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宠贵妾:战神的心上娇》萧臣毅惜君完结版阅读_萧臣毅惜君完结版在线阅读_权宠贵妾:战神的心上娇(萧臣毅惜君)全章节在线阅读_萧臣毅惜君全章节在线阅读_权宠贵妾:战神的心上娇(萧臣毅惜君)全集阅读_权宠贵妾:战神的心上娇最新章节阅读
主角配角:萧臣毅惜君
简介:“说什么劳驾,妹妹如今是替我分忧,我便将凌月留在这里,你但凡有吩咐,便叫她代劳,妹妹只管安心祈福便是”吴姤一口银牙咬得嘴里都是血腥味,却还只能乖巧地笑着“王妃考虑的周到”吴姤表面恭敬,实则气得心里发堵,都要喘不上气了说得好听,谁看不出来那凌月就是摆在这里监视她的凌月是何淑宴的贴身婢女,说白了就是何淑宴的爪牙,在这府上,除了萧臣毅和何淑宴以外,不将任何人看在眼里府上的妾室,但凡言行惹了何...
娇艳的面庞上露出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的微笑,但冬雪错愕抬头时,对上那双没有任何波动的眸子时,忽然脊背生寒。
她想,她可能是小瞧这位主子了。
“奴婢......”
“嘘!”惜君一双狐狸眼轻轻眨动。
冬雪便怔了神,看着常嫣纤纤玉指从一堆点香的工具上划过,最后选中一个柔软兔毛刷子,又拿出一瓶用于调香的清酒。
“主子!”意识到惜君想做什么,冬雪的声音都在发颤。
“别怕,不会很难捱的,只要你熬过去,此事我便既往不咎了。”
惜君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
但此时的冬雪却没办法冷静下来了。
柔软的兔毛刷子在她被银针刺破千疮百孔的手臂上划过,丝丝缕缕的痛楚夹杂着让人难耐的痒从手臂一直蔓延到心头。
她的身子止不住发颤。
惜君却好似什么都没察觉一般,动作连一丝缓和都没有。
清酒瓶塞被拔开的那一瞬间,冬雪猛地后退一步,挣脱开惜君的手,“奴婢知错了,奴婢说,奴婢什么都愿意说,只求主子绕过奴婢。”
惜君秀丽的眉头轻蹙,出口的声音满是悲悯,“我本不愿你为难,你若是向我和盘托出,你背后之人恐不会放过你与你的家人。”
冬雪的难言之隐,无非就是她的母亲。
她这样说,当然不是怜惜冬雪,而是警告。
冬雪能为了她娘害她一个无辜之人,又能为了自己少受些惩罚,而将她娘推到危险之中,此人......
惜君并未多做评价。
有些人将父母亲眷的性命看得比天都大,但有些人更看重自己,都无可厚非。
只是,后者,惜君并不会相交就是了。
“主子手段了得,那吴贵妾想来不是主子的对手,只求主子看在奴婢一番衷心的份上,能庇护奴婢的娘。”
衷心吗?
惜君在心底摇了摇头,这冬雪不仅对她没有衷心,对吴贵妾,甚至她娘,都没有。
“我如何能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惜君目光清宁,落在冬雪的脸上,无悲无喜。
而冬雪受了一番罪,又被吓得身子发软,自然不会再傻傻地觉得惜君当真如她表现出来的一般无害。
这个人,看似乖巧无害,实则是一条狠辣的毒蛇。
“奴婢不敢欺瞒主子,吴贵妾给奴婢留了信物。”冬雪从袖中摸出一只银镯子,将桌子中间的字指给惜君看。
一个“姤”字,确实能表明这镯子从前归吴姤所有。
“说说。”惜君身子微微后仰,靠在矮椅的靠背上。
自觉躲过一截,冬雪悄悄松了一口气,整理好姿势重新跪在地上。
“吴贵妾并非是针对主子,而是针对这碧水台的主人。”
惜君眉梢上扬。
冬雪不敢隐瞒,将真相和盘托出。
原是那吴姤看上这碧水台许久,向何淑宴讨要了很多回,都没能得到允准,早就怀恨在心。
但她不敢对何淑宴动手,便让人守在碧水台,不管入住在这碧水台的是何人,那加了鼠尾草的香料,都会用上。
至于冬雪,确实被吴姤威胁了,但同时,吴姤也承诺,只要她能入住碧水台,就将冬雪提到身边做一等丫鬟,若是日后有机会,还可以将冬雪送到萧臣毅的床上去。
便是一等丫鬟的月例服制都足以让冬雪为之疯狂,更别说还有做通房丫鬟,甚至是侍妾的机会。
家道中落之后,冬雪受了几年穷,从前做商户小姐的姿态早就丢了个十成十。
能给王爷做妾,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
就是她提及此事时,眉眼之中爆发出的渴望,让惜君明白,此人断不能久留在身边。
冬雪想爬萧臣毅的床,是冬雪的事情。
但她如今举步维艰,何淑宴本就不信任她,萧臣毅更是只将她当个玩意儿,若是她身边的人再爬了床,她在这王府,就活不下去了。
得想个办法将冬雪送走。
“奴婢知道的都说了,只求主子能饶奴婢一条性命。”冬雪一个头磕在地上,没再抬起头。
惜君沉默了一瞬,“坦诚说,我不信任你。”
冬雪不敢动,她在堵。
赌惜君刚刚进府,纳妾的文书还没到,她不敢如此冒然处死一个婢女。
“但我现在不好杀你。”
惜君抖了抖小刷子,小刷子上沾染的清酒溅在冬雪的手臂上,丝丝缕缕锥心刺骨的痛让冬雪不敢再迟疑。
这位确实不敢杀了她,但这位折磨人的手段,比王妃还高明些。
王妃杀人不过头点地,乱棍打死便是。
可这位,细若牛毫的银针,随意溅洒洗刷到伤处的清酒,事后连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没有任何人会相信她遭受了何等残酷的惩罚。
“奴婢愿誓死效忠主子,还请主子给奴婢一次机会!”
惜君挑了挑眉,她就等着这句话呢。
她起身,将刚放进柜子里的包袱拿出来。
包袱里只有一套衣物和两个盒子。
她打开其中一个盒子,里头赫然是一尊送子观音。
“你知道王妃为何让我入府吗?”惜君柔声问。
冬雪的脑门一下下磕在地上。
府上的人大多都知道一些,私底下也有人议论,但没人敢拿到明面上来说。
“大夫说,王妃伤了身子,再难有孕,王妃是让我入府代为产子的。”
得知了这样的秘辛,冬雪更是连动都不敢动一下了。
奈何惜君并不给她逃避的机会,亲手将人扶起来,强迫冬雪看着她的脸。
“我这人做事素来求个妥帖,大夫说她王妃再难有孕,却没说一定不能。”
冬雪瞳孔颤了颤,她好像明白这位主子的意思了。
“你既然擅长制香,就给我一个妥帖吧。”
冬雪的手指都在颤抖,这是毒害王妃,她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么做啊!
可惜君攥着她的把柄,又不给她出去向吴贵妾通风报信的机会,她别无选择,只能磕头,“奴婢,愿为主子效死!”
只有和惜君站在一条船上,惜君才会放过她。
这是答应了。
一副长时间使用,能够让人子嗣断绝的香粉,就这样被塞进了送子观音中空的玉净瓶中。
“这碧水台最是别致清幽,多少人想要,王妃都没松口呢。”
嬷嬷边说着,也打量着惜君的神色。
惜君还是那副谨小慎微的模样,听见这话,腰身又垂了垂,“王妃垂怜,奴婢谨记在心,日后定然仔细服侍王妃,不敢有丝毫懈怠。”
嬷嬷暗暗颔首,“等过了文书,你就是王爷的侍妾,是府上的主子,届时我也要恭敬地唤您一声惜主子的,您不必在我面前自称奴婢。”
这和昨日的态度可全然不同。
但惜君不敢松懈,“嬷嬷是王妃身边最得力的人,又是奴婢的长辈,便是日后奴婢当真有幸能替王妃诞下子嗣,也不敢越过您去。”
嬷嬷心里痛快,倒是好心多提点了她几句何淑宴的脾气秉性之类,让她日后伺候有个抓手。
惜君自是感激不尽,弓着腰身向嬷嬷道谢,感激的声音里,依旧带着几分怯懦。
如此软和像面团一般的性子,更让嬷嬷相信,她不敢背叛王妃。
说是临近蘅芜苑,但就这样靠着两条腿走过去,也有将近一刻钟的路程。
更遑论惜君的膝盖上还有伤,动作更是缓慢。
嬷嬷看着惜君的神色缓和了许多,却没上手搀扶。
这也是王妃的意思,给她些教训,免得以为得了王爷的宠,就真敢将自己当主子了。
“啊!”
瓷盘碎裂的噼啪声自身侧传来。
肩膀被撞了一下,惜君没受住力,跌坐在地上,手掌处传来细细密密的痛感。
“奴婢知错,还请嬷嬷赎罪!”小丫鬟吓得脸色煞白,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没几下,青石地面上,就沾染了丝丝点点的血迹。
嬷嬷没扶惜君,反倒是责骂起那小丫鬟来。
惜君顾自挣扎踉跄了两下从地上爬起来,膝盖上的伤让她脚下有些踉跄,手上被碎瓷片划伤,鲜血在素色的衣袖上浸染出朵朵红梅。
嬷嬷此时已经骂到“脑袋不想要了?”
小丫鬟瑟瑟发抖,只能僵硬地磕头求饶。
似是被嬷嬷对那小丫鬟的训斥给吓到了,惜君动作细微地扯了扯嬷嬷的衣袖,声若蚊蝇地求情,“嬷嬷,奴婢并无大碍,饶了她的性命吧。”
若是被人撞了一下就要了这小丫鬟的性命,她与何淑宴何异?
况且......
她握紧了手里忽然多出来的东西。
上位者视人命如草芥,她却是不能同流合污。
“今日算你命好,若是再有下次,仔细你的小命!”
丫鬟如释重负,眼泪才敢掉下来,依旧磕头不停,嘴里来回颠倒不停说着:“谢谢嬷嬷,谢谢姑娘!谢谢嬷嬷,谢谢姑娘!”
嬷嬷似乎没有让她起身的意思,她额头下的那滩血迹渐渐扩大,惜君心存不忍,声音发颤:“嬷嬷,我们走吧。”
见她眼眶发红,像是吓到了,嬷嬷有些不满,“在王府里,这些都是你要习惯的,在王妃面前,如此小家子气可要不得!”
动辄便要取人性命吗?
她做不到!
她颤颤巍巍地点头,“奴婢,奴婢明白,奴婢以后会仔细学的。”
嬷嬷见她这样,叹了口气。
但转念一想王妃对她的安排,便也不再多说。
左右生了孩子便要除掉的,性子绵软又小家子气才好拿捏,也省得不安分惹得王妃徒增烦恼。
“走吧。”嬷嬷的态度冷淡了不少,但若是细品,又似乎还有点压抑着的不忍。
碧水台确实是个清幽的好地方,说是院子,更像个湖心的小岛,只有一架拱桥通着外边。
院里安排了四个丫鬟,以季节取名,贴身伺候的大丫鬟春堂,负责洒扫清理房间的二等丫鬟夏荷,负责跑腿做脏活累活的三等丫鬟秋月和冬雪。
嬷嬷将她送到,又将碧血膏交给春堂,命她替惜君处理伤口,没多交代就走了。
换句话说,这院里的丫头,都不知道惜君现在是个什么身份呢。
王府的丫鬟皆是训练有素,嬷嬷没说,她们也不敢多问,除了春堂留下替惜君处理伤口,其他人各司其职,并未在惜君面前晃悠。
便是春堂,替惜君上药时,都一直沉默不言,一个字都没多说。
等到手和膝盖的伤都处理妥当,春堂收拾东西时,惜君才颇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有吃的吗?”
从昨晚到现在,她水米未进,又受伤流血,还忍着痛走了那么远,身体有点吃不消了。
处理伤口时,春堂瞧见她身上的痕迹便知她的情况,“未到饭时,奴婢先去厨房拿些点心回来,主子垫垫肚子?”
“有劳你了。”惜君恰到好处露出些许疲乏之色来。
“主子言重了,这是奴婢的本分,您先小憩一会儿,奴婢拿了点心回来再唤主子。”
帘子放下,拔步床中暗了下来。
脚步声,关门声。
房间里没了旁人,惜君才敢将路上那小丫鬟塞给她的纸条拿出来。
汗水与血液濡湿了纸条,字迹有些模糊,却依旧能够辨认。
是主人亲笔所书。
当初她家途离散,流离失所,是为提刑司司主闻人纵所救。
也是主人替她安排了身份,让她能在京中行走,前尘往事亦是主人帮忙抹去。
如此,她才得以进入王府,有了报仇的机会。
纸条上,主人称赞她比从前的人有用,不愧是能通过考验的。
主人助她进入王府,是有一件东西势在必得,那件东西在萧臣毅的书房,她需得尽快取得萧臣毅的信任,方有机会进入书房重地。
另外,她拨动了纱幔,目光落在那飘起袅袅香气的吊脚金鹤香炉上。
主人在纸条上说,她房里的熏香被人动了手脚。
她仔细感受了一番,香气很淡,但那鼠尾草的气息,依旧让人无法忽视。
在她决定进入王府之后,曾经查看过各种用于后宅的腌臜手段。
这等致幻的药物,算是比较常用的。
短时间使用,会让人心情宁静,愉悦。
若是长时间使用,则会让人产生幻觉,中药之人,或是无端狂笑,或是紧张烦躁,或是郁郁寡欢。
最重要的是,这药会使人上瘾,用久了就再也离不开了。
一旦没了这鼠尾草,就会痴傻疯癫,与真正的疯子别无二致。
要用指尖血验证真心的,到底能是什么正经神灵啊!
何淑宴要是一直这么蠢......
算了,何淑宴就算一直这么蠢,凭她的家世地位,也当不起这王妃之位。
见何淑宴神色坚定,吴姤也只能认栽了,“妾愿意为王妃祈福,只是这总该有一个期限吧,万一这贱婢是在说胡话,咱们总不能被她蒙骗一辈子吧。”
这倒也是个问题,但不等何淑宴开口,惜君就抢先给了答案。
“吴贵妾不必担心,我家乡供奉送子观音的妇人,最长也不过两三年便可得偿所愿,王爷与王妃身份尊贵,只要吴贵妾潜心祈求,我相信时间只会更短,没准不出半年,就能有好消息呢。”
她跪在地上,脊背笔直,一双桃花眼明媚又真诚,看不出丝毫算计。
但那张樱桃口中说出的话,却异常狠毒。
她说只要诚心便可求子,还定下了半年的期限。
若是半年时间一到,王妃没能有孕,恐怕不会觉得是这送子观音不灵验,反倒是要先怀疑她不诚心了。
“这一点你大可放心,这府里上上下下,再没有谁能比我更希望王妃早日诞下子嗣了。”
这话倒不是假的。
何淑宴自己生不了孩子,就紧盯着后院这些妾室们的肚子。
她先前说王府后院的妾室们肚子都不争气,其实还不是她这个王妃的手段实在是太争气了。
宁可大费周章从府外找通房丫头替她生子,都不肯让府上的妾室受孕。
其根本原因还是从府外找的,大多出身贫寒,即便是像惜君这般从小官府上招来的,也只是个不被放在心上的远房侄女,碍于那一点亲戚情面才养在府上的。
而府上的妾室,那些没有身份背景的,早就被何淑宴清理了。
余下的几乎都有朝廷官员做靠山,这个的庶女,那个的义女,这个送个侄女,那个就要送个外甥女,都是上得了台面的朝廷官员。
像吴姤,就是三品左散骑常侍的庶女。
王爷早就有话在先,府上不论身份,但凡有妾室能诞下子嗣,便提为侧妃。
有朝廷官员做靠山,有子嗣傍身,又是王爷的侧妃,这便断绝了何淑宴要抱养那个孩子的心思。
既然那些妾室生下的孩子不能为她所用,她自然也不会允许这样的孩子出生来争抢本就不配他争抢的东西。
吴姤原本是怀过一个孩子的,但她自己都还没有察觉时,便被一盏味道鲜美的海鲜汤给堕了。
府上的姬妾都清楚,王妃膝下一日无子,她们的肚子就得冷清着。
哪怕惜君这个贱婢能侥幸怀上,在没能平安产子之前,她们怕是都不能轻举妄动。
何淑宴也明白了吴姤话里的意思,彼此心照不宣,她微微勾唇露出一个和缓的笑容来,“你能想明白,那是最好不过了。”
若是想不明白,她还要费些心思呢。
“你回去准备吧,明日辰时一刻到我院中,正式开始供奉祈福。”
吴姤这会儿硬气不起来了,只能躬身应下。
“惜君你也回去吧,正好你们两个顺路,以后就是姐妹了,一同回去,路上还能说说话,熟悉熟悉。”
惜君躬身,“婢子告退。”
姿态比吴姤做的可恭敬多了。
对比之下,何淑宴难得对惜君有了点好脸色,“去吧,回去好生休息,你太瘦了,这身子骨得好生将养着。”
要死,也得等到王府的世子出生那日才行。
惜君谢过王妃关心之后,与吴姤先后走出衡芜苑的门。
才出了衡芜苑的大门,吴姤的脸色就彻底冷下来,“贱婢,我倒是小瞧你了!”
惜君依旧保持着在衡芜苑中的恭谨模样。
这府里处处都是眼线,容不得她松懈。
“奴婢不明白贵妾的意思,还请贵妾明言。”
吴姤本就在气头上,见她这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少跟我装蒜,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在王妃面前进谗言,才害得我以后日夜叩拜那劳什子观音邪神!”
“贵妾慎言!”惜君耐心劝道:“那送子观音很是灵验,才不是什么邪神,我家乡有很多人诚心供奉之后一举得男,且诞下的孩童大多聪慧。”
“奴婢方才在王妃面前所说,句句属实。”
似是为了取信于吴姤,惜君将自行供奉和她人代为供奉的区别说与吴姤。
吴姤听完,目光闪烁。
所以,其实何淑宴原本可以自行供奉,她不愿花费那个心思,便逼迫她代为供奉?
原本只需要日日供奉,换成她就要日夜跪拜,还要以指尖血抄经。
何淑宴为了省事,倒是想要用她的性命来填啊!
“还请贵妾知悉,之所以需要壬申年九月初九日生辰的女子代为供奉,也是求一个九九归真,得成圆满,绝非我胡编乱造。”
惜君说得言之凿凿,就连吴姤都相信了,更别说隐在暗中听两人争执的婢女了。
婢女回到衡芜苑,将听到的内容如实禀报。
“如此说来,那惜君应该并未说谎。”嬷嬷思忖着开口。
婢女迟疑了片刻,才道:“若送子观音当真如此灵验,那惜君还留着吗?”
通房丫头也找了十几个,但能成功爬上萧臣毅的床的,就只有惜君一个。
留着惜君,也不过是为了借腹生子。
但若是王妃有机会自己生了,那“腹”的存在,也就可有可无了。
“先留着,待到我顺利生下麟儿,再一并处置了。”
依照惜君的说法,她想要有孕,最快也得小半年。
但惜君的肚子若是争气,小半年的时间都能显怀了。
总得做两手准备,大不了等到那个孽种真的挡了自己儿子的路时,再处置了便是。
嬷嬷和婢女并未多言,她们都是何淑宴从国公府带过来的,自然事事以何淑宴为先。
也是在衡芜苑大门口和吴姤争执一番就分道扬镳,惜君才知道,她和吴姤根本就不是一路。
惜君回到碧水台时,夏荷和冬雪还在一起调配香料。
秋月在厨房准备了香汤,只等惜君回来洗漱。
惜君膝盖上的伤不能碰水,便由春堂伺候着用绢布浸湿了擦拭一番,又重新给膝盖的伤换了药。
换药时,惜君多看了一眼那个药瓶子。
她记得上午上药时,药膏的颜色红得像血,比这鲜艳许多。
万籁俱寂,连蘅芜苑的夏蝉都不敢轻易鸣叫。
“啊!”
惜君低眉跟着嬷嬷从那被打的不住哀嚎的侍女身边走过。
一掌宽的木板子不知责打了多久,惜君瞥了一眼,远远的只见血肉模糊。
何淑宴靠在榻上斜睨了惜君一眼,左右各两位侍女站在冰盆后轻摇罗扇。
惜君跪在地上不敢回头,只听身后的惨叫从声嘶力竭归于虚无。
“死了就拖走吧,这等连个茶盏都端不稳的废物,死了倒省了粮食。”
何淑宴漫不经心道:“可惜了本宫的衣裳,春日里江南心送上来的料子,沾了茶水还怎么穿啊!”
依稀记得,那日,阿姐也是这般!
两年前,他们一家也是如此被这样一句话轻意夺取性命。
她们家里本是富足的小商贾,在京城开了家小酒楼,那日阿娘上菜时不小心弄脏了她的衣裙,她便命人将阿娘的手砸了个血肉模糊。
阿娘不住的哀嚎,说即便是散尽家财也会偿还何淑宴的衣裙。
不想何淑宴说阿娘用钱侮辱她,当众扒下阿娘的衣裙,又用衣裙将阿娘活活勒死。
阿爹冲出来救人,何淑宴随手指了两个人将阿爹暴打了一顿,最后指使他们一把火将酒楼烧干净。
何淑宴走后,阿姐将惜君关到了地窖里,想着自己去把剩下最后一口气的阿爹拖回后院,不想却被何淑宴手下那几个家丁盯上了。
耳边传来阿姐凄厉的惨叫和家丁的叫骂,惜君无论如何都不能推开地窖的门。
不知过了多久,隔壁的大婶将惜君放了出来。
只是太晚了,前楼已成一片焦土。
昨日哄她吃糕的阿爹阿娘成了两具漆黑的骸骨,阿姐被像破布一般丢在后院,大片鲜血从各处涌出,顺着阿姐的身体淌进雪里。
那日阿姐的皮,是她迄今为止见过最苍白的。
惜君不是没想过告状,只是京中的状师一听她要告的是国公府的小姐,二话不说就将她打出门去,生怕沾染了晦气。
她本想继续提告,不想此时却得知何淑宴嫁给了当朝唯一的异姓王。
惜君的家人头七未过,杀人凶手竟要做王妃了!
这两年来,惜君未曾有一日忘记父母与阿姐的死状,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她日日打听国公府和王府的消息,自己扎了小人希望何淑宴死于非命。
前些日子终于从王府买菜的口中得知,何淑宴流产伤了身子不能有孕,要给自己的夫君找通房的丫头诞育世子。
她便散尽家财,买通了人牙子和万春堂大夫,不出所料被买了进来。
两年不见,何淑宴越发残暴,连自己的身边人都能下手。
侍女为何淑宴端来了冰格,跪在她面前侍奉她用,直到她吃了个痛快才开口说话。
“你可知道你进府是做什么的?”
此时,惜君已在地上跪了近半个时辰,双腿麻木不说,额头也满是细汗。
鬓边两缕发丝扫下,紧紧贴在脸上很是狼狈,却仍能从眼角眉梢窥见万种风情。
惜君生的好,一双桃花眼总是含情脉脉,一点朱唇连口脂钱都省下了。
“我是来......”
话音未落,身前的嬷嬷忽然呵斥道:“没规矩的东西!回主子的话要自称奴婢!”
“是,奴婢是来为王妃诞育小世子的。”
此言一出,何淑宴终是不再刁难,指了一旁的嬷嬷继续教训。
只见那嬷嬷昂着脖子冷哼一声道:“既然见到了,就要学乖,若生了二心,这也就是你的下场!”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惜君重重的磕了两个头,这才被准许起身。
何淑宴吃的烦了,随口便将嚼了一半的水果吐在侍女手上道:“嬷嬷带她去吧,今夜不成你处置了就是。”
通房丫鬟何淑宴已经买了好些个了,王爷一个也没看上。
可这些丫鬟都知道了何淑宴不能成孕的秘密,又怎能活着出府呢?
闻言,那嬷嬷便带着惜君准备离开,只见那丫鬟的尸体已经被拖走了,四个丫鬟正跪在原地用帕子一点一点的擦拭。
跟着嬷嬷,无忧七拐八拐的进了个院墙漆黑的院子,不敢乱看,跟着嬷嬷就进了书房。
那嬷嬷将惜君往屋里一丢,随后便关上了房门。
屋内的男子正在查看来往的信函,看到不痛快处就直接将信函撕了个粉碎。
男子眸光一斜,凌厉的盯着惜君道:“你是哪院的?不知道书房不能随便进吗?”
惜君扑通一声跪下,头都不敢抬道:“奴婢......奴婢奉王妃之命前来......”
闻言,男子气的更加厉害,右手直拍了一下,桌面应声断裂,入柱鲜血涌出。
“出去!”
萧臣毅心中燥着,靠着椅背喘着粗气,手背青筋,肉眼可见。
混着血水,让人望而生畏。
惜君吓得轻抽一声,惊慌间抬起了头,不知何时两缕鬓发散了垂在脸上。
便如去年春猎,萧臣毅亲手射杀的小鹿。
决不能在这里功亏一篑!慌乱拨了下头发,惜君舔了舔唇,撞着胆子走到萧臣毅身后。
素手搭肩,想为萧臣毅捏捏。
萧臣毅颤着双唇道:“滚!”
这是她筹谋两年才得来的机会,若是滚了,她怕是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报仇了。
就着跪伏在地上的姿势,惜君将衣裳扯散,从萧臣毅的视角,看见大片雪白的肌肤,
催的药效更甚。
萧臣毅咬牙道:“再凑上来,本王先杀了你!”
惜君攀着萧臣毅的腿道,挣扎间外衫滑落,萧臣毅只觉白的刺眼。
“无功而返,王妃亦会杀了我,左不过是个死,死在您手下,还有个痛快、有个全尸!”
说罢,惜君已然缓了过来,跪直身体,将通身的柔软付上。
不只是谁的,喘息声愈发重了。
拽着衣襟,惜君仰视着萧臣毅双手向上攀爬,每触一处,私有着了火的蚂蚁路过。
萧臣毅撑着最后一丝理智,转身打算推门,不想惜君迅速站起,从后环住腰身。
同样娇软的身子,于腿和脊背却是不同的。
“王爷,求您给惜君个活路。”
惜君今日涂的香,也是青楼里的狠角色。
顺着鼻腔,钻进了萧臣毅的四肢百骸。
不过几个喘息,药效彻底散发,萧臣毅猛的站起身将惜君打横抱起,随后便将人丢在了书房的小塌上。
萧臣毅欺身而上,惜君顺势挺起白皙的脖颈。
这会儿,上面还挂着萧臣毅亲手掐出来的红痕。
她伺候的人是当朝的战神,战场厮杀实属常事,惜君将自己作为最乖顺的猎物献给他。
萧臣毅果然受用,一口便咬在了颈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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