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流畅
女人想要很多很多的爱,如果没有,就要很多很多的钱,也是可以的。
这句话说得多么真实,说出了天下女人现实的想法。前面是理想,后面是现实。
米尔和前男友分手后,我问她原因,她是这样回答我的:
房子是我买的,车子是我买的,就连墙上的螺丝钉都是我买的,要他有何用?你告诉我?
她总是活得飞扬跋扈,底气十足。
每次她看我,昂着头,眼角眉梢都带着她独有的傲娇,斜斜的用眼角无意的扫我一下,就算和我打了招呼。
这个霸气侧漏的女子,爱上她等于找死。
很不幸我爱上了这个有钱的女人,而我不光没权,我还没有钱,总是跟在我爱的女人后面混吃混喝。
对,她叫米尔。很独特的名字,当我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我全身的神经仿佛一下子被激活了,我热血沸腾。
我见过她拒绝别人,很无情。
她说:“因为不爱,不再意,所以我的狠心才能将爱我的人唤醒,心痛自己。这样不是很好吗?”她的笑很灿烂。
她凉薄的话语带着冰凌,扎进我澎湃的心里。原来不爱,可以如米尔一样冷血。
现在想和她邀舞一曲,可是我很衰,差点摔在她的面前。
她说:“行了,我接受到你的诚意了,我不喜欢跳舞。”
我为刚刚丢脸的样子脸红了,心想完了,没戏了。
“这里太吵了,出去走走吧?”她昂着头,斜睨着我似邀请,似命令。
而我就是没有自尊的屁颠屁颠的和她走出来,甩掉了满世界狂乱和喧嚣,这里我再也不想来第二次,我回头看一眼迪厅,太吵了。把我的心都要从胸腔里扯出来,这种感觉不是一般的糟。
“你的车在哪?”她问我。
“你知道我经济不太好的,对吧,是摩托。”
我指着我的爱车给她看,她闭下眼,“你是不是成心,想冻死我?”
“为什么别人分手都难过的要命,怎么我一看到你活得不易,我的心伤瞬间治愈了。”她笑起来很甜,带着温柔,从她嘴角传来白色的雾气,打在我的脸上是有温度的。
我带着沮丧,“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
“接着唱呀?我在听。”似怒的脸,半真半假的说。
“哪敢呀!姑娘不高兴,咱也别招姑娘不高兴了。”
“就你贫。行了,我放过你,回家吧。”
其实我们是老友了,认识很久了。
我没勇气告诉她,我喜欢她。
“耳朵睡了吗?”
“耳朵在干嘛?”
“耳朵我想你了。”
“耳朵,耳朵,耳朵。”
我在私信里和她说着话。
“我要睡觉了,别烦我了!”
是的,我给米尔起了一个,只有我俩知道的名字:耳朵。在微信里我就叫她耳朵。
她长像很好看,并且不挑男女。
就是说女人见了她也喜欢。
她幽暗深邃的冰眸子,狂野不拘,皮肤似雪,双颊晕红,容色清丽,气质高雅。
有时我恍惚,她不似凡品。偶而生出的玩性,偷下人间。
有一周她都不曾联系我,而我很但心她,不知她为什么这么久不联系我?
我在私信里给她发了一个笑脸,过了很久她也回了一个笑脸。
一般她给我回笑脸,就是不想理我。
可是这么久她不联系我,为什么?这很反常的。
因为无聊,微信里有人要加我,我同意了。
加我的人是个女孩,叫朵朵。
她说她23岁,大学刚毕业。
我们聊了一会,其实我心里一直想的都是耳朵,她工作之余在干什么?心里打着鼓,怕她有一天再也不需要我这个朋友了。
这时候电话响了,我见是耳朵来电,马上接起来:“来上岛咖啡。”虽然是命令的口吻,我心里却乐开了花。
精心的打扮后,我来到了我俩经常去的咖啡店,我来早了,她还没到,小妹问我点什么?我说等朋友来了再点。
不久米尔来了,她身边多了一位白马。远远的走过来,郎才女貌,养眼,般配。很多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我看得很辣眼。
落座后,我和白马不约而同的点了喝的,他说:“三杯拿铁咖啡。”
我说:“三杯茉莉”
我俩同时看向米尔,“一杯拿铁,两杯茉莉。”
白马生气了,“米尔为什么?有时明明是我在和你交往,怎么好像我们三人在恋爱,和你说话的时候你的眼神,不在我这里。你没长心吗?”
我看到米尔的眼睛微眯了一下,笑容很甜,但我知道,这姑奶奶,要发火了。
“我知道,吕涛你牺牲了很多胡闹的时间,又推开了很多桃花,来和我交往。我俩的财力,阅历都不是能迎合别人的人。但我需要迎合我的人,你从来,没有认真的想过,我想要什么。就如你点的咖啡,高大上。可是,它不是我需要的。我只想坐下来安静的喝一杯茉莉,休息一下而已。”
“你的意思是我败给他了?”吕涛的眼神,杀人的看着我,带着鄙夷。
“吕涛,你是我的朋友,以后也会是。你这样说我朋友,我很生气。他可能是我用来擦泪的手帕,也可能是我破了伤口的创可贴。但除了我可以不用正眼看他,别人都不可以。如果还想做朋友,就要学会尊重我的朋友。”
吕涛点点头,“我懂了,有空再联系吧,我先走了。”
我目送吕涛离开,米尔和我说了一句话,因为从地狱到天堂,间隔的时间太短,大脑短路了,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看向她的时候,她又斜睨着我,带着不耐烦,“我还有事,先走了。”
一同走出来,看着她坐进保时捷911,绝尘而去,张扬的样子一如她的人。
夜里,我梦到耳朵,她和我哭了,她说:“不敢想,没有你,我的世界会是什么样?”
忽然我想起在咖啡店里,她对我说的一句话,是不是这句呀?当时我没听清,再问她,她也没答,就离开了。
醒来满脑子都是她和我在梦里说的这句话。
好多天我都想联系她,又担心她会烦。
和朵朵点了菜,等上菜的间歇,米尔就从洗手间的方向走来了,她站在我的桌子边,看着我和朵朵,眼睛里写满玩味,我马上紧张的不行。
我问她:“自己来的?”
“同学聚会。我就要走了。”
我点点头,可是她没有动。
当我再次抬头看她时,她玩味的看着我,头向门口偏了一下,示意我和她走。
我站起来,告诉朵朵“单买了,你慢慢吃,我有事先走了。”
本来我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近的,米尔却打开了车门,我只好坐上去了。
她一句话不说,一脚油门开得飞快,也不知,她是不是故意的,在这寒冷的夜晚,开着玻璃,凉风灌着肚子,我几次都想吐了。
“耳朵能开慢点吗?我想吐。”
“你敢!”她立着眉毛,火大的很。总算车速慢了下来,我好受了。
“耳朵,那天在咖啡店,你和我说什么了,我怎么没听到呢?再说一遍呗?”我问她。
“你没听清吗?我说你在我眼里,就是一块破抹布。下车!”
我看着她,喷火的双眼,不知自己哪又惹她不高兴了。
我下了车,她绝尘而去。我看着周围,真的很丧,这是高速路,来去没有尽头,我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臭耳朵就是坑我来的,本来离家很近的,她把我丟这里。
天也彻底黑透了,风不停得钻进我的里衣,月光把我的身影拉得很长。
我还没有吃晚饭,肚子抗议地咕咕叫着,我一个人走在寂静的夜里,我想这一夜我都将要用我的双腿量回去了。
不远处米尔红色的保时捷911又折返回来,我高兴地向它招着手。
她打开车门,旋即挑挑眉,那原本伶俐的眉峰就更加肆意张扬起来,嘴唇高高的撅起,处处透着委屈,有没有天理呀?应该委屈的是我吧?
第一次,她把我带回家,她的家,位于望京某处的一座别墅区慧谷根园。
320平米,五室一厅,房子很大,装修的也很好,我看得直发呆。米尔让我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这里很大,有时说话会有回声,它会放大我的孤单。”米尔说。
我从她那双沉静如水的眸子里,看出无限的寂寞。虽然只是一瞬,我见到了。
记得她和我说过,自从母亲离世,父亲另娶,她就一直住在这里了,我想外表光鲜亮丽的背后,米尔也隐藏了一颗脆弱易碎,想要温暖,要体贴的心吧。
夜半我被口渴叫醒了,睁开眼吓一跳,又假寐起来。米尔坐在我的床边。她用白天跟本见不到的,温柔眼神看着我。
“不敢想,没有你,我的世界会是什么样?”
“对就这句!问你还不肯说,臭耳朵!”我忘记了我是在装睡,一下坐了起来。
米尔被我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脸红红的,瞬间用了漂移的速度,逃离了我睡的客房。
对呀,她在自己房间睡得好好的,大半夜跑来我这里是……?
我没了睡意,等了很久,我轻轻的走到她卧室门前站定,用手拧了一下把手,门开了。我像小偷一样走进去,看着熟睡中的耳朵,像一个婴儿,蜷缩在被子里,双颊晕红,弯弯的嘴角带着微笑,眉眼柔和,洋洋洒洒的黑发散在枕上,数不尽的温柔。
因为床头灯,是开着的,所以我见了她白天没有的美丽。我凑过去郑重的亲了她的额头。
她动了一下,翻个身。我吓得跑出门。
我做了早餐。
她穿着碎花白底的睡衣坐在餐桌旁,吃着面包夹鸡蛋,喝着牛奶。
用餐时她不爱说话,吃得很认真。
“好吃吗?”
“不怎么好吃,不过很温暖,我喜欢。”
“真的吗?”
“不如我俩试试?”
“说什么?试啥呀?”
“傻瓜,滚”
“……”
无戒90天第四期写作训练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