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的现在,我正被困在电梯里,有一个多小时的样子。恐惧与冰冷,黑暗与窒息的味道至今想起仍恍然如昨。那部电梯,当时也算是口活人棺了吧。
是被他发现的,在没有人来往的午休时刻。听到他声音的好像在颤抖,交待一句不要怕,随后跑去停车场从后备箱取出那把被我嫌弃的工兵铲撬开一条缝,叫来了大帮同事,准备破门救我出去。其实在听到他的声音的那一刻,我已经活过来了,冷静的交待同事与维保部负责人联系,劝他放弃撬门,避免造成其它事故。
期间老董也来了,问明情况后说了句“电梯门别撬坏了啊”,听到他利索的回了句“不撬不行,里面需要透气”。
10分钟后维保部来人了,各种排障仍不管用,我感到电梯在上行,就在他们全部跑去找原因的时候,我鬼使神差般的拉开电梯门从电梯里跳了出来。看到老董一个人站在大厅门口打电话,见我出来问了句“那笔款的事给他们联系上了没”。
怔忡片刻,原神复位,这才发现,我已乎略他太久。
接手ZH这两年,在工地、生产车间、客户、职能部门之间往来穿梭,拼所谓的业绩,挣所谓的面子,不计付出。衣橱里丝裙逐渐被职业套替代,书桌上小楷经文被没完没了的公文替代,茶桌上的花茶被应酬用的功夫茶替代……不知不觉间女儿的心性早已离体,家人聚餐时太保不止一次的抱怨“老姐愈发像爸妈的长子了”。而我的他,更应该感触深刻吧。
后来我满腔柔情俯在耳边问他,我该如何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呢?他惊诧扭头打量我:不敢,以后别毛病就行了,还不快去把老子那盆衣服洗了压压惊!
他在我嫌弃他的时候,通常回我两个字“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