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逃离
我是一个得了“绝症”的人,医生们说从未见过得过像我这种病症的病人(或许这只是医生们的一面之词),这病症是一种“极度幻想症”,不会让人痛苦,对于生命也不会产生“危险”。只是会让病者活在自己的幻想里,乃至于一辈子,都活在自己编织的梦里。我被“囚禁”在这里,这不是我所幻想出来的梦。
现在的我感觉自己异常的清醒,并没有什么是我幻想出来的。有的话,也只有这该死的医院,还有那“狼狈为奸”的病房和病床,让我呆在这死气沉沉般的房间内。
我下定决心,要逃出去,逃离这束缚着我自由的医院,还有那些自以为是的医生。我不想成为他们的“木偶”,做他们的宠物。每天都按着他们的意愿做着他们认为是积极向上的“行为”,简直是可笑极了。
所以我决定、在今晚,等那些该死的护士,和自以为是的医生,还有那个肥头大耳的守着大门的“守门”人,和每天都早起早睡的清洁员。都进入他们各自的梦乡时,便是我逃离这个“四方笼子”的最好时机。至于那个值夜班的护士,是我的好友,也是我现在最要好的朋友。在这个到处都是难闻的药味的“铁笼子”里,我唯一信任的人就是他了。
我的好友,从小时候到现在,我一直都叫他“眼镜”。从我认识他开始他就一直戴着一副又厚又重的眼镜。至于他的名字,我问过,他也说过,由于我的部分记忆丧失,就莫名其妙的忘记了。可能是他的眼镜比他的名字给我的印象更为深刻。
接下来,我要去找一条结实且长的攀登绳,可以帮助我翻越那堵围墙,去外面的世界。
在晚上到来之前,我在走廊上遇到了我的好友,我唯一信任的人。我和他讲了今晚的计划。眼镜听完后,他一脸的不敢相信和诧异。对我说“你真的要逃走?你应该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被诊断为严重的“极度幻想症”,你逃出去要怎么生活”?“我没病,我只是一个被你们关在医院里的正常人,所有的病都是你们为我幻想出来的,你们才有严重的“极度幻想症”。我非常生气的回答他。我最好的朋友,他竟不相信我,难道也和医院里的“怪物”们同流合污了。眼镜看我在气头上,便不说下去了。就转身离开,在离开前说了句:“我帮你”。
我很开心我的朋友没有和那些“怪物”们同流合污。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才只是下午的三点四十五分钟,离我逃离的时间尚早。我便开始在医院的四周逛着,寻找一个最容易翻越的墙面。在那里我做了标志。
然后,我回到了自己的病房,在床上躺了会。想到自己马上就可以逃离这张床,逃离这个病房,逃离这个束缚着我的医院,我的心情就像是狂风吹过的海面,难以平静。
在等待中,我去吃了份三明治喝了杯牛奶。像是最后的晚餐。
外面的天气已经很暗,还有2小时7分钟,所有人都会睡去,进入到各自的梦里。守着时间,一分一秒过的很漫长。月亮已经停靠在树梢上休憩多时。
离凌晨12点还不到一小时了,我那值夜班的好友,还没出现。我只好先拿出准备好的绳子,在那个做了标志的地方,绑好绳子先。等眼镜一出现,我就可以逃离这个四面都是墙的地方。在我绑好绳子,回去走廊的路上,我碰到了眼镜。“你在这啊我刚去病房没看到你,以为你先走了,时间也差不多了,现在可以准备准备”逃走“。眼镜说着。我回应了眼镜一声。
四周已经变得异常的安静,医生、护士、”守门人“、清洁员,都已经在梦里幻想着,做着白日里想着的梦。
我们路过大门时,被那个肥头大耳的”守门人“的鼾声惊吓到,像是一只熟睡的”大耳长鼻动物“,鼾声轰动,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刻,声音扩大了数十倍,震动着整个医院。
我和眼镜对望了一眼,继续朝着我系好绳子的地方走去。心在“扑通”,“扑通”加速的跳着,终于要离开这个”铁笼子“了,我的心情突然的感到悲伤起来,这还是我吗?对着困了自己七年的地方,会感到一丝的不舍。为了平复心情,就不再想这些。
我们到了墙边,和外面的世界就只有一墙之隔。我拉着那条系好的绳子,让眼镜蹲下,踩在眼镜的肩膀上,爬上墙边的树上。我看了一眼今晚的月色,真美,从未感到的美。这时,我已经离开了眼镜的肩膀,在树上。准备翻越那面囚禁了我七年的”墙“。
但是该发生的终究会发生,猝不及防的谁也阻止不了,就算是站在树上的我,也阻止不了。
我被带回了病房,不是我以前住的病房。是一个全新的,只有我一个人住的病房。
医生们开始唠叨的说着:“你是属于这里的,你这个严重的“极度幻想症”患者,别想着逃走,外面的世界不需要你这样的病人,你的余生也将在此渡过”。这些怪物假装很生气的出去,把门反锁上。我又被送回了这“笼子”里,软禁着,出不去。
可是,为什么会被发现,那时他们都已经进入了梦乡,知道这事的只有眼镜和我,又会是谁说的。难道是眼镜?不可能,我的朋友不会“出卖”我。又会是谁,会是谁说的。我像疯了一样的在房间里叫着。
整夜我慌乱的思绪在不断挣扎着,在慌乱中,第一次睡的那么“安稳”。
梦里,我见到了自己,真真切切的。
第二章 七号病房的秘密
第二天,我醒来,躺在病床上。那张我一直都厌恶的病床,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一切。从计划的开始到计划的落败,都发生的那么莫名其妙。越想越迷乱。我该如何应对他们接下来将对我这个病人所做的。
我不能一直的躺着,我必须得做点什么。我脱离了病床,观察着我新病房的四周,很简单的布置,一张病床,一张写字台。临近走廊有个窗户,方便那些“囚禁”我的人对我的“窥视”。旁边那扇门上面竟然也有个窗户,是个小窗户。看上去格外的别致,感觉上自己已经喜欢上这个小窗户,恨不得过去亲上一口,以表示我对它的喜爱之情。
突然的喜欢上这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就在我想要不要去亲那扇小窗户的时候。从我的身后照进一道阳光,确确实实的是一道温热的阳光。我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原来门对面是一面墙,在接近天花板的斜上角有一扇比门上的小窗户稍微大点的小窗户。一般的小孩大小是可以钻过去的。当然我是钻不过去的,我比一般小孩要大几倍。
我猜想着这面墙后面会是什么。想的时候,我已经靠近这面墙,并把耳朵贴在上面听了一会儿。像是一条马路上的声音,有汽车的喇叭声,有男人和女人的争论声,还有老人对小孩的念叨声。
外面,墙后面就是我要去的世界。此时离得那么近,只有一面墙之隔,相差几十厘米的距离。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我想要穿过这面墙,飞越到外面的世界。
突然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应该是那些医生来执行他们的任务了,每天给病人注射一种“不知名”的药剂,和一些白色的小药丸,要在注射之后服用,说是可以恢复的快,阻断病人独立思考的能力。我假装着刚从病床上起来的样子,过去开了门。
只见得医生旁还跟着个女护士,从未见过的样子,应该是新来的。
医生边说话边让旁边的护士准备药剂,“七号,到你注射,吃药的时间了”。我没答话,像往常一样,卷起袖子,让他自己找个地方把针扎下去。我的手臂上满是针眼,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次这种药剂,我的内心正被慢慢的侵蚀着。
再不出去,我的整个脑中都会被他们的“思想”所占据。到那时。我就不再是我了,只剩一个躯壳,像个怪物一般生活。
他们已经为我打好了针,只吩咐了我别像昨晚那般做他们认为的蠢事。我只是敷衍般的回应了一句“知道了”。心里念叨着鬼也不会听你们的,况且我还是个人,一个四肢健全的人。
他们走后,我一个人坐在床上,盯着那面能通向外面的墙。要怎么才能逃出去而不被发现呢?我想着,满脑子都在想着这事。忽然想到我所看过的逃狱电影中主人公他们所做的准备,我想可以一一试验一番。和我现在所遇到问题如此相似。但是我不能“明目张胆”的破坏墙壁,毕竟外面世界的人都能看的见。只能“偷偷”的,外面和里面都不能惊扰到。
我更仔细的在墙上做一些敲敲碰碰的动作,决定在墙体的左下角进行“工作”,那里的墙面质地比其他部位要松脆些,更容易工作些。就轻轻的移动写字台,把它移到左下角,可以遮掩我将要进行的“犯罪”证据。
完毕之后,我就坐在写字台旁边。发现这里的光线比写字台原来放的地方要好,一下子的明朗起来。有了一个移动写字台的合理理由,这是令人欣喜的。
继昨晚的事之后,我把这件事完整的保密在自己的脑中。也决定着等几天,等事情淡了些,再进行我的第二次逃离。
忙了一个早上的时间,接近中午了,要到医院的用餐时间。我决定溜出去,去食堂看看会有些什么吃的,吃饱之后再决定以后要做的事。
整理了一下衣物和妆容,然后再把脸上额头溢出的汗水擦掉,由于刚刚的“激烈”运动,身上的衣物也有些湿透了,也管不了那么多,只是出去吃个饭,就不换了。
我的房门现在宝并没有被反锁,然后我就慢慢的推门出去,看到走廊上的人寥寥无几。更重要的是没有那让人生厌的医生,通往食堂之路真是宽广而又平坦。
没多少时间,我就到了食堂,找了个相对安全的位置坐了下来,看着这些食物,竟然会没了胃口。就胡乱的吃了点东西,然后就快速的回到了病房。
刚进入病房,不到几秒钟的时间。护士就推着吃的进来了。好像是特意不让他们发现我离开过病房的。护士的样子很是面熟,原来就是早上和医生一起来过的那个护士。这次那么近距离的看她,我的心跳在加快,体温也在上升。我想我是对她产生好感了。“你哪里不舒服吗?“护士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推了推我的身体。叫醒了发呆的我。”没事,只是有点······“。就没说下去了,看着她的眼睛,似乎能知道她知道我没说下去的原因。
她给了我一份午餐,我并没有告诉她我已经吃过了。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我说:“我叫言焱,你呢?”“我叫羽月”说完之后,微笑着转身,推着餐车离开了病房。我好像看到了她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微红。
或许她对我也心生好感,就在她的那个转身,嘴角微微上扬。不知不觉得想着这件事,把那份饭也吃完了。这一天是不是就这样安然的度过了,我靠在床头静静的冥想着。
第3章 真相
半夜里被一阵杂乱的吵闹声惊醒,是何人在扰乱宁静的夜,让我的梦就这么慌乱的被惊醒。透过那门上的小窗户上的玻璃,可以看见走廊上有一群吵闹的人,围成一个圈。看着圈里发生的事情,只是看着,讨论着,一群人坚决不会进入到圈子里。
只是喜欢看着热闹,但是绝对不喜欢扮演“热闹”让人看。医院里的医生、护士、病人、守门人和清洁员都是如此。一直遵循着“祖宗的遗训,誓死不让他人笑,若让他人笑得,吾必丢了脸面与命。这是一个恶毒的诅咒,至今,还未有人能破解。或者只能说是没有人敢去破解,对于死和脸面总是有所敬畏的。
为了看清楚点外面的事,是谁让谁”取闹“着,我靠近那扇窗户。由于是半夜,走廊上的灯光是比较的昏暗,再加上围得人比较多,只能看到一个人影和一副明显的眼镜。是”眼镜“,我立刻推门出去,挤进围成圈的人群。
我看到眼镜满身是伤,,痴痴呆呆的坐在人群中间。究竟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使得眼镜变成了这副模样,让他成了一个“痴傻”之人。
我走到眼镜身旁,看到他手上、身上、还有脖子上都是被捆绑后留下的伤痕。这难道是那些丑陋的医生们所做的。我轻轻摇晃眼镜的身体想要问问他发生的事,他只是一个劲的对我傻笑。眼镜变成了医院的第一个病人。
听到有脚步声向这边靠近,听着脚步的频率声,知道是那些医生们来检查他们所做的成果了。
八九不离十的结论,是他们把眼镜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他们很快来到眼镜身旁,疏散了人群,没理会我。两个人扶着眼镜去了我旁边的一个病房。过了一会儿,就出来了。我听不清他们在里面说了些什么。
这时,我展现出来争分夺秒之势,早一步落在病房里。也是为了避免和他们正面的接触,再被他们抓到把柄。所以呢,还是安静的躲过他们,才有心情做接下来的事。
我又重新躺回床上,想着明日白天,不,已过了凌晨12点,应该是今日白天。要找个机会,溜进眼镜的病房再说。带着这个决定,我回到了我的睡梦之中。希望白天会一切安好。
醒来的时候已是早上七点多,也没继续在床上躺下去,就马上的起身,去走廊上。
可能是比较早的缘故,走廊上,人很少。
趁这个机会,我偷偷溜进了眼镜的病房。里面只有眼镜他一人,这时的眼镜背对着我坐在椅子上,靠着写字台,似乎在发呆,想着些什么事情。脸上痴笑的表情消失了。
我来到眼镜的身边,还没准备说话,眼镜就开始说话了:“嘿,朋友、你终于来了。”我带着诧异的表情点了点头,满脑子的疑问,眼镜莫名其妙的变回正常了。还没等我回过神问为什么,他就回答了。昨天是我故意伪装的,为了让医生们不起疑心。在这之前,那些医生给我注射了大量给你们平时注射的药剂,幸好在他们给我注射的时候,我把药剂换成了含有葡萄糖成分的,才会没事。
“为什么他们会对你进行这残忍的“实验”呢”?
眼镜模糊的回答着,“我发现了他们的秘密”。
“秘密?什么秘密”?。
“就是我无意间听到他们的对话,内容大概是:只要我们继续的给那些囚禁在我们医院里的,以及我们认为他们有病的患者进行注射平时给他们注射的迷幻药剂,他们就会成为名副其实的病人,成为我们控制的对象。到时候就......他们没说下去。互相使了个眼神,然后就离开了药剂房。
我确定我已经被他们发现,用最快的速度把他们存放的药剂调了包,换成相同颜色的含有葡萄糖成分的药剂,然后打乱桌面,显得十分紧张混乱,让他们不起疑虑。再者避免更多的人遭殃,或者提前预知了自己也会深受其害。
就在我准备离开时,我被某种突如其来的重物击昏了。
模模糊糊之中看见他们将我困着,拿着被我做了手脚的药剂,向我慢慢靠近。
我醒来时,发现我的手上满是针眼,肯定是那些医生做的。为了不让他们起疑心,我就开始装疯,让他们能彻底的相信。说到这,眼镜顿了顿,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继续讲着。之后发生的事就是你刚刚所看到的,我被一群人围观着,像是看木偶戏一般,观赏着我。”说完之后,眼镜很轻松的躺在了病床上,闭上眼睛,冥想着,似在想着发生的、和将要发生的事。
我只是在一旁听着钟表走动发出的“嘀嗒”之声,不知不觉的竟然靠在桌子上睡着了,呼噜声编织成了一首催眠曲,在梦里。
一股力量将我从睡梦之中拉扯出来,看看时间,将要临近中午,快到他们检查病人、注射药剂的时间。
我和眼镜做了简短的道别,就迅速的回到自己的病房,当做和平常一样,在病床上安静的躺着。
随着一声“叮咚”的钟声响起,像往常一般,那些穿着白大褂,露出一副慈祥且和蔼的面容的“天使们”,在病房里,实现着他们“仁慈”的阴谋。
我静静的躺在病床上,那些可爱的“白衣天使”,你们身上散发的恶臭早已盖过了你们“善良”的伪装。我静静的躺着,在病床上感受着,一直延伸到未来将要发生的故事。
第四章 变的关系
饥饿在被窝中将我折磨着,让我醒来。我要脱离这温暖的被窝,如早起的鸟儿般去觅食。
一阵熟悉的敲门声响起:“砰砰”,是羽月,让人看一眼便忘不了的姑娘,她的清新与优雅,一个安静的姑娘。
我从床上一跃而起,整理好衣物,将门轻轻的打开。“嘿,你好”。羽月她也冲着我微笑,也轻轻回了句“你好”。然后将药物之类的东西轻轻推了进来,医用车上放满了各式的药水,一看到这些,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有了反应,胃在不断的涌动,似乎要将昨天消化的食物推送出来,可我还是忍住了,看着这些让人失去理智的药水。
羽月说着:“这是你一天要补充的药物”。似乎是要补充一天的能量一般。
我不反感羽月说的这句话,自然的将手伸出去,补充这令人反感的药物。
那吊针插进我的血管里,我的血液在体内翻滚着,在排斥着进入我体内的药物,我的身体瞬间充满了寒意,一阵颤抖。
羽月整理好药瓶,准备推车出去之时,却来了个回眸一笑百媚生,不急不慢的说着:“过会儿,会有人将你的早餐送来,门我先帮你关上。”说完 她已经到了门外,门也被带上了。
过来送早餐的是一个新来的小哥,面生,从未见过。
似乎话也不多,只是把东西放下,交代了一句:“盘子我等会过来收。”然后便匆匆离去。不知道是不熟的原因,还是小哥本身话就少。
经过上次的惊吓,我的逃离计划也只能暂且放一放了。等拥有一个时机,再等这个时机慢慢的成熟。然后摘下这时机,就可以通往一墙之隔的外面世界。
等那个小哥过来收拾好餐具,本想搭讪几句。小哥便一个转身就不见了,似乎是预见什么不祥之事要发生。我靠在病床上翻来覆去,心情突然糟透了。我的一只手还挂着药水,噬人心智的药水,我的心情越发的不能平静。莫非那些自称为“天使”的医生,在我的药水中加大了药剂。我眼前越来越模糊,四肢无法自由动弹。心中想着,我是否到了生命的尽头,看到了生命尽头的那道白光。我边想着边睡去。
我被一阵轻柔的叫声,从我的梦中拉扯出来。还没回魂,看见眼前有个熟悉身影,定睛一视,原来是羽月啊。“羽月,你怎么来?不会是特地跑来看我的吧”。一半认真一半玩笑的对羽月说着。此时,羽月的脸上泛起了些许淡红色,像是自然界的胭脂涂抹于脸上,好看极了。我在想着羽月会如何的回答我。
羽月没有说话,只是冲着我嘴角轻轻的上扬。那笑意自有深意。我也回之以笑。真像是江湖上流传着的“一笑泯恩仇”。可是我与羽月才是初识,又哪来的仇,至于爱嘛,或许是可有之。突然感觉到手臂上有些疼痛。“以为你睡死了呢,药水打没了还在睡也不觉得痛,血都被抽出来一大半了,要不是我及时想起来,你早就和阎王在喝茶聊天了。”边说着,边笑着把针拔出来。看到有如此可爱的笑容,早就把疼痛融化了。
“你自己用手先按着手上的伤口”。我按着羽月的指示去做。一块棉花,沾着酒精,挤压着刚从我手臂上拔出针的伤口,起到了一定的止血功效。
羽月整理好一切物品,药品,医用车上放了满满一车。由于不方便开门,我立即从床上跃起跑去开门。羽月说着:“谢谢”,就出去了。我准备关门时,羽月回过头来说了一句:“迟些再来看你”。
然后就径直而去了。这次确定没有回头,才把门关上。
回到病床上的我,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此时的高兴。像秋天的果树上,结满了累累硕果,看到了丰收的喜悦。
此时的天早已黑了下来,我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七分。我竟忘了,我的午饭和晚饭都未进食。摸摸肚子确实是饿了,我要出去觅食。
要在羽月来看我之前,回到病房。
在去往觅食之处的小路上,我遇到了那个小哥。看他神色匆匆的从我身旁快速闪过,留下一句:“小心接近你的女人”。等我回过神来,他已不见了踪影。
回味着这句:小心接近你的女人,到底是哪个女人要我小心?小哥又是谁?怎么会来到此处?
是让我小心羽月?在我看来是个温柔的女子,又怎么会和那些身上散发着恶臭的“白衣天使”有关?我没有胃口的回到了病房。
我打开了灯,这是一盏由煤油灯改变过来的照明灯,其实七号病房还有另外一盏灯,不过我比较喜欢这昏黄的光线,有种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感觉。我等着羽月,我是否该相信羽月的内心和我看到的外表一样善良。还是像那小哥说的,小心那个女人。
我举措不定,是想见,还是不想见。是该见,还是不该见。
踌躇间,浓浓的睡意又将我带进梦里。在梦里,我看见羽月一直对我笑,却不曾言语,一直对我笑着,我看着羽月她的笑,却满是寒意。
第五章 神秘人
“嘿,醒醒啊,你怎么还在睡啊”。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喊叫着。
这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即使是昏睡的我,也能一下便听出来。我慢慢的睁开眼睛,看见羽月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是微笑着,嘴角轻轻上扬。“嗨,你还来啊。”对羽月说着。“昨晚来的,看你一直在睡,就不好意思打扰。”羽月说着。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重复着问羽月:“昨晚来的?我睡了那么久?”羽月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不会就这样看着我睡觉,然后等了一个晚上?”
羽月简短的应了一个字:“嗯”。
我想着自己为何会这么能睡,像是被人下了药一般。我突然想到会不会是和昨天打的药物有关。
这时羽月突然说话了:“这是你今天要注射的药物”。我看了看堆积起来的药物,跟昨天的比较,有过之而无不及。心里猜想着一定是这药物的作用,让我昏昏欲睡。我真的要小心眼前的这个女人了吗?心中甚是难受。
羽月见我没回答,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没、没,”。我急忙回答着。
好在羽月似乎没看出什么,我继续配合着她,让她为我注射这使人迷乱心智的药物。当然要面带笑容的。
本想要问羽月昨晚找我有何事,刚开口便把话语又咽了回去。羽月似乎看出了我想要说话的样子,想要问她问题的样子。
这时羽月抢先一步把我想问的话说了出来。
“你是不是想问昨晚我找你有什么事呢”?
我被羽月敏捷的思维吓了一跳。我只能像小孩偷东西,被父母发现一般,无奈的点了点头。我在等着羽月的回答。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想更深一步的了解你”。羽月边帮我注射药物边回答着。还观察着我脸上的表情。
我只能面带微笑的听着。
“好了”,羽月又帮着“白衣天使”们,帮我注射这浑浊的药物。
羽月准备起身离开了,“打好了,记得叫我,不要像昨天一样啦。”
我很用力的点了点头,等羽月走后。我想着该怎么把这些药物处理掉,我可不想再睡上一天,像个死猪一般。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很快的闪过,来到我的房间,出现在我的眼前。原来是小哥。我招呼他坐下。迫不及待的问他:“昨晚你话还没说完,就消失了,我想听听那个女人到是谁。”
“是你最近认识有好感的那个女人,根据总部提供的资料所了解的”。
“总部?什么总部”?听得我满是疑问。
小哥不急不慢的说着,“就是成立专门调查使人丧失本性,受人控制,无理性的药物的总部门。”听得我更加的一愣一愣的。
“我叫卡莱卡”,小哥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也做了自我介绍,“我叫言焱”。
小哥似乎还有话要说,我就等着他把话说完。“你是总部七年前派来此处调查卧底的”。
“我?我指了我自己,可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确定是我”?
卡莱卡继续说着:“可能是因为你被他们洗去了一部分的记忆,幸好药量还是比较轻,你还存有一部分的记忆,不过失去了的是来这儿之前的部分记忆”。
越说越觉得离谱,我只记得我要逃离这里,逃离这个让人发臭的地方。“那你这次来的目的是”?
小哥凑到我耳边,轻声说着:“收集证据,做收尾工作,带你离开此地”。
我暗自高兴着,是又多了一个可以逃离此地的帮手。我微笑着答应了他。虽然才是第一次正式的交谈,也谈不上完全的信任。但多个朋友也不是什么坏事。
我对小哥说着:“你能帮我把给我注射的药物给偷偷的处理掉吗”。
小哥很迅速的把我手上的针头拔掉,在手上的针口按上一块棉花。然后开始处理这些药物,没想到在我的床底下竟然有个小孔,把所有的药物都倒到小孔里。之后给我服用了一颗冰凉凉的糖果颗粒状的药丸。为了避免怀疑,小哥把那根针虚掩的插回我的手臂上。就收拾好,整理好了。
“我来的时间也比较久了,也该走了,下次再来和你细谈,你自己多注意,小心被洗去另一部分的记忆”。小哥说完,快速的闪过,已经离开我的病房,这速度快的无法形容。
总是在我还没来得及回答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了。
静悄悄的又剩我一个人,在回味刚刚所发生的。发生的太快,脑子是要好好补补了。我是该相信,还是不该相信,这是一个存在的问题。
这时我突然想到了眼镜,想到他跟我说的那些人所要策划的“阴谋”,眼镜这时候会在何处,会不会有危险。应该没被发现他是装疯的,我也得计划计划要怎么去找眼镜了。想到这里,我看了看头顶的吊瓶,看了看手上的针,要在多久之后叫羽月才不会被怀疑。用什么方法才不会被发现我把药物处理后留下的痕迹,再掩盖住我手上虚掩着的那根针口。
只能是想个理由是说自己忘了,在针头取下的时候不小心弄出血来了,然后就自己拔了。对,就这样。然后想想弄出点血来,然后羽月应该就会信以为真了。
我想着那时羽月进来之后的样子,是有些惊讶呢,还是会有点疼惜呢。我幻想着,静静等着时间的过去,等着羽月的到来。看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着。
第六章 未知记忆的浮现
黑色布满了整个天空,美丽的谎言开始慢慢的浮现。
我的脑袋像是被抽离了一般,所有的记忆一下子都涌现出来。在我的脑海中回旋着、跳着舞。
一个黑影突然的出现在我眼前,这速度像是一阵风般轻盈。是一个陌生的面孔,一脸的严肃,和他对面的人说着话。
怎么有两个我?他对面站着的人不就是我嘛,那我又是谁,我用手碰了碰自己的身体,是真实存在的。我走到他们对话的中间,似乎没有影响他们,我用手触摸他们的身体,竟然穿透了。我的肉体之躯,竟可以穿透他们的身体,这是我所不能理解的。我再次走近他们的身旁,听听他们的谈话。
“言焱,根据你自己的自荐与提议,总部已经决定派你去调查那批“禁药”的来源、与出处,希望感染者不会再增加,是吉是凶,要看你临时对事物如何处理了”。
另一个我回答着:“那是自然”。露出一脸的自信。
“那你即刻去办,给你6个月时间,时间一到,若没回来,没有任何回复,就被当作已死亡处理,我们将会派另一个人去继续工作,或顺便处理你的尸体”。
另一个我点了点头,没说话。向那严肃的中年人作了告别,径直向一个房间走去。
我始终没被发现,我该跟上严肃的中年人,还是跟上我自己。我决定还跟上我自己,了解更多关于自己的记忆。我跟着自己来到了一个房间,像是一间密室。需要从门外按密码才可进入,再加上指纹触碰。我想这里面应该有不少秘密。经过我自己的指纹扫描,终于门自动开了。我和我自己一同进入了密室。
一进入我便看到了小哥,就是那个有个很洋气的名字的:卡莱卡。小哥似乎跟我自己挺熟的,一见面就聊的挺热火的。虽然我听不清聊些什么,但看脸上的笑。就知道聊的是让人惬意的事。
真的如那小哥所说的,我的一部分记忆消失了,被清洗了。然而我却不知道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回到了我自己的记忆里。
就算是梦,我想一时半会也不会苏醒。我可以尽情在自己的梦里、记忆里寻找我被清洗的碎片。
另一个我似乎和小哥开始讨论这些重要之事,声音是比之前小了许多。出于好奇我便走近我和小哥。这样便可以听的仔细些。
“这次任务虽说不上特别的惊险,但还是要小心,如果危及到生命,务必在被发现之前安全撤离。”
我点了点头,说着:“放心,定会完成任务。”
“这是给你的按钮,具有全球定位系统,如若到了关键时刻,觉得自己对完成任务没有十足把握,可以启动按钮,总部会派人去协助你”。
我无奈的笑着,将私人物品整理好。和小哥与其他人做着告别仪式。
突然,我感到一阵晕眩。我清楚的看到我自己被人从后方用重物击晕,蒙上眼罩,装到箱子里。他们讨论着,现在可以把他运到目的地了。
原来我是如此被派去执行任务的,这过程确实是有些狼狈。
我在自己的梦里了解着,我来这“牢笼”之前的自己,对于几个月之前自己的记忆有了些恢复。对于梦里出现的总部场景,模糊不清。只记得灯光有些昏暗,四周的墙壁是由黑白颜色涂上的,里面充满着吞噬人灵魂的血腥的气息。
我感到一阵晕眩,上下皆颠倒,四周都出现了裂痕,随着一声“嘣”,我的梦碎了,我被赶出了自己的梦。
在病床上,我醒来了。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我眼前,是羽月。她定是又来为我送药,为我注射的。我不自觉的往她的医用推车上看了看,奇怪,今天的药比昨天的一半还要少,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失落,与淡淡的喜悦。这就是大家常说的心情不知所措,不知言表吧。
羽月,我开始对她竟多了一丝丝的芥蒂,不知道她是否已经看出来了。听了小哥之言竟开始怀疑,我一眼钟情的女人。这情是否唯一?我默默的问着自己。羽月已经为我挂好了吊针。羽月像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对我吩咐着,让我打好之后记得叫她。羽月还是羽月,这或许是她的任务。而我已非我,多了一个莫名的身份。
羽月出去之时,帮我把门轻轻的带上。一个多么让人会不自觉的想多看一眼的姑娘。我看着那瓶子里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流,和我的心跳一般,“嘀嗒”,“嘀嗒”,如此的规律,好像没有声音,就会失去呼吸,生命会停止。
我闭上眼睛,静静的。我没有睡去,静静的,我睁开眼睛。望着手上被小哥拔掉的针头,和几滴血迹。
原来刚刚的是梦。我按响了紧急铃,手上的伤口似乎在看着我,想要告诉我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隔了整整七年,总部才派来了新人接手,时间跨度上整整差了十倍之多,其中是否夹杂着些不可告人之阴谋。
我等着羽月的到来。望着那张桌子,那面墙,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我留了个重要的痕迹,那是我最开始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