠,垂暮之年抬棺西行,为国收回新疆,他哪怕一字不写,新疆的春天里,也一定有他的名字。
更何况,他为我们带回了新疆的春天,也把新疆的春天打上了他的印记。一路西行,一路植柳,用“左公柳”色,无声挥写他的铁血柔情,铁对侵略者,柔对新疆人民。
至于纪昀纪晓岚,在他留下的一百六十首乌鲁木齐杂诗中,翻阅良久,也没有找到一首专门写春天的诗作,但他这一百六十首诗,却实实在在是记录当时乌鲁木齐风土人情的另一种“史记”。
这似乎说不通。
从汉至清,从班超到高仙芝,从侯君集到左宗棠,其中,不止李白杜甫,甚至辛弃疾王维陆游,都有一份西域情怀浓墨重彩,心绪激荡,
有风雪天山路远,有胡笳旌旗翻卷,有梦中一箭激烈,但关于新疆的春天,却没有留下一首专门的诗词,没有留下一首传世的诗词。
这很不合常理。
那么多的大胸怀,大起落,大气魄,大视野,就没有一点,留给新疆的春天?
很想找个解释,可确实没有,任何地方,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痕迹,一两千年历史中的那些行者,怎么就有这样的默契?
也许,这只是我的也许,新疆的春天见了,就会惭愧于那些纠缠的春雨,就会惭愧于墙角清高的一枝梅,就会惭愧于春来发几枝的红豆。那些春天在新疆的春天面前,也许只是喷薄的生命绽放时,流溢的一些气息。
新疆的春天再晚,都有惊心动魄,让人震撼,让人焕然一新的力量。
新疆春天,永远值得期待和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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