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多年的你我,是否还一如曾经?
文/光光的盐
这是我在茶馆兼职的时候发生的一件事,这家茶馆是一家五星级茶馆,一楼是纯用茶区,二楼的房间里除了喝茶,还有餐桌,可以用餐。所来之人,非富即贵。
晚上的普洱房间里迎来了三位客人,是三位女士,目测年龄50岁左右。
“哎呦,好久不见了,还是那么漂亮!”
“你也是,太客气了,你也保养的很好啊。”
“是啊,是啊,好久没见了。”
三位女士一到房间就开始互相寒暄起来,然后分别入座,第一位说话的是位打扮得体的女士,墨色连衣裙小挎包,一眼看上去能感觉到是小康家庭。第二位女士穿着绿色底纹芙蓉花的旗袍,青色披肩围在肩头,盘的整齐的头发上别着一支黑色带花簪子,耳饰,项链,手镯,戒指,一应俱全。这位女士我认得,经常和她的先生来茶楼喝茶,她的先生好像是名导演,留着一头散乱的白发,还有长长胡子,经常是侠道仙风的穿着,和老板是朋友,家里资产不菲。
这两位女士,都看着精神满面,容光焕发,皮肤都保养的很好,脸上只有很少的细纹。反观第三位女士则满面操劳,整个人看着黯淡无光,穿着十分朴素的衣服,脸上的皱纹也都如沟壑般清晰可见,可以看出是为生活劳碌奔波之人,家中的境遇恐怕不是很好。
从她们交谈内容中,不难得知她们是高中同学关系,这是一场曾经三个很好的朋友之间的聚会。
一道菜一道菜的摆了上来,三个人也开始了交谈,很明显那位衣着朴素的女士有点不自在。整个人都拘谨着,在谈话中也都表现得嗫嗫喏喏的,而那位导演的妻子,整个人在餐桌上,如当家主母般,怡然大方,收放自如,一来一回的聊着。
“欸,你儿子是去外国读书了是吧?”小康女士。
“哎呀,不好好学,非得学什么艺术,就让他爸给他弄英国了,随便学学吧。”旗袍女士。
“嗯嗯,挺好的。”朴素女士。
“欸,你这个手镯挺漂亮的,哪里买的?”小康女士。
“老卓他看着好看就买了,这个还行吧,哎呀,我那里还有几个比这个还漂亮,改天带你去家里看看。”旗袍女士。
“好啊,我知道你那里宝贝最多了。”小康女士。
“嗯嗯,哈哈。”朴素女士。
饭桌上的整个谈话基本上是两个人之间的来回对话,朴素女士一直充当了一个点头,嗯嗯,偶尔笑笑的作用。
过了一会聊到了“保姆”这个话题,当讲到这里的时候,我很明显能感觉到朴素女士脸色的蓦然僵住。
我在房间的一角,不知道该说什么,曾经同窗,没有世俗的烦恼,没有金钱的参与,彼此都无忧无虑,表达着最纯真的自我。而现在若干年后再聚,却已是物是人非,一道又一道的枷锁,束缚着我们。我们都变了,生活将我们变成自己当初或期待或失望的模样。
我想对于第三位女士来说,这样的聚会,怕是不想多来,尽管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差距就是在那里。这种差距感有时能够将人深深的掩埋。阿德勒认为人之间所有的问题都来源于人际关系,没有彼此的对比就没有差距感。
经常会有朋友在同学聚会上发现曾经不如你的人混的比你还好,心里不禁会有失落感和自我埋怨。其实我们不必太在意,每个人的生活都是自己的努力和选择的结果,除去那少有的一帆风顺的幸运儿,我们的生活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的,付出和收获是成正比的,我们没必要眼红别人拥有的,要学会看到属于自己的幸福。